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治文来到墨家,他没有按下门铃,直接用手粗鲁的拍打大门。
唐晓柔正在房间里睡觉,本来就睡得浅,这下压根睡不着了,她蹙着秀眉披了件外套起身。
自从被唐可昕气的差点流产,而她在家呼救王妈却没人应,她就知道王妈靠不住,墨纪城喜欢清净,所以家里的活全是王妈在做,相对的王妈每个月的工资也高的离谱。
所以,别墅再大,在家的只有她和王妈。
王妈在家帮衬不上她,她现在也不指望王妈有作为,唐晓柔刚走出房门,王妈已经给外面的人开了门。
既然没有她需要做的,唐晓柔乐得自在,她正准备回房继续去睡觉。
“晓柔呢,我找晓柔!”
“呀,我的天啊!你是什么人!”王妈吓的惊呼,这也不怪她,马治文浑身是血是个人看见了都会怕。
“废话少说,叫晓柔来见我!我是晓柔的前男友。”马治文恬不知耻的坐在沙发上,他吆五喝六的样子倒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
唐晓柔听见这话,浑身一颤,她从楼上看下去,“啊!”她连连后退两步,手也紧紧的抓住衣领,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晓柔,我找你有事,你下来还是我上去。”马治文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丝毫不像受伤严重的人。
“我下来!”唐晓柔还真怕他会去自己的房间,连忙出声,慢跑到马治文的面前,饶是在楼上看见他血肉模糊的样子,也做好了心里建设,可乍一眼看见他,还是惊的连连后退。
马治文见状,脸色铁青:“怎么?怕我?”
唐晓柔别过眼不去看他:“说吧,什么事。”
“晓柔,我今天是来认错的,我要跟你揭发唐可昕的恶行。”马治文知道她害怕,也没在靠近。他不等唐晓柔搭腔,自墨自的把遇见墨纪城和宴会的事情过程全告诉了唐晓柔。
唐晓柔愣了愣,她知道马治文有心害她,却不知道幕后主使竟然是唐可昕,虽然她也猜测过会不会是唐可昕,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现在马治文跑来跟自己说这些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她不得不怀疑和谨慎:“你说这么想要什么?”
马治文犹豫的了一会儿,慢慢的把自己的一身伤和这些天的遭遇全部告诉唐晓柔。
唐晓柔听了明白他们是起了内乱,虽然这些都是唐可昕主使,可马治文也是直接伤害她的人,唐晓柔冷笑:“活该!”
“是,我活该,你只要帮我拿回贪污公款的证据或者帮我把那个漏洞填上,我就和你一起去找墨纪城,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到时候墨纪城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马治文两眼放光,还想着唐晓柔会帮他对付唐可昕。
唐晓柔笑了笑,被墨纪城误会怎么比的了狗咬狗的戏码,更何况她帮了马治文,听起来收益的人是自己,可真正从中获利的是马治文。
依她对墨纪城的了解,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信,她又何必放过一个仇人去“干掉”另一个仇人呢:“不好意思,我和可昕的关系你也知道,我没那么大的脸问她要你的证据,也没钱帮你填窟窿,恕我爱莫能助。”
马治文嘴角抽动,依旧不死心的贴上来:“晓柔,看在我们好歹曾经也是男女朋友,你就帮帮我吧。”
看在曾经的面子?那他帮唐可昕欺负自己的时候,怎么不看看曾经的面子,唐晓柔听了这话简直想笑,佯装出冷漠的样子:“帮不了。”
唐晓柔又后退了几步,马治文又去求了她几次,可唐晓柔依旧沉着脸丝毫不肯松口,他也怒了,指着唐晓柔的鼻子大骂:“唐晓柔,你个没人性的臭婆娘,想当年老子对你多好,现在叫你帮点小忙就不愿意,恶毒的模样和你那个婊子妹妹一样,老子看你怎么被姓墨的踢出去。妈的,呸!装什么!”
马治文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朝唐晓柔吐着口水往外走。
他出去后没想到墨文礼的车还停在路上,鬼使神差的走到他的车上去。
“小兄弟,你看起来好像不高兴,有什么事跟做哥哥的说说,我帮你琢磨琢磨。”墨文礼看他一眼阴郁开口询问。
马治文还真是不客气,他立马叹息道:“之前糊涂挪用公司一千万,现在还不上了,哎……”
闻言,墨文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从钱夹子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拿着。这里有两千万,你还了钱,剩下的呢,去治治伤。”
马治文两眼立马放光,刚才的阴翳一扫而空,他一边接下墨文礼的钱,一边豪气万丈的说:“不嫌弃我就叫你声哥哥,以后我马治文就给你当牛做马,还你的恩情。”
“行,那我也刚好没兄弟,就认你这个弟弟了。”
马治文收了钱在那里傻笑,他没看见墨文礼嘴角那抹不明意味的笑。
墨文礼带着马治文去还钱,而这边听了马治文叙述的唐晓柔越想越气,自己受了那么多不明不白的委屈,全是因为这两个人。
他却好意思拖着瘸腿来找自己,想到自己被墨纪城的冤枉,更甚差点连孩子都保不住。可这个人竟然可以风轻云淡的说自己错了,只要她帮自己还钱,就可以跟她去墨纪城哪里说清事情。
那自己受过的伤呢?孩子差点都没了的痛呢?
唐晓柔拳头不自觉的收紧,直到手上的痛处传到脑中,她才松手。
她觉得自己受过的伤已经无法挽回,那现在要告诉墨纪城,让他不要再误会自己和孩子。
刚走了没两步,就算自己带着马治文去说清楚这件事他都不一定相信,自己说的他会信吗?
唐晓柔产生了怀疑,前进的步伐也停了下来,她的手摸在小腹上,暗自暗叹,只要宝宝健康,她受点委屈也没事。
想起那个甜美的梦,她追着孩子,孩子甜甜的笑着,嘴里还喊着:“妈妈,妈妈。”
她觉得为了这个孩子,为了梦里的美好,做什么都值得。
想着,她回到房间躺下期许再梦到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