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航空公司找不到什么理由让飞机迟点,因此舒寒和孟轩很快就一起登上了飞机。
舒寒按下了手机的关机键,然后顺从的把手机递给了空姐,对方看了一眼便微笑着路过了两个人身边,而她则感慨着对身边的男人说到:“难怪空姐这个职业很难竞选,一个个长得这么温柔漂亮。”
而孟轩翻看着自己携带的书籍,闻声抬头看她,笑到:“你不错啊。”
“哪里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舒寒的脸颊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飞机就在这时宣布起飞,一阵轰鸣过后她才听见孟轩的回答:“不要枉自菲薄。”
她摇了摇头:“酒酒比我要漂亮的。”
这的确是她心里的实话,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她也是当真觉得安北酒的五官比她精致不少,然而却从来没有对她起过什么嫉妒心理,毕竟二人这么多年的好友情意。
孟轩的脑袋里在这一瞬间闪过了刚刚见到的那个女人的样貌,的确是标志的,头发扎成马尾,穿一身休闲的衣服,年轻热情的模样。
他这才想起她的那张脸,脑子里有一句话闪过,可他没有多加思考,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话说你那个闺蜜,我好像是见过的。”
“哦?”舒寒起了兴趣,在桌子上用手臂支起了脑袋歪着头看他:“你在哪里见过酒酒?”
孟轩仔细思考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想不起来,只是有些印象我曾经在哪里见过她那张脸,可能是偶然对过面吧。”
她却察觉到有一点不对,于是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到:“你在想一想嘛,既然这么肯定曾经见过,脑子里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孟轩于是就听了她的话开始沉思,他思考了自己在家或者出门的时候的所有经历,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何时何地看过这样一张脸。
“真是奇怪。”舒寒皱起了眉头,打量着自己身旁的男人:“酒酒那么好看的脸,你难道不是应该过目不忘嘛,怎么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而且半点印象都没有。”
孟轩察觉到女人语气中的狐疑,无奈的解释到:“这个城市每天人流那么多,不是放在心里的人的话,再漂亮也无暇顾及啊。”
其实这是一句很暧昧的话,而一时她找不到语句来应答,幸好这时空姐过来了,用温柔的声音问候二人:“你们要什么饮品吗?”
她干咳了一声,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身边的男人回答到:“一杯牛奶,一杯红茶,谢谢。”
“好的。”
空姐从餐车上取出了两个人需要的饮品,就路过了两个人,而舒寒疑惑的接过空姐递给她的牛奶,再看向身边的男人。
“那么早就起来收拾东西,反正离飞机落地还有的是时间,你不如喝杯牛奶然后再睡会。”
孟轩这话说得毫不在意的样子,然而内涵却很是贴心,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拿起了透明的牛奶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里头的乳白色牛奶。
牛奶在她唇边洇出一圈白,而她尚未察觉,抬头看向他,毫无意外的收获了男人爽朗的笑。
然后他伸出了手指,一点点帮她擦掉那些液体,很是中肯的评价到:“有点可爱。”
而舒寒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脸颊却越来越红。
他坐在靠窗位置,舷窗外就是蓝天白云,云朵成了他的背景,衬托得男人有些意料之外的俊朗。
而她扭过头,把所有的情绪藏在了合上的眼底,不知过了多久,居然真的睡着了。
梦里有蓝天白云,还有男人的脸。
而她再次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也还是孟轩的脸。
“走吧。”
她这才意识到飞机已经停稳,男人伸出了手,把她从座位上拉起,眼角都是笑意。
他带着刚刚睡醒的她下了飞机,然后低头对她说到:“我先去取行李,你在这等我。”
舒寒顺从的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眼里渐行渐远。
她拿起了手机,开机,然后拨打了酒酒的电话。
大洋彼岸的国家此时还是白天,而国内应该已经是傍晚了,她不知道这个点打电话给酒酒对方是否正在吃饭,不过她很是好运的没有碰到这种情况,电话很快就被接起,那头的女人声音很是激动:“舒寒,你到了?”
“是啊,刚刚下的飞机。”她说到,“你吃晚饭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安北酒看着病床上孤寂的身影,说到:“还没有,我在我爸这里。”
舒寒想到了她的父亲,也有点黯然,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刚刚在飞机上和孟轩的对话:“对了酒酒,刚刚孟轩跟我说,他见过你的,你有印象吗?”
本来也打算和对方说这个话题的安北酒愣了一愣:“他也说他见过我?”
舒寒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她是看不到的:“是啊,不过我怎么问他都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曾经见过你。”
是这样吗?肯定不会是旧时相识了,但是如果说是普通的一面之缘恐怕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曾经见过,可是奇怪的是,安北酒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对方了。
这时孟轩刚好提着行李走了过来,她直接把电话塞给了男人,他愣了两秒,然后就听到了那头的女声:“阿寒?”
孟轩这才反应过来:“安小姐?”
舒寒在他身边提醒到:“你不是说你跟酒酒见过吗?”
男人哭笑不得:“可是我也是真的已经不记得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了啊。”
真是奇怪的事情。
安北酒皱起了眉头:“你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孟轩诚实的点点头:“的确没有,只是有点印象你这张脸我曾经见过。”
那就真的是很巧的事情了,相逢应不识。
但是疑惑同时在三个人的心里扎下了根,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发生呢?
他把手机还给了舒寒,她叹了一口气,也只好说到:“反正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只能先这样了。”
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啊。
两个人也就暂时跳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