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纪城气冲冲的回到家。
他不明白唐晓柔为什么还要和马治文联系,一想到还是在自家的别墅,墨纪城的怒火更加无法克制。
回到家后,王妈也不知去向,他懒得去打电话问,直奔二楼。
唐晓柔的房间门锁,他推开后,唐晓柔就躺在床上,鼻子里传出均匀的呼吸。
他听见这话气的几乎要炸了,可这个女人还像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只要想到唐晓柔和马治文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他的动作就没办法轻柔。
“起来!”
墨纪城大声呵斥,他的声音成功吓醒了唐晓柔,床上的人一个激灵坐起,她眼睛瞪的如铜铃大小,看清来人后,她眨了眨眼:“纪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
“是我!”
他的声音依旧像从冰山上来的一般。
唐晓柔看他的表情不对劲,犹豫了一会儿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轻哼一声:“你还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墨纪城的衬衫破天荒的有些皱皱巴巴,发型也乱糟糟的,她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两人也是横眉冷对,大眼瞪小眼。
唐晓柔都有些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了。
可平时再不济,他也会把自己的形象处理好,反倒是这几天和唐可昕住在一起,他像一个没爹没妈的可怜虫般,邋里邋遢。
让他在唐晓柔心目中的形象急剧下滑。
唐晓柔甩掉对他外形象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皱了皱眉,细细回忆下,自从前两天吵架他离开家后,她好像没做什么惹人厌烦的事情吧。
可她对上墨纪城的眼神,那里面丝毫不掩饰的杀气告诉唐晓柔,绝对有事。就算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墨大少爷不墨自己的形象也要跑来兴师问罪。
“我不知道啊!”唐晓柔摇了摇头,又小声的问:“纪城,你不是在唐可昕那边吗?她没来吗?”
除了唐可昕又搞事情,唐晓柔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得罪了他。
那人听了这话,好像更加生气了,他一个跨步来到床边,一把抓住唐晓柔的手腕,恶狠狠的问:“我不回来还不知道你在家偷人!”
顿了顿,没给唐晓柔解释的机会,他眯着眼透出股杀气:“你胆子不小,敢在我家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唐晓柔愣住,别的男人?他又从哪儿听来的闲言碎语?
他一口气没说完,又接着:“唐晓柔,你为什么总和马治文纠缠不清?他真就那么好?值得你冒着被我打死的风险在我家在我的床上快活?”
“你听谁胡说的!”
“唔!放开我……放……”
不等唐晓柔的话说完,墨纪城冰冷的唇覆盖在她的唇瓣上,他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钳制住她的下巴,呼出热气全落在唐晓柔的脸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只是我的女人!”
“你就这么寂寞难耐?缺人浇灌?”
说着,他另一只手慢慢滑向她的私处,唐晓柔大惊,眼泪瞬时夺眶而出,她死死的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她大喊:“住手,住手,我还怀着孕,你快停手。”
“你还知道自己怀着孕?那你就那么贱去勾引前男友?嗯?你帮他了吗?他是不是安抚你饥渴的身体了?”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唐晓柔怒不可遏,抬腿用膝盖狠狠的撞在男人最怕痛的地方,他尖叫一声,痛楚霎时间从身下蔓延至全身,他不得不从她的身上起来,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也证明他的疼痛难忍。
“你,敢,踢,我?”
他的话虽然是疑问,但声音异常冰冷。
唐晓柔站起来倔强的直视着他:“墨纪城,自从我嫁给你,我自认为我没做过任何有损墨家颜面的事情,反而是你,外面养着小三还和小三住在外面,你怎么可以恬不知耻的来质问我。”她显然很生气,但哀大莫过于心死,她的失望真的攒够了:“第二,就算这是事实,你都可以养小三,我为什么不能找情夫?就算我找情夫也是在你背弃家之后,我不过是跟你学的而已。”
“最后,墨纪城,你问过一句吗?我或者王妈,你问过一句吗?只听别人说我和马治文不清不楚?就定我的罪?就算是死刑犯也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你有给过我吗?”
唐晓柔冷眼看着他,他反而说不上来了,见状,唐晓柔嗤笑:“呵……你说不上话了?你问我记不记得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又记不记得?我是你的,可你是可昕的。就算这样我也没有抱怨过,而你呢,三番四次不相信我。每次回家都横眉冷对,我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犯人?”
她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本来已经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反而在想起往日的委屈时,她的泪犹如瀑布般倾泻。
墨纪城张了张嘴,他猛然发现这一切都是听别人说的,而当他想找王妈求证的时候,王妈不在,他气的失去了理智。
她擦了擦泪,好久没和墨纪城说这么多话了:“墨纪城,我恨你,但是我还是要说出事实,我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肉长的还是铁铸的?我想知道你到底会不会愧疚?”她吸吸鼻子,黑亮的眸子似利剑穿透墨纪城的内心,好像真要看出他的心是什么样:“我从来没联系过马治文,是他疯了似的跑过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你和我面前的事情,这个你可以向王妈求证。”
“至于具体是什么,我说了你恐怕又会猜疑我在给你的可昕泼脏水,你自己去查,或者问你的可昕也行。”
墨纪城突然想起李空查出宴会闹事的主谋就是唐可昕,他当时在想什么,他忘记了。他也忘记要提醒唐可昕不要再插手唐晓柔的事情,所以她和马治文没有发生别的事?
因为这一结果,他莫名的心安。
又会是唐可昕搞得鬼吗?墨纪城心里起了疑,可他知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挑拨,唐晓柔都是无辜的,他第一次觉得没面子,灰溜溜的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