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黎,你放开我。”安北酒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对自己的桎梏。
“想让我放开你?求我啊。”宋清黎眼神闪烁,残忍的说道:“求我放了你,像四年前那样求我。”
安北酒抿唇别开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
她的无视让宋清黎暗恼。
明明想要狠狠惩罚她,心里却也有不舍和依恋,更有自己忽视不掉的思念。
圆圆的脸被捏的变形,宋清黎一点点放轻力度。
改捏为摸。
“安北酒,我真想掐死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寒的让人发冷的话,语气却柔的几乎像是呢喃。
安北酒本已经冷硬下来的心,忽的又有些发颤。
她咬紧牙关,趁机挣开他的钳制。
“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到这时候,宋清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诧异又不能置信,“你就是小鬼?”
“对,是我跟踪偷拍你,报道也是我写的。”安北酒供认不讳,“这件事和舒寒没有关系,放了她。”
宋清黎:“如果我说不呢。”
“你想怎么样?”
“……”宋清黎沉默片刻,缓缓道:“怎样都可以?”
安北酒没有说话,默认了。
“如果……”宋清黎眼神暧昧不明,伸出手。
“不要碰我!”安北酒拍掉他伸向自己的手,“宋清黎,我已经有未婚夫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记得这件事。”宋清黎眼神忽的冷冽起来,他收回手坐回到沙发,“你以为我想要你吗。”
没有等到回答,宋清黎接着说道:“你想太多了,安北酒,我从来不会把自己扔掉的东西捡回来。”
略显急切的语气,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别人。
‘扔掉的东西’这几个字犹如一巴掌,狠狠甩到了安北酒的脸上。
她眼前恍惚闪过四年前的雨夜。
暴雨中,她跪在宋家别墅门口,门廊下站着趾高气昂的宋氏夫妇,以前亲切的脸变得冷硬陌生,说出口的话更像是刀子,一刀刀剜着她的心口。
“我和你爸是故交,你们家的事我也很心痛,但是再多的我就没有了,这点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宋父进去后,宋母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们家清黎心眼实诚,其实他一直没告诉你,打小他就有一个未婚妻……”
再往下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下去,手里捏着宋父施舍给她的钱,直到宋清黎站在她跟前。
“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爸给你的钱。”他眼神里带着试探,以及复杂的光。
安北酒胸口忽的梗了一口气。
她微微扬起下巴,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笑了,“是啊,这是你爸给我的钱,想让我和你说清楚,我们不可能,因为我有未婚夫,马上要结婚了。”
宋氏夫妇的鄙夷,以及宋清黎的试探复杂,都让安北酒绝望。
本来已经遭遇了家破人亡,那晚的遭遇的一幕幕更让她绝望,失魂落魄的离开宋家后,她几欲寻死。
直到她爸以前的财政总监找到她。
他愧疚的跪在病床前,拉着她爸爸的手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忏悔。
从他的忏悔中,安北酒也弄清楚了一件事。
原来她父母和宋清黎的父母有合作项目,那是一笔大资金的跨国项目,安家由宋家牵线接触到这个项目,倾注了所有资金投入,结果项目没有启动不说,资金流向也成了迷。
回过神来的安北酒转头,看向宋清黎。
他四平八稳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冽的盯着她。
她很想问问他知情吗,他的父母拐走了她家所有的资金这件事,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宋清黎。”
“安北酒。”
两人同时开口,宋清黎抿唇,抬眼看过去,示意她先说。
安北酒却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不能问,四年来她一直都在查这件事,因为她怀疑妈妈的失踪和爸爸的昏迷不醒和这件事有关,她要找出证据把宋氏夫妇送进监狱。
不管宋清黎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她问他都是在提醒宋氏夫妇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你要怎样才放过舒寒,这件事和她无关,我记得你不是个会对无辜的人下手的人。”
宋清黎嗤笑,眼睛在包厢忽明忽暗的等里闪烁发亮,“那你还记得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吗。”
“有什么事冲我来。”安北酒微微扬起下巴,小脸上盛满了倔强,“或者你想让我以死谢罪吗?”
看着她巴掌大小的脸上认真异常,宋清黎蓦地有些恼恨自己心里对她的不舍,她是拿准了他不舍得对她怎样吗?
“爆出一百个明星的绯闻。”
“好。”
几乎是宋清黎话音落地,安北酒立刻就同意了。
“一星期内。”
“……”一星期以内爆出一百个明星的绯闻,相当于一天将近二十个,他这是在故意刁难她吗?“好。”
严格来说,这是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务。
宋清黎的本意是让她知难而退,向自己服个软,只要向以前一样向他卖乖,他一定不会忍心再追究她。
可她宁愿做不可能完成的事,也不愿意对他说软话吗?
很好。
宋清黎咬牙,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他起身,冷冷说道:“那我拭目以待,在此之前,我给你时间安抚一下你的好朋友。”
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关上,安北酒强撑着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她扶着沙发瘫软到地上,腿软的站不起来。
“酒酒!”舒寒跌跌撞撞进来,看到瘫软在地上的安北酒,低呼一声扑过来,“你怎么了酒酒,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事了?!这个该死的宋清黎!”
“我没事。”安北酒深吸一口气,扬起巴掌大的小脸,灿烂的笑了,“他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不可能,宋清黎睚眦必报,他……”宋清黎盛名在外,之所以没有人敢偷拍他,就是因为他冷酷残忍,报复人的手段太过于狠厉,这份冷漠不针对性别,他为什么会放过酒酒?
舒寒不能置信,“酒酒,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