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雄这一下是用了十成的力气,他握着戒尺的虎口都被震得发麻,挨了这一下,安简熙一定爬不起来了。
但是安简熙还是站了起来,并且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看着他:“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一直很尊敬您,可是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是非不分的老头子而已。”
“啪!”安简熙话音未落,又是一下打到了她的手臂上,她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子,并且高高的肿了起来。
“陆爷爷,您别打了。”陆文轩再也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下去了,他不顾母亲的劝阻,抓住陆天雄的手,跪在他旁边:“陆爷爷,您手下留情,我相信安简熙不是那种女人。”
安简熙看这苦苦求情的陆文轩,心里微微一暖,还好,陆文轩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去。
陆甜姿看陆文轩帮安简熙求情,再看看安简熙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忽然觉得心里有一股很不爽的感觉。
陆甜姿是和陆文轩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陆甜姿大概十几岁的时候跟着他妈妈到了陆致淮大伯家里,然后就对陆文轩一见倾心,可是陆文轩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也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走的很近,反而对自己照顾有加,所以她觉得陆文轩应该也是对自己有意思,她摸不清陆文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一直都没有对陆文轩表白。
可是看陆文轩这样紧张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人,陆甜姿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黄翠兰一把把陆文轩拉过来,斥责道:“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这没你的事!”
“母亲!”陆文轩还想帮安简熙求情,可是他从小就不敢和他妈妈对着干,所以他也不敢再多说话了。
安简熙忍着痛冲陆文轩微微一笑:“谢谢。”
这只是一个感谢地笑容而已,可是在陆天雄眼里,这个笑容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好像是在抛媚眼一样,这就是人的私心在作祟了,你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她做任何事情你都觉得是错的。
安简熙已经被陆天雄打得遍体鳞伤,可是她还是撑着一口气扶着椅子站在正厅,她不愿意屈服,不愿意让其天雄觉得她输了。
陆天雄已经打到手疼,累得气喘吁吁,可是安简熙即便如此们也是一声不吭,不愿意说一句我错了,只使用一种不服输的眼神看着她。
“简熙!”当陆致淮到了陆家老宅的时候,就看到陆天雄高高举起戒尺,正在毫不留情的大到安简熙身上,而安简熙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有很多戒尺留下的印子。
陆致淮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安简熙,安简熙听到陆致淮的声音,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整个人都瘫在陆致淮的怀里。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做!”陆致淮怒吼道。
在公司的事情上,即使爷爷插手想要收回权力或者往公司安插眼线,哪怕是让他把云空交还给爷爷,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可是爷爷怎们能忍心对安简熙下这么重的手!他生平第一次,对爷爷感受到了怨恨。
安简熙在陆致淮怀里痛的直抽冷气,陆致淮抱着她想要去看医生,陆天雄恶狠狠的说:“不许去!她还没有承认她做错了!”
陆致淮看着陆天雄那张他从小就当做榜样的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她做错了什么,要你这样打她。”
“她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陆天雄冷哼了一声,“长得就是个狐媚子的样子,就因为了这个女人四处留情,才给我们陆家带来了那么多麻烦。”
陆天雄还在为了罗西元当初对付陆家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这不是安简熙的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不去怪罗西元,反而把错误都推到安简熙一介女流身上,真的是可笑。
“哦,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陆致淮淡淡的说。
“开美容院的舒灿容。”黄翠兰抢着回答。
陆致淮冷冷的看了黄翠兰一眼,陆文轩追求安简熙的事情他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陆文轩又不知道安简熙已婚的身份的份上不计较,可是他妈妈这个长舌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看来朝陆天雄嚼舌根的就是她了。
陆天雄也接着说:“他和那个舒灿容两个人孤男寡女的,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这事都传开了,你说他这种女人还留着干什么!”
陆致淮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些嘲弄的笑了:“据我所知,舒灿容好像喜欢的是男人。”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黄翠兰得意洋洋的笑容还僵在嘴边,现在听了陆致淮的话,她觉得自己好像也笑不出来了。
“如果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的话,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了以后在说也不迟。”陆致淮一边说,一边冷笑着看着黄翠兰:“大伯母,你说是不是呢。”
黄翠兰被陆致淮笑的如芒刺在背,不知道该作何解释,肥胖的身躯在椅子上不安的扭动,口里连声说是,一边心里暗自暗恼,自己怎么不做的更谨慎一些呢,应该先调查好以后再来告状的。
陆天雄拿着戒尺的手有些尴尬,看着躺在陆致淮怀里被自己打的遍体鳞伤的安简熙,陆天雄的脸上有些讪讪的,他不自然的咳了两声,“咳咳,可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吧,总之你先带她去看医生吧,今天晚上你们就在老宅别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现在安简熙受了伤,确实也不易在挪动,想让陆天雄认错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他能够留安简熙在老宅过一晚,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安简熙的伤口,陆致淮抱着安简熙,意味深长的瞪了黄翠兰一眼,这件事,他记在心里。
黄翠兰搞出这么大的一个大乌龙,自己也觉得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随便找个借口准备离开了,陆文轩还想去看看安简熙的伤势,被黄翠兰硬拽着走了,陆甜姿也跟在后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