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晚点点头,“我还不是担心你,你都不知道,我快要被你吓死了。”
莫笑笑感动的望着月晚晚,“唉,这种事情都没法说,对了,在学校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用高考,所以等今年九月正式入学前我可以先拿着学生证旁听课。笑笑,我其实感觉不得太好,我和那些同学们压根相处不来。”
月晚晚挫败的垂下头,“我该怎么办啊,我都怀疑我上学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莫笑笑试探地问道:“要不咱们不去上了?”
“那怎么行?”月晚晚一口回绝,“季先生辛苦为我弄好了,要是不去上,我总感觉我对不起人家。”
莫笑笑安慰她道:“好了好了,那就先去试几天,反正离正式开学还有好几个月呢,你有大把的时间考虑到底要不要去上学,而且我觉得,你的季先生对待你的事情不像是会怕麻烦的人。”
就这样,在莫笑笑的建议之下,月晚晚还是决定在学校听几天课再说。
然后她就觉得,这里的老师对待自己的态度怪怪的。
可能是因为季左往学校捐了几栋楼的缘故,普通老师对待月晚晚都是一种,把她当成佛爷供着的态度。
那些国家级演员的任课教授对待月晚晚则经常是一种不屑的,瞧不起她走后门的态度。
而这两种老师,在课堂上都一致的选择无视了月晚晚。
相对比起来,同学们隐隐约约的敌孤立都不算什么了。
月晚晚在像一个游魂一样在学校飘荡了几天之后,终于受不了了。
“季先生,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入学初几天,为了更好地适应,也为了早起不用赶时间,月晚晚是临时住在学校的。
此刻她正拎着行李站在校门口,向季左求助。
接到电话的季左第一个反应就是月晚晚生病了,他急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季左着急的态度倒弄的月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她呐呐道:“没什么事,就是你能来学校接我一下吗?顺便帮我拿一件厚点的外套。”
月晚晚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指望自己男人的女人,但是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校园暴力升级了,和她住一个宿舍的姑娘伙同几个玩儿的好的伴儿,把月晚晚的东西从楼下扔了下去。
行李散落一地,基本上厚点的外套都脏了,钱包也不翼而踪,她现在就穿着一件薄卫衣在冷风里站着。
季左怕出事,开的是快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京都电影大学校门口。
“你这是什么情况?”
季左把一件厚外套裹在月晚晚身上,把她拉上了车。
“你衣服呢?”
“唉。”月晚晚叹息道:“我是不是做人有问题?还是说我性格不好?季先生,她们都不太喜欢我,教授也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能不能不要去学校了?”
说完,她有些忐忑的看着季左。
“当然可以。”季左伸手把车内的空调开高了些,发动了车子,“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现在巴不得月晚晚哪儿都不去,老老实实待在家,季左一回家就能看到月晚晚,这样更好。
可是不行......
“我记得当年你考上的是导表系,因为今年导表不招生,我想着表演考上要比导演容易一点,才给你报了表演。现在既然你去学校了,我就单独给你找个师傅如何?”
“什么师傅啊?”
季左道:“我认识一个老牌的导演,以前帮过他几次,我去跟他说说,不难让他收你做徒弟。”
月晚晚问道:“什么导演啊?叫什么?”
“梨秋鹤。”
“什么!?”月晚晚激动的差点蹦起来,“你是说那个拍《无人之境》的梨秋鹤?!”
季左笑道:“别这么激动,你慢着点。就是他,当初那部戏因为资方撤资,差点没拍下去,我那时候还在英国读书,偶然得知以后,觉得剧本很好就投资了这部电影。”
其实是觉得一定能赚钱啦,不过这么充满铜臭气的原因还是不要让月晚晚知道的比较好。
“原来那部电影是你投资的啊。”
梨秋鹤可以说是月晚晚最喜欢的导演,六年前《无人之境》斩获了三大电影节的最佳外语片奖,梨秋鹤也凭借这部《无人之境》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和戛纳电影节的最佳导演奖。
可以说月晚晚萌生考电影学院的念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位梨秋鹤导演。
“不会很麻烦你吗?梨秋鹤导演会同意吗?”月晚晚问的小心翼翼,在梨秋鹤导演身边学习,那是没有嫁进陈家之前的月晚晚都不敢想的!
季左笑道:“怎么?就这么喜欢梨秋鹤?”
“梨先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导演,我很崇敬他的!”月晚晚认真的反驳道。
季左看着月晚晚闪闪发光的眼睛,心道,这次不行也要行了。
当天晚上,季左就给梨秋鹤打去了电话。
“......你的意思是你的小媳妇儿想来我这里学习?可以倒是可以。”
梨秋鹤委婉的略过了季左话里的拜师一事,换成了学习,他虽然和季左有交情,也十分感念他六年前可以出手相救,但是那是他和季左之间的事情,不代表季左一提,他就会收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做徒弟。
“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是特别好,对待学生有时候可能语气会急一点,你的小媳妇能受得了?”
“这个您请放心。”季左道:“晚晚是一个很柔和的女孩子。”
“那行吧,明天早上九点钟,让你媳妇来我家找我吧。”
梨秋鹤家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区内,季左带着月晚晚开着车绕着居民区整整转了三趟,才找到停车位。
月晚晚庆幸道:“辛亏今天出来的早,要不然咱们就迟到了!”
季左揉了揉她的脑袋,提着一大兜水果和她一起上了三楼。
季左按响了门铃,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婉约妇人,见到季左很是惊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