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事你别管了,保护好自己,我帮你善后。”舒寒语气无奈。
电话挂断。
安北酒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苦笑着扔到了一边。
电脑上闪烁着的题目,映的她脸色苍白。
为了支付父亲昂贵的医药费她只能做狗仔,有关他的新闻给的价钱又是最高的,她也不想招惹他。
网络传播信息的速度很快,尤其被报道的人身份又放在那里。
宋氏集团总裁是Gay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人尽皆知。
皇家酒吧包厢。
“真是了不得了,宋清黎,你居然是个Gay?我们朋友多年你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啊!你老实告诉你,你和我做朋友是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
英俊的男子一脸古怪的盯着宋清黎,眼神里的嘲弄让人忽视不了。
宋清黎盯着手机上铺天盖地的短信,眉头跳了几跳。
短信几乎都是宋家人发来的,无一不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是Gay,更有甚者要他检点一些以免破坏公司形象。
他俊脸覆上怒意,眼神冷然。
“你是嫌自己过的太安逸了吗?”
冷冽的眼神扫向旁边英俊的男子,他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宋总,我错了,不敢了。”知道宋清黎什么脾气,他唯恐得罪了他,立刻靠向前,讨好道:“不如这样,我给你找出偷拍到你照片,写出这篇报道的人找出来,你看怎么样?”
宋清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那英俊的男人立刻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就找到了最原始的发布方。
“就是这个人叫小鬼的狗仔。”手机上资料寥寥,不过一个常用的邮箱,连个手机号和姓名都没有,“既然把一手的资料卖给了这个媒体,他们应该有这个小鬼的联系方式。”
英俊的男人拨通电话,冲宋清黎比了几个手势,简短的自报家门后对方直接就把‘小鬼’的联系方式拱手送上。
新闻发布后一个半小时。
宋清黎所在的包厢出现了一个清绝的女人。
看到她,宋清黎眼睛微眯。
“你就是小鬼?”他声音没有起伏,眼神平静无波。
“是。”舒寒深吸一口气,“关于你的报道,是我写的,那些照片是我跟踪你偷拍的。”
直到站在宋清黎跟前,舒寒才开始害怕起来。
这个人果然手眼通天,幸好她快了那么一点点,因为她知道第一手资料是哪家媒体得到了,她用自己的人脉替换掉了安北酒留在那里的资料。
如果晚那怕一点,安北酒就会被找到。
舒寒很想轻吁一口气,但她知道,真正的战役现在仅仅只是开始。
“为什么跟踪我。”车宋清黎撑住脑袋,淡淡睨着舒寒。
“宋总裁应该知道自己的身家,只要能拿到你的一手绯闻,价钱可以随便开。”舒寒把自己想象成安北酒,用最合理的借口想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如果我冒犯了你,新闻我可以撤回。”
“撤回?”宋清黎没有说话,反倒是坐在他旁边的英俊男人笑了,“全世界的人已经知道了,撤回还有用吗。”
舒寒捏紧手心,“那你们想怎么样。”
“把真正的小鬼交出来。”宋清黎简短道。
话音落地。
舒寒和那个男人同时震惊的看向宋清黎。
“你什么意思,这女人不是偷拍你的人?”
“我就是小鬼!”舒寒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不是。”宋清黎不再看她,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我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你交出来,还是我请出来。”
舒寒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为什么说我不是小鬼?”
“因为你的身份。”宋清黎没有吝啬自己的回答,“圈内金牌经纪人,自断资源的事,你不会做。”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宋清黎居然认识她是谁。
舒寒咬牙,“是我指使别人去做的,所以你有什么火冲着我来就行了。”
“看来你选择了后者。”缓缓睁开眼睛,宋清黎轻轻敲击沙发,“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话音落地,几个黑衣人上前,不顾舒寒的挣扎把她手机抢了过来。
宋清黎拿着手机看了片刻,最后给一个没有署名的电话发了短信。
“替小鬼来顶包,可见他在你心里的分量。”他把手机关机后扔到沙发上,“看到新闻后拨通的第一个电话,应该就是小鬼。”
同一时间,正在家做饭的安北酒收到了舒寒发来的短信。
“快来救我!我在皇家酒吧1703包房!!”
安北酒被这个短信吓了一跳,在怎么也打不通舒寒电话的情况下,丝毫犹豫都没有就去了短信上的酒吧。
推开1703包房的门,安北酒第一时间把视线投到了被按着坐在沙发上的舒寒身上。
“舒寒!”她冲过去,激动的推开周围的两个黑衣人,扶着舒寒的肩膀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从她进来开始,宋清黎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了。
本来闲适的他身体绷紧,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深邃的眼睛转也不转的盯着安北酒。
他手握紧又松开,最终从沙发上起身,带着勃发的怒意,缓缓靠近安北酒。
在昏暗的包厢里,高度近视的安北酒看不清正走向自己的是谁。
她只看到高挑的身形,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以为是找舒寒麻烦的人,她起身挡在了舒寒跟前。
“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你们最好现在就离开!”
“报警?正好。”宋清黎冷笑。
听到他的声音,遥远的记忆一点点撞进了安北酒的脑子里,她身子瑟缩了一下,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差点尖叫出声。
是他!
她连连后退两步,条件反射的转身要跑。
宋清黎却没给她机会,迈开腿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手上用力把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都滚出去!”
挣扎的舒寒被捂着嘴巴拖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屋子里就只剩下安北酒和宋清黎两个人。
“想跑?”宋清黎反剪安北酒的双手,右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安北酒,我们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已经四年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