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爷子带大的,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他。刚才我给老爷换衣服,发现这人虽然久病,人已经病的不像样,可伤疤骗不了人。老爷年轻时候受过伤,因为当时处理的晚,留下一道很深的伤疤,这是无论如何都抹不掉的。可这人没有,哪怕你把他整得再像,你能骗过他们,骗不了我。”
“祁寒,到底怎么回事?”
萧祁寒站起身,看着床上已经死透的陌生人,“是,这人的确不是爷爷,是我带回来的迷惑他们的。”
“你想干什么?老爷他人呢的?你什么时候把人带走的?前段时间你故意把人转去ICU就是为了换人?”
“说来话长,爷爷中风,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四叔也许说了什么刺激爷爷的话,也不至于那么严重。你们也知道我这些年都在查当年车祸和暗杀的事,和爷爷这次很有关系。幕后的人,似乎一直在针对我们家。”
“针对?不会吧,这么多年,这人需要多大的忍耐,他究竟想干什么?”
林夕微推门进来,乔萍给大家端来素面,随后也去门口守着。“这也是这三年我才发现的,其实不单单针对阿祁这几件事。于杰潜伏在阿祁身边十余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且我还查到于杰和有些人有一些联系。”
宋渊望着萧霂,又看看萧祁寒夫妻,“老爷现在在哪里?”
“我外公那。”
“林先生?”
“是。”
宋渊考虑一下,“我知道了,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
萧祁寒把素面放到宋渊面前,“宋叔,先吃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爸,你也吃点,暖暖肚子。”
他拉着林夕微坐在对面,林夕微喝着热汤。“这几天还需要宋叔配合我们演戏,别让人发现了。”
宋渊看看灵床上的人,长叹,“这是狸猫换太子啊,你放心,都成这个样子,他们认不出来的。”
“夕微,你说幕后的人有眉目了?”
林夕微放下碗筷,“也不算有,温纶这个人突然冒出来,还再三出现在大家视线,难免会让人起疑。”
“温纶是乔爷的养子,是他的左膀右臂。爷爷中风之前,他曾给爷爷敬过酒。事后他也曾出现在医院。”
“那你的意思幕后是乔严?”
“这只是猜测,而且我们家和乔严并没有什么过节,他又为什么这样处处针对我们家?”
“不知道,他逼的爷爷中风,无非想逼死爷爷,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能引出幕后的人。”
“乔严,就像凭空出现的,在成为主爷之前,没人知道他干什么的,又是怎么坐在今天这个位置的。他又似乎很了解我们萧家。”
“宋叔,爸,你们知道爷爷年轻时候和谁有过节了?”
两人对视一下,纷纷摇头,哪怕有过节也早就处理了,谁会忍这么多年,计划的这么长久,而且他的目的是什么,气死萧老爷子?还是要得到萧家?
“这件事除了我们,谁都不能说,知道的人越少,才越真实。”
“知道了。”
林夕微想了想,“宋叔,爷爷的遗嘱不要拿出来,余律师那,还需要你告诉他一声。”
“遗嘱,没你的钥匙,我们也拿出来不是。”
“希望不会太难堪。”林夕微说。人心难测,为了利益,便会什么都不顾。
“知道了,离爸规定的时间还要一段时间,这一死,只怕他们会抢破头。”萧霂沉思。
“你们俩今晚回去吧,守灵累,夕微身体不好,回去休息。”
“你们明天再来替我们。”宋渊说。
萧祁寒摇头,目光肃然,“不用,你们去眯一会,我年轻,扛得住。”
“是啊,爸爸,宋叔,你们去睡吧,接下来三天都要守灵,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两老到底人到中年了,不比年轻人,也不再推辞,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回到佛堂的葛淑真,一直坐着,一动不动。“夫人,还是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灵堂。”
葛淑真嘴里还在念叨“他死了。”这句话,“云初,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为什么看到他死了,我的心会这么痛,我没想他死啊。”
“夫人,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云初满眼痛色。
“人死不能复生,哈哈哈,我没想他死,你说过那药不会要他的命,你说,他怎么会死,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葛淑真紧紧抓住云初的手,一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