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简熙有些奇怪,这个女人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但是她好像对自己充满敌意的样子。
“陆爷……董事长。”安简熙小心翼翼的问候。
陆天雄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张伯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陆天雄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面前站着的安简熙,严厉的呵斥道:“跪下!”
虽然陆天雄是自己的长辈,可是这样不论青红皂白的就让自己跪下,也太过分了,安简熙咬着牙说:“我又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跪下。”
“你还敢顶嘴?”陆天雄冷笑了一声,“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我们陆家断不能容任你这种败坏门风的女人!”
败坏门风?简直就是话说霸道,安简熙最近连公司都没去过,怎么就败坏门风了,安简熙一肚子委屈。
黄翠兰在旁边冷眼旁观,没好气的说:“都到了这里还不承认,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安简熙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一头雾水,但是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就直挺挺地站在正厅中间,一言不发,用沉默来抗议陆天雄。
正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陆文轩和陆甜姿一起进来了,他们来得略晚了一些,一进来就看到安简熙站在正厅中间,陆天雄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陆文轩心里狠狠地跳重了一拍,难道自己做的事情被陆天雄发现了?不会的,在泰国发生的事情,只有安简熙和他两个人知道,难道安简熙把事情告诉陆天雄了?
黄翠兰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了,立马眉开眼笑,拉着陆文轩坐在她旁边,陆甜姿见状也挨着陆文轩坐下了。
人都到陆了,陆天雄看着还是一脸不服气的安简熙,“你是不是和一个叫舒灿容的男人来往的很亲密。”
舒灿容?安简熙没有想到原来陆天雄叫自己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么难道他们觉得自己和舒灿容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舒灿容的保养手法很好,去美容院做护理而已,怎么就成了她和舒灿容之间有私情了呢?
“我和舒老板之间清清白白。”安简熙回答的坦坦荡荡,自己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陆天雄可不这么样,在他眼里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在家里相夫教子,之前安简熙出去工作他已经觉得丟陆家的脸,现在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让他这张老脸往哪放!
陆天雄气的一拍桌子:“你给我跪下!”
“我没有错,不跪。”安简熙坚定的说,如果在这里跪下了,好像就是在承认自己真的好像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一样。
陆文轩在旁边听到原来陆天雄说的是舒灿容,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舒灿容是谁,可是他相信安简熙不会和那个人发生什么,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安简熙绝对不会对不起陆致淮。
但是陆天雄似乎就认定了安简熙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样,他对张伯使了个眼色,张伯端上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黄翠兰认得这个盒子,这是陆家的“家法”,看样子,今天安简熙要受皮肉之苦了。
陆文轩看陆天雄把家法都请出来了,心里一惊,陆天雄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安简熙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承受得住这个。
安简熙看着陆天雄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根大概长三十厘米左右的戒尺,陆天雄说:“这是我陆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陆文轩慌了,他一下子站起来说:“陆爷爷,您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比较好,我觉得安简熙不是这样的人。”
黄翠兰看儿子说话了,一把把他拉住,对陆天雄说:“小孩子不懂事。”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文轩,“你不要多话。”
陆甜姿是陆致淮二伯的女儿,但是和陆家并没有血缘关系,是他二伯后来续弦取的女人带来的孩子,她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并不关心安简熙的死活,只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旁边看着。
安简熙面上丝毫没有惧色,反而说:“据我说知,您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陆家的孙媳妇,既然如此,您有什么资格惩罚我呢?再说了,我去见舒灿容,不过是以一个顾客的身份去见他,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真的和舒灿容有奸情呢?”
陆天雄被安简熙的这番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在陆家一向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他,自从安简熙出现以后,他的威信就一次次受到了挑战,今天他把陆家的这几个小辈都叫过来,要重惩安简熙,就是为了告诉这些小辈,就算他老了,陆家也是他说了算。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年纪大了以后,就总会做一些糊涂的事情,就像历史上的李隆基那样,明明前面几十年他都能勤勤恳恳的做个好皇帝,听大臣的意见,可是后来非要自己作死,差点把祖宗的江山给败掉了。
陆天雄似乎就是这样的,年轻时非常精明,老了以后,却想要专权,也许是他觉得随着年纪的增长,会越来越觉得不甘心,所以他在云空给陆致淮施加压力,想要分权,在今天有特意请出了家法惩罚安简熙。
他无法回答安简熙的质疑,只能用长辈的架子来压安简熙:“你居然还敢跟我顶嘴!”然后陆天雄气的收高高的举起,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安简熙的腿上,痛得她感觉自己腿都快断了,她痛的跌倒在地上,陆文轩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扶她,被黄翠兰按在椅子上,狠狠的用眼神瞪了他几眼,陆文轩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
安简熙痛得都快背过气去了,陆天雄下手真的是很重,自己的腿上一定已经青了,可是她咬了咬牙,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小腿的痛楚蔓延到全身,安简熙几乎站也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