“妈妈回来了!”

豆包兴冲冲的从楼上跑了下来,就像往月晚晚身上扑,被季左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季左示意豆包闭嘴,然后轻声道:“你妈妈现在很累,睡着了,我们先让她睡觉,等她睡着了在和你一起玩儿好不好?”

豆包乖乖的点点头,颠颠的跑上了楼。

这一觉,月晚晚足足睡到了晚上七点多,季左整拿着本杂志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见她醒了,道:“睡醒了?现在都七点了。”

月晚晚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她骨头都懒了。

季左看着她还带着困倦的小模样,笑道:“你这是又多困啊,快别睡了,不然晚上你就该嚷着睡不着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月晚晚摇摇头,“还好,你们吃了吗?豆包呢?”

季左道:“豆包在楼下看动画片,我们六点左右就吃好晚饭了,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怎么样?和同学处的好吗?”

月晚晚犹豫了一下,想起在安城,季左和她说的话,终究还是没有骗他。

“其实不太好。”

这还是月晚晚第一次和季左抱怨,季左的兴致上来,真的就像是一个老父亲一样问道:“怎么了?是同学欺负你了还是什么?”

月晚晚道:“也没有……就是她们不跟我说话,她们都是小孩子,我要是和她们计较,其实挺没劲的,但是,又很生气!”

她拉着季左的手,“我不想留床位了。”

季左点点头,“不留就不留了,我每天接你上下学。”

月晚晚拒绝道:“这样太麻烦了,我可以坐公交,咱们家和京都电影学院又直达的公交车,只要坐十站地就可以了,不是特别远的。”

季左只好妥协,心里想着,等着上学自己去接她,月晚晚总不至于连她的车也不上吧。

“随你吧,怎么样都行。”想了想,又道:“我让你去上学可不是受气去了,要是觉得受委屈了,随时跟我说。好吗?”

月晚晚道:“我刚才都跟你说了,季先生你放心,我都改了!”

见她这样,季左才放心的点点头,另挑了一个话题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不然对胃不好。”

“小馄饨行吗?”

月晚晚有些期待的说道,她想吃里面有一整只虾的那种小馄饨。

季左道:“行,怎么不行,我让保姆现做,你等等。”

月晚晚在幸福的吃馄饨,莫笑笑就比较苦逼了,她都在医院躺了两天了,但是那个头晕的症状一点都没有缓解,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看到吃的就俩字,恶心。

而且更悲催的是,洛杉矶国际机场突降百年不遇的大学,未来三天的航班都停飞了,莫笑笑的经纪人现在既不能从美国飞到华夏,也不能通过其他交通工具离开洛杉矶。

莫笑笑看着交友满天下,实则是真正朋友没几个。

月晚晚此时根本不知道莫笑笑出了事,她只能孤独的躺在病床上,等着小护士想起来,过来看她一眼。

楚少轩倒是来过几次,每次来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是哪天莫笑笑的话让他起了疑心,从楚夫人哪里套不出来话,只能问莫笑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能别扭着。

莫笑笑是浑身难受,根本不想搭理楚少轩,所以只要楚少轩开口说话,她就通通装作一副我听不懂你的话的样子,弄的楚少轩是哭笑不得,又不能真的逼问她,只在僵在原地。

那边月晚晚吃完了馄饨,季左才想刚刚想起来似得说道:“对了,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莫笑笑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受伤?严不严重?哪家医院?为什么会受伤?”

月晚晚一连串的问道,对莫笑笑的关心不溢于言表。

季左黑着脸道:“吊威亚从天上摔下来了,命大,腿断一条,然后就是脑震荡了。”

月晚晚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季左,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望笑笑吧,你觉得怎么样?”

季左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莫笑笑现在只是在医院养伤,有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都不关注新闻吗?莫笑笑的粉丝都快把剧组官方撕成渣滓了。”

知道莫笑笑没事的月晚晚松了口气,也有心情开玩笑了,她笑着看季左道:“季先生,不该不会还在为我和莫笑笑的cp吃醋吧?”

“没有!”季左下意识的反驳,他这辈子都拒绝他能够和吃醋害羞之类的反应扯上关系。

他急急的转移话题:“你明天不是要去看莫笑笑?我带你去。”

“行呀!”月晚晚笑眯了眼睛,看着季左掩耳盗铃的把杂志放在膝头翻开,看了半天才不过看了两页。

月晚晚就想偷着乐,怪不得季左老喜欢逗她,原来逗人玩儿这么好玩儿!

………………

莫笑笑今天的头晕症状好了一点,一大早就等着昨天打电话说要过来看她的月晚晚,她实在是憋坏了,能有个人来看她,她比什么也高兴。

她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天,就在忍不住想要打个电话问问月晚晚怎么还不来的时候,她终于到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果篮。

“你这是怎么搞得。”

月晚晚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莫笑笑,“疼不疼啊?”

莫笑笑哭丧着脸道:“当然疼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整个人拍在了一块石头上,腿当时就拍断了。我还脑震荡了,活活恶心了好几天。”

听到莫笑笑这么说,月晚晚更加心疼了,她握住莫笑笑的手道:“到底是怎么弄得?剧组方面有交代吗?”

莫笑笑道:“说是威压的螺丝松了,导演过来给我道了个歉。”

“就没了?”月晚晚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以这么草率?”

莫笑笑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没有生命危险,没有毁容,戏都拍了一大半了,我总不能说不拍了吧。”

她摸了摸月晚晚手,反过来安慰她道:“你别气了,我这不是也没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