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好了以后,她独自朝着飞鸿钱庄走去,一进门,就有人热情的接待了她。
那是一个小伙子,穿的很朴素,应该是钱庄里的伙计。
一看到温如瓷进来了,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公子是要借钱还是存钱的?”
温如瓷进去后,发现里面出奇的大,那个小伙子带着她左拐右拐,来到了前厅。
前厅站着一个身穿深棕色丝绸的中年人,大概是这里的管事的。
那小伙子一见他就对他说道:“掌柜的,这位公子是来借钱的。”
那男人见了温如瓷的打扮,温如瓷今天穿着一身亚麻色的衣袍,看起来不富裕,但也绝对不像是贫穷人家,身材虽矮小,但从中透出来的气质不禁让人刮目相看。
温如瓷不习惯别人在她身上一直看,于是说道:“请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那男人瞥了温如瓷一眼,没有任何温度的表情,说道:“我不是这里的老板,只是一个管事的罢了,公子是来借钱的?那么,公子是想借多少银两呢?”
不是这里的老板?那么就说明老板另有其人,如此大的钱庄,想必,这老板也是家财万贯吧!这气派,完全不输给任何人吧!
想了想,温如瓷说道:“十万两!”
此话一出,那管事的眼神立刻又回到了温如瓷的身上,这眼前的人口气还真不小,这十万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看他的穿着,跟这十万两一笔,就显得穷酸无比了,这么多钱,她能还得起吗?
温如瓷像是知道这管事的内心的想法,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也不是狮子大开口,我知道钱庄有钱庄的规矩,但是这钱也不是问你们要得,既然是借的,利息就按照你们的规矩算吧!”
“这……”来飞鸿钱庄借钱的人不少,但是借这么多钱的人实在很少,但是,也没有不借的道理,既然眼前的人把话都说的这么明了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多说别的,于是说道:“我们借钱是要有抵押的,公子可有什么东西做抵押,几套宅子,或者店铺之类的。”
温如瓷当然知道规矩,所以当他一说出口,温如瓷便回道:“那我的风雅阁做抵押,可否?”
此话一出,管事的眼里又是浓浓的惊讶,风雅阁开了这么久,如今在这县中,有谁不知道风雅阁的,风雅阁得节目别出心裁,风雅阁的名气不只在这县中,甚至整个青铭国的人都略有耳闻,慕名来到县里看节目,但是幕后的老板一直都只是个迷。
如今,他甚至还觉得无比的庆幸,能够简单风雅阁老板的本人。
温如瓷当然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她风雅阁如今可是风生水起,顾海跟她说过,曾经有人想花五十万两买下她风雅个的一切,但是被她拒绝了,这风雅阁给她带来的收益时无穷的,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被她卖了。
而且温如瓷还准备将分店开到青铭国其他地方,或者开到周边的邻国当中。
温如瓷见管事的还在那发呆,问道:“怎么了?不可以吗?还是闲我的风雅阁太廉价?”
此话刚好就落到了刚回钱庄的夏侯千域的耳里,他的风雅阁?
夏侯千域回头,看见的是温如瓷瘦小的背影,他心里一动,背影好熟悉,难道,是她?想着,他迈开脚步,朝屋里走进去。
管事的刚想同意,就看见夏侯千域进来了,朝夏侯千域恭敬的低了低头。
夏侯千域走到温如瓷的面前,只见一张漆黑的脸和大胡子,心里很失望,摇了摇头,怎么会是她?
是夏侯千域,原来他真的在这,温如瓷尽管表面上风轻云淡,但是见到这张自己思念很久的脸,真想立刻上去抱着他,问他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你是风雅阁的老板?”夏侯千域问温如瓷,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温如瓷,隐隐觉得她的眼睛也十分的熟悉。
“是的!”温如瓷沙哑着喉咙回道,又继续问道:“公子,是这里的老板吗?”
夏侯千域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一旁坐下,说道:“我一直在想这风雅阁的老板到底是何等的传奇人物,今日一见,也真是荣幸至极啊!”
“公子这样夸奖在下,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公子这钱庄可比我那风雅阁气派多了。”温如瓷语气里满是谦虚,让夏侯千域增了不少的好感。
“公子既然是风雅阁的老板?那么为何又会来钱庄借钱呢?风雅阁生意这么好?收益定也是不小吧!”夏侯千域心里有些疑惑,这风雅阁的生意很火爆,因为定的规矩,必须要预约,他也预约进去过不少次,节目实在精彩,这老板不可能会沦落到要去钱庄借高利贷的地步啊!
温如瓷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如今靠着她开的这些店铺,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稳稳的小富婆了,当然不需要借钱,话说回来,来借钱,还不是因为他。
“收益虽好,但是要把生意做大,还是需要下血本的!如今我已决定要继续扩大风雅阁,在银子的地方,难免会有欠缺,这才想到了飞鸿钱庄!”温如瓷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说的很有道理,到底是会做生意的人,夏侯千域点了点头,对旁边的管事的说道:“快带着公子去办事吧!”
说完起身,又深深的看了温如瓷一眼,这才离去了。
“公子,那我们就签协议吧!”管事的对待温如瓷也不是刚才那般冷漠了,变得有些殷勤起来。
温如瓷看着夏侯千域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才多久,又要离开了。
“管事的?那是你们的老板吗?”温如瓷收回了目光,问这个管事的。
管事的稍微顿了顿,然后回道:“这个,非常抱歉,我不太清楚,我也只是管贷款事务的一个小管事的,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听他这样说,温如瓷有些失望,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夏侯千域确实是住在这飞鸿钱庄的,既然这样,就不怕找不到他了。
温如瓷和管事的办完手续后,也没再见夏侯千域,于是,温如瓷只好出了飞鸿钱庄。
回去后,温如瓷刚回自己的院子,就被韩芳菲叫去了。
走进温府的灵堂,见韩芳菲此时正静静地站在她爹的灵牌面前。
温如瓷慢慢的走了进去,站在了韩芳菲的旁边。
韩芳菲双手放在胸前,不知在默念什么?
大概是感觉到温如瓷进来了,没过一会,她转过身,对温如瓷说道:“如儿,我昨晚梦到你爹了!”
温如瓷的爹在温如瓷十岁左右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温如瓷的脑海里还有少许关于温如瓷爹的记忆,只觉得记忆中他好像也是个严肃的人,对温如瓷并不像韩芳菲那样的放纵,所以温如瓷有些害怕他,自从她爹去世后,在韩芳菲的溺爱下,温如瓷才会变得如此的娇纵。
其实想想,韩芳菲这些年也真不容易,一个人支撑着温府这个庞大的家族,把温度的产业管理的非常好,温如瓷对韩芳菲是充满了尊敬的。
于是,温如瓷开口安慰道:“娘!你是不是又在想念爹了?爹啊!现在看到我们过得这么好,也一定会为我们开心的。”
韩芳菲听了,点了点头,竟落下泪来,她拉过温如瓷,说道:“我以前也梦到过你爹,梦到他怪我,怪我如此的放纵你,没把你教好。”
说着韩芳菲又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可是,为娘怎么能狠下心来,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呢?你这么小就失去你爹爹,从小就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能感受到父爱……”
说到这,温如瓷和韩芳菲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温如瓷轻轻的走过去,抱住了韩芳菲,说道:“娘,你说的这些女儿都明白,你放心,女儿不会让娘和爹爹失望,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让娘烦心了。”
“娘知道,你现在这么懂事,娘应该知足了,昨晚娘梦到你爹,你爹告诉娘,最近温府会很不太平,所以,娘决定明天去城外的一个长安寺,为你爹和温府祈福。”
听了韩芳菲的话,温如瓷点点头,说道:“娘,那让女儿陪你去吧!”
韩芳菲摸了摸温如瓷的头,一脸的慈爱,说道:“如儿现在就是懂事了,其实啊!娘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看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这样啊!娘就算去了下面,也不愧于你爹了。 ”
听到韩芳菲这样说,温如瓷也觉得十分的理解她,也没再多说别的,安慰了韩芳菲几句,就回到了院子。
回到院子后,跟柳柳一说要去长安寺的事,柳柳就开始帮温如瓷收拾东西起来。
“柳柳,长安寺在哪?”温如瓷本以为长安寺离县里不远,但看到柳柳给她带了这么多的东西,觉得有些奇怪。
“小姐,奴婢没去过长安寺,但是听夫人身边的丫鬟说过,来回啊!还得要五六天的时间呢!以前啊!夫人每次梦到老爷,都会去长安寺祈福,要带上小姐,但小姐总是觉得无聊,就从没去过。”柳柳耐心的跟温如瓷说着。
原来是这样,温如瓷大概明白了。
她看着身边笼子里吃的正欢的灰兔子,从笼子里将小兔子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笑道:“小家伙,看来已经没事了。”
“小姐这样照顾着,这小兔子会有什么事啊!”柳柳在一旁见了,笑着说道。
温如瓷看着这兔子,又把兔子放回了笼子,提着就往外走。
“小姐!你要去哪?”
柳柳见温如瓷拿着兔子出去了,急忙喊着追了出来。
“我去把它放了,毕竟谁也不想待在笼子里。”温如瓷说着径直朝后门走去。
柳柳也急忙跟在后面。
离温府后门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上有一片草丛。
温如瓷走过去,蹲在草丛边,将兔子从笼子里拿了出来,放在了草丛中。
小兔子并没有立刻逃走,而是蹲在那,灰色的毛,最近在温如瓷的精心照料下,长得肥嘟嘟的,仿佛正看着温如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