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羞愧加上剧烈运动,唐姗姗的脸似乎更红了,跑了一路也跑不动了,愕然的站在路口没想好该往哪走。
“不认路了吧?那就得回头啊。”
陆廷琛再一次毫不客气的把她揽回怀里,轻轻柔柔的摸着黑色的长发,不肯松开。
“我的小傻瓜,总这么可爱,会犯规的。”
嘴上说着抱怨的话,心里却是开了一朵甜蜜的花儿。
唐姗姗,我爱你,千遍万遍。
两个人终于摆脱了你追我赶的尴尬境地,来到了计划好的光华广场。
威武的世宗大王的青铜塑像就在头顶,陆廷不厌其烦的扒拉着唐姗姗毛茸茸的脑袋瓜,给她讲世宗大王的故事。
“廷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
“看书呀。”
唐姗姗没回话,因为眼睛已经跟着一个卖糖饼的阿姨跑了。
陆廷琛二话不说,牵起她的小手大步的追着卖糖饼的小车跑着。
前面有几个要买糖饼的学生拦住了阿姨,围着小车选自己想吃的口味。
唐姗姗原本一身休闲装扮,就清纯可爱,混在一帮高中生里,几乎看不出年龄差。
陆廷琛插着手站在人群后面,一脸享受的看着自己的小可爱满满认真的选糖饼。
结局自然是陆廷琛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韩语给买了好几个,唐姗姗吃到不想再吃,两个人才从小小的餐车旁边撤退回来。
别问陆廷琛为什么会说那么奇怪口音的韩语,他也想问问当年的韩语老师是不是骗了他的钱。
“还吃吗?”
代替她回答的是唐姗姗努力摆动的头。
“好吧,实力拒绝。”
陆廷琛大大方方的牵起她油乎乎的小手继续上路。
安利世宗大王失败,陆廷琛决定前往下一个景点:南山。
说起南山,那绝对是首尔自由行必须来的地方。
悠久的历史,宜人的风光,还有情侣间浪漫的约定锁头和心愿墙,都是祈求幸福又追求浪漫的男女必来的胜地。
两个人坐上了前往南山塔的双层大巴,因为不是周末节假日,观光车上的人很少,情侣们坐的稀稀拉拉,都暗戳戳的牵着小手,眉来眼去的感受着这份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
“姗姗,待会儿到了南山塔,想先看点儿什么?”
陆廷琛满怀希望的看着唐姗姗,尽管她还在隔着车窗眺望远方的风景。
“吃一份炸猪排,还有旋风土豆。”
陆廷琛心里一惊,默默念叨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浪漫约会又要变成美食之旅,感叹了爱情道路上的艰辛和不易。
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句:“你来过南山吗,怎么还知道好吃的东西?”
“我偶巴的综艺里演过啊。”
“可是旋风土豆云城的夜市不就有,干嘛非来这儿吃。”
“你不懂,那是我欧巴的同款,香滑脆脆的香肠土豆,有欧巴的味道。”
陆廷琛:“???”
大巴很快到了南山塔附近,路边形形色.色的猪排店果然是经营的有声有色,在游人有限的日子里,也是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光顾着。
陆廷琛在第四次帮助唐姗姗擦干嘴角流下的口水之后,终于狠了狠心。
“哈,哈骑马,内噶,内噶,go out this bus,sorry.”
等司机一脸蒙圈的把大巴车开走,陆廷琛领着被炸猪排馋的神智不清的唐姗姗,满身凄风苦雨的站在原地,头顶还有两片落叶飘下。
“姗姗,你吃完了炸猪排,我们两个人就只能走着上南山了。”
陆廷琛发誓,他的人生从没有像那一刻那样,对唐姗姗印象深刻。
然而一切都在陆廷琛拉着唐姗姗的手,走进了一家小小的猪排店之后发生了逆转。
“我靠,这也太好吃了吧!”
金黄脆软的猪排配上一袋鲜香辛辣的黑胡椒蘸料,完全征服了陆廷琛的味蕾。
他除了早上就着豆腐吃的一小口巧克力面包和刚在光华广场的路边迎着北风吃下去的糖饼之外,肚子里也没有别的食物了。
此刻面对着小屋子里温馨的气氛和面前这一盘诱.人的炸猪排,陆廷琛已经开始尝试着理解刚才唐姗姗淌到大巴车座位上的口水了。
“姗姗这个真的好吃,你要多吃点。”
尽管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那一份的最后一大块放进了嘴里,粗犷的嚼着。
唐姗姗看着他跟平时那个文雅讲究的形象完全两样的吃相,突然想起来韩综里很有名的一句话。
“食物,是让人幸福的源泉啊。”
两份大满足的炸猪排进肚,两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温暖幸福的笑了。
生活可能就是应该这样,陪着心里的人去往一个平淡无奇的地方,偶尔雀跃的小惊喜可能是一份好吃的炸猪排,也可能是一张好看的明信片。
两个人兜兜转转的一路走上了南山塔,见到了刚才在大巴车上碰到的韩国情侣。
四个人微笑着打了招呼,韩国男人热情的给陆廷琛介绍了约定锁头的用法和寓意。
大致是在小店里买两只锁头,用签字笔在上面写好自己想说的祝福的话,然后出来挂在铁丝网围着的栅栏上,锁的越高越紧,愿望就越容易实现。
虽然这听起来扯皮又老套,可是你不能想象,在南山塔顶那个微风轻柔的午后,陆廷琛的心里有多么的愿意相信那个传说。
“我们也去写两个锁头吧,就写现在心里最想说的话。”
唐姗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由陆廷琛牵着,又进了小店里选了两把锁头。
陆廷琛的是蓝色,那么大又那么重的锁头上面密密麻麻的用不标准的韩语写满了愿望。
而唐姗姗的是粉色,小巧的锁头上只用黑色的碳素笔轻轻的画了一颗心。
两个人排着队在栅栏里等着锁锁头,看着旁边慢慢经过的缆车,陆廷琛迫不及待的想登上山顶,去看看这里高处的风景。
“姗姗,你写了什么呀?”
唐姗姗一脸傲娇的甩开陆廷琛的手,大步的跨上了缆车,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