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我恢复了。我说一定是我的恢复能力强,这么点伤肯定没事的。树礼坚持要对我负责到底,毕竟是因为他受伤的。我笑他,只有这一点需要负责吗?他不说话,我笑得花枝乱颤。
他带我出入医院从不避嫌,一时间真是绯闻频起,我都不好意思了,他竟然老神在在,一点都不害羞。
我说他变了,他说不变怎么行,因为害羞错过了很多年,现在,不能再继续错过了。
那我的身份?
他说,他不在乎,他想明白了,我为他付出的,远比他在意的更多,而我也是他不想再失去的。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或许,他愿意接受我父母的安排。可我不愿意,我的树礼,是闪闪发光的星星,而不是我这样的商人。
我搬去了我原来的家,打定了主意,便是不再回头。
爷爷并不意外我们的复合,反倒是乐见其成,他说,他知道自己的病,能清醒的看我们和好,他很高兴。树礼对爷爷的病很上心,我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而他能做的只是延缓症状。
我和树礼去了养老院见裘爸爸,他精神可好,在院子里和几个老爷子打着麻将。见我们来,赶紧招呼人替他,跟我们唠家常。叮嘱我们要好好的,老大不小了,早点生个孩子。
我疑惑的看着树礼,他悄声在我耳边说,我没告诉爸爸,我们分开过,我想我一定可以把你追回来。
“那如果没有成功呢?”我笑盈盈的问他。
“那就多追几次。“
再次见到我父母是我约的时间。我和肖医生分手的事早就传到了他们耳边,只是他们没想到我和树礼复合了。他们早已不管事多年,但婚姻大事,自然还得父母祝福。树礼有些忐忑面对我的父母,毕竟当年并不愉快。
爷爷算是和事佬,当然父母也并不讨厌树礼,不然这个会面可真是尴尬至极。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经营公司这几年,也算是平平稳稳,而他这几年也算是步步高升。我们之间本没有太多的矛盾,现在的我们,一切刚刚好。
蹉跎了多年,三十多岁的我们自然成了催婚对象。
从爷爷到主任,再到医院里的各科室护士们,无一不加入这个催婚大军。
我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不在意。有小护士偷偷告诉我,曾经他们也追过裘医生,可都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从一开始大家敬重他以科研为重,可到时间一长,他们甚至他们怀疑他是不是不好女色。直到我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个传言。
我笑了,他除了正值傻乎乎和固执之外,大概其他都和正常男人一样吧。他体贴,会对我笑,会做家务,会做饭,会修水电,会看病,我满心欢喜,这是个靠谱的男人。
公司和医院的业务往来更加密切,有些闲言碎语在所难免,可他不在乎,那我也不在乎。
我们只是在不同的位置,做着同样的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