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璃,晏璃是谁我不知道。”新人梗着脖子道。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封晋渊拿出那些暧昧的照片,他特意选了一张不那么亲密的。
新人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一样;“原来是这位啊,我只是问了她一些问题而已,绝对没有照片里那么暧昧。”
“那你找严副总的秘书有什么事。”封晋渊突然问道。
或许是看到晏璃的照片,新人明显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有些心虚道:“就是有些私事罢了,封在不会这都要管吧。”
“你和严副总的秘书达成了什么交易吧。”封晋渊仍旧盯着新人,目光强硬。
“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这样说我可是会告你诽谤的。虽然我很想进入明日之星,但是也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我的人格。”新人大义秉然,语气有些悲戚,仿佛受了什么奇天大辱。
“没有证据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你?你以为我为什么开除严副总的秘书?”封晋渊闲闲地弹了弹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一切大局在握的样子,即使现在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他相信三少一定能够找到。
新人似乎有些动摇了。
然而这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封晋渊心里有些烦,本来看很快就能问出什么来的,但是这个电话就打破了一切逼问。他微微瞟了新人一眼,果然镇定了下来。
但是他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三少的,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新人一眼,然后接通电话,调笑道:“你这速度也是有够慢的,正主已经找了过来。”
“呵呵,你现在还能笑的过来,恐怕你马上就要笑不出来了,有人要害你的女朋友。”三少慢悠悠地说道。
封晋渊脸色铁青,让保安看住新人。新人想要奋起反抗,然而小身板哪里敌得过一些孔武有力的人。
刚刚走出保安室,就听见有人慌张的说那边出车祸了,流了好多血,几乎要把道路染红了。
封晋渊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似的。立马向人群聚集处跑去。
然而现场却没有当事人,似乎已经送走了。只是那片血红染红了封晋渊的眼,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血还可以这么红,也这么冷,几乎要冻彻他的骨。
周围的人看他有些疯狂,猜他可能是那个女人的男朋友,于是好心的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他送到了最近的一家医院了。
封晋渊二话不说,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地址。 眼睛紧紧的盯着表盘,恨不得速度直接上120。
然而司机却遵守规定的把速度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即使被催了几次,也是慢悠悠地调侃唠叨说:“已经是最大速度了,这毕竟是市区嘛……”
封晋渊现在有些后悔了,还不如去停车场取车。他实在忍无可忍,额头上青筋暴跳,他怒喝一声:“闭嘴!”
下了车,他直接扔给司机几张红票,没让他找就急匆匆的向医院跑去。
“医生,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女人因为车祸送了进来。”封晋渊拦住一位医生。
“是叫晏璃吗?你是晏璃的男朋友吗?”医生看了看手中的单子,打量着这位男子。
“对,请问她现在在哪,有危险吗?”封晋渊焦急地问道。
“现在还在抢救室抢救,你先去把医疗费交了吧。”医生冷淡地说道,似乎这些生死离别她已经看到了很多。
封晋渊冷静了下来,还是先给晏璃的父母打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惨嚎。
他有些疲惫地下去缴清了医药费,然后等在抢救室的外面。
抢救室大门紧闭,钢铁一样散发着冷冰冰的光。
晏璃的父母很快就干了过来。
李玉看着没有任何响动的大门,鬼哭狼嚎起来:“璃璃,我再也不会赌了,只要你能平安。”
晏东亮抱住李玉,安慰着她,虽然他也很焦急,但是还是先向封晋渊道了谢:“谢谢你通知了我们。”
封晋渊向晏璃父母点了点头,拿着手机走进了厕所,他拨通了三少的电话,咬牙切齿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你确定要知道?”三少的语气不再轻佻,有些凝重的说,“这件事可是牵涉到你很重要的人。”
封晋渊心里觉得不妙,但是还是沉声道:“你说吧,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我要知道是谁伤害璃璃的。”
“我的母亲?”听了三少的的解释,封晋渊有些怔然。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电话记录发到你的微信上,你自己听一下,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调出来的。”
封晋渊木然的点开语音,里面的对话逐渐清晰了起来。
“上次晏璃被绑架却逃脱了,现在再做一次可以吗?我怕晋渊怀疑。”
“……这些事情不需要封母动手,我只是需要封母您的一些帮助……”
封晋渊握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暴露,他忍不住把手机砸在墙壁上,四分五裂的碎片迸射开来,但这却丝毫不能平息他的怒气。
他早就知道,封母对晏璃有偏见,一直看不惯晏璃。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喜欢的女人,甚至危及到她的性命。难怪上次晏璃问他知道她是否被绑架了吗,原来也是她做的,恐怕那时候晏璃就有些怀疑了吧。
这让他怎么面对璃璃,有着一个表面温婉实际上却是一个沾满血腥的刽子手一样的母亲。
但是他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伤害璃璃的人,即使是母亲也不行!他一定要让她付出晏价。封晋渊的目光充满狠厉。
封晋渊刚离开厕所,就看到晏璃父母喜极而泣,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像个孩子一样:“封晋渊。医生说璃璃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和骨折,等一会就会醒了。”
封晋渊松了一口气,有些强颜欢笑道:“那就好。”
晏璃父母没有再理他,随着晏璃转到了VIP房。
封晋渊透过玻璃看着晏璃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声,双眼紧闭,好像一个易碎的娃娃。
他们离得那么近,但是他却似乎没有力气抬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