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豪华的厚实磁卡被推至程寰面前。
女人悦耳的声音和她的很相似，“对不起，我以前并不知道，我有个妹妹。”
如果知道，她会早一点，再早一点补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能做的只有金钱上的弥补。
“爸妈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对吗？是我的那通电话让你开始查的对吗？”程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桌面上的卡的眼神也变了。
这都是她欠自己的！她应该给！
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画面永远都别想要有！
强撑着忽然而来的眩晕感，她再度低头道：“对不起。”
程寰无比冷静：“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明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那你想要……”程婕忆再撑不住，脸往下直接砸在了桌。
“砰——”
“我想要的是程家大小姐的身份啊，既然程家只愿意承认一个女儿，那就让我来代替你吧。”程寰凑近喷了淡淡香水味的女人，“你爱而不得的男人，我也会拼力得到，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而她现在不会的那些，她都可以学。
她并不愚笨，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
程家欠着她的，她要一点一滴的全部拿回来！
将程婕忆推送上灰色面包车，程寰笑着对驾驶座的男人道：“你们别看我姐姐长得花枝招展，她可从来没有过男人哦，雏儿应该更好卖价吧？”
驾驶座的男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你真能这么狠心，把亲姐姐交给人贩子？”
副驾驶的男人闻言也是惋惜，冷心冷肺的人忍不住意思意思劝诫道：“小妹妹趁着现在车子还没走，你要是想后悔也行，再给我们几百块钱，我就立马把人给你送回去。”
“的确，我是有点后悔了。”程寰黑沉沉的眼睛看着后座神志不清的女人，她冷笑道，“别卖偏僻山区了，她心眼子多，说不准跑回来了，要卖就卖更远点的地方，最好又乱又脏，随时可能毙命。”
这话一落，两男人都不敢再开口。
生怕再一问，她直接递刀让他们砍了人做叉烧包。
眩晕感褪去，昏暗狭窄的空间里响起女人细细的哭声，五感收回，手脚无法施展开，还能嗅到酸臭味，像是什么垃圾放久未扔。
程婕忆头顶是个通风口，她睁开眼，借着细微的光打量所在的地方，像是货车后箱门，她被关在笼子里。
而四周是衣衫褴褛的女人，有在蒙头大睡的，有趴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还有她所听到的那样，正在为命运不公而哭泣的。
大概是药效过猛，她缓了好一阵，脑子才逐渐清明起来。
她被亲姐妹出卖了。
这地方看了几眼后也不难猜，大抵全是被拐卖的女人。
不知道会被送到哪去。
每个人都被饿得面黄肌瘦，不给饭吃，不给水喝，但也不会就这样放任不管饿死，只是让人没有力气思考逃跑而已。
被抓时只喝了杯咖啡的程婕忆有些恼怒，上厕所也只能在这地方上，她身后的笼子里全都是家禽，鸡鸭咯咯叫能完美掩盖住无助的哭泣声。
人贩子背后势力定然相当厉害，一路过检都未被拦。
通风口的光线暗淡下来后，车子开始颠簸，程婕忆被震得从中间位置甩到了靠壁，轰的一声，脑袋瞬间疼到炸裂。
不知震了多久，车子忽然在处平底停下。
后车厢门忽然被打开。
夜色下，两道胖瘦不均的人影格外显眼。
其中一胖子咬着小型手电，光照格外远，极为适合夜里出行配备。
几乎是他们刚一出现，便有女人开始哭。
矮瘦的男人一脚踹在女人小腿上，叫道：“臭娘们哭什么哭，是想念爷爷的棒子不成？待会就让你好好爽一回！”
“一回哪里够，还不能让你丫泄火吧？”
矮瘦男人审视的眼神在车厢里扫，愤愤道：“就这种货色，泄火还不够格呢，啧，全都是些瘦猴似的。”
“你要觉得不行就亲自跟头说去，我们这一趟全都是些丑娘们，让头给你挑几个俊俏的。”
“你看我像是疯了吗？还让头挑，他不得一枪崩了我的头？”男人嗤笑几声后眼神在笼子里的女人身上停留。
那恶心眼神犹如苍蝇盯屎般深情似海。
程婕忆缩了缩手脚，恨不得将自己蜷成虾米。
胖子见他半天没回话，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下意识一巴掌拍矮瘦男人脑袋上：“我看你的确是疯了，还不快点挑一个，待会有人过来，你可别想爽了。”
“爽爽爽，我这就去挑一个。”
“速度麻溜点。”
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可谓是真得天独厚，不管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还是那让其他女人被碾压的脸。
他们这种亡命之徒见过不少漂亮女人，但从未见过像这女人一样好看的，她不仅仅是漂亮，更加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是她的气质。
高贵骄傲得像是昙花，宁愿一现绽放风姿，也不愿供人观赏。
但再厉害又怎样，落到了他们手里便只有乖乖的份！
只不过这回那地方的狗贼又要女人了，上次送过去的尤物没熬过一个月就被喂了狼，不知道这回送的这个，能不能熬过来年春天。
他们做事快速便捷，一人劳作，一人守门。
故意又恶劣得让她们听见那种使人作呕的声音。
女人尖锐的叫声又惨又凄厉，偏偏亡命之徒最爱听，没扫了兴，反而还让人更加兴奋。
程婕忆心口刺刺的疼，这些人是真的魔鬼。
车厢里常哭的女人也不敢再哭，一个个的睁大眼睛，麻木无神，有人站起身，颤抖着筷子腿，没走两步便有人将其拉下来。
有人危言耸听：“你是想死吗？”
站起来的女人哭了起来：“我宁愿被打死，也不想被这样屈辱，这些混蛋压根就没把我们当人！”
“那你去死啊，你看这里有谁敢帮你！”开始劝诫的女人冷笑了两声，“你又不是不记得前两天那女人的事，虽然砸破了男人头，还不是被轮死了？你也想变成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