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城,你听……”
墨纪城的手越捏越紧,她吃痛,惊呼:“疼,纪城!”
不理会她的喊叫,继续将人逼到角落,他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唐晓柔强忍着疼痛,她扬起倔强的小脸,眸子对上墨纪城暴怒的目光:“墨纪城!你听我解释。”
墨纪城另一只手握成拳状,他完全听不见唐晓柔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她说喜欢马治文,愤怒真的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唐晓柔眼看着他的拳砸向自己,认命般闭上双眼,“扑通扑通”几声心跳过后,她慢慢睁开了双眼,那拳头落在自己脸旁边的墙壁上。
她愣了愣,墨纪城通过发泄,他疯了一般将唐晓柔拥入怀中,宣示着自己的主导权:“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唐晓柔点点头,“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见他终于冷静下来,唐晓柔正想着如何解释刚才的话,和她见唐可昕的目的。
这时,医生从里面出来,他摘下口罩,不问对错开口便训斥墨纪城:“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这还没有半年她又大出血?我告诉你在这样孩子保不住了!”
墨纪城深思这个问题,他反而如释重负的点点头:“那就不用保!”
他和唐可昕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或者说他是为了让唐晓柔吃醋,他喜欢她,但他同时也很自卑,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她那张无邪的脸上总是挂着笑,他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一直很开心?
他怕唐晓柔不喜欢他,不明白他的心思,他嘴巴也没有齐君瑞甜,那个时候有个女孩说喜欢他,她也和唐晓柔一样有着纯真看不懂的笑脸,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很嫉妒,也很羡慕。
墨纪城得不到就心里想要的欲望就越是难以控制,他最后同意了女孩的请求,那也是他的初恋,可是,突然有一天齐君瑞告诉他那个女孩喜欢上了别人!他不信,那个路口,他又看见了那个笑,展露出来的八颗牙整整齐齐排列在洁白地字眼上。
但是,那个笑是别人的,她挽着别人的手,或笑,或娇羞,或嗔怒,或生气,或噘嘴,每一个生动洋溢着少女的青春活力都是属于别人,于他,不过是个玩笑话而已。
无数次对着镜子尝试笑,直到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他做不到像她一样满心满眼都是笑,更触动了他的心眼!
越是爱,越是无法说出口!
“我爱你!”三个字犹如千斤顶在喉,无论他做怎样的改变,始终无法说出爱这个简单的十笔的字。 于是,他粗鲁的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他的爱。
他将她娶回家,那个黑色星期一让他发现这个单纯的笑脸也是假的!
他的哥哥死了,他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会是她,他整日整夜的酗酒,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她是害死哥哥的凶手,她不能说就简单去坐牢,他要娶回来然后折磨她。
墨纪城为自己聪明的决策而欣喜,他没有去深究不想让她去坐牢的根本。他一边折磨着自己,告诫自己那个人是凶手,一边无可奈何的沦陷。
医生瞪大了双眼,他夸张的掏了掏耳朵,似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样绝情,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不用保!”他重复道。
唐可昕的孩子绝对是个意外,那天他亲近了唐晓柔正在为此沾沾自喜之际,他脑海中闪过哥哥的死状,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趁夜驾车去酒吧买醉。
那个时候唐晓柔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墨纪城,让他大惊跑出家!
墨纪城买醉的直接后果就是,自己醒来后和唐可昕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张床上,她眼中含着泪,眼眶肿的像桃核般,一看就是哭过了。
他自然没有勇气问发生了什么,光是床单上那抹红晕,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墨总第一次温言婉语的求一个女人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他当时的内心竟深深恐惧害怕唐晓柔知道这件事。
“胡说什么,她身体不好,流了很可能再也怀不上孩子!”
医生雄厚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墨纪城沉了沉脸,他不喜欢被别人说教,抿着嘴半晌才问:“那你尽力吧!”
他就差说随便你,人活着就好,医生的脸黑的像炭盆一样,听见他轻佻的语气差点跳上去揍人,强忍着想去教训墨纪城的心情,他说出如出一辙的话:“没有HR阴性血!你快去想办法!”
唐晓柔总算明白了,熟悉的医院,熟悉的医生,熟悉的急症室,熟悉的剧情,只怕等下还会有熟悉的泼妇。
同样的错她会犯两次吗?
笑话,唐晓柔轻声嗤笑,现在已经万分肯定唐可昕定是买通了这个医生,她现在估计和上次一样平平安安的躺在里面等她。
唐晓柔所料果然不错,没几分钟,梁芸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要说不是她们事先串通好,她都不信。
上次还给梁芸打电话了,今天墨纪城刚才一直和她在一起,别说打电话,连挂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她是怎么适时的出现在这里?还知道女儿又大出血?
没等唐晓柔说话,梁芸上来拉住墨纪城就问:“我女儿怎么了?你说话啊?她怎么样了?”
墨纪城甩开她的手没说话,此时对着母女二人已是厌烦之至,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躲到一边的角落去。
见状,梁芸泼妇般拉住唐晓柔的头发,巴掌犹如雨点般打落,还不忘嘴里骂人的脏话:“贱人,你这个贱人,我们唐家生你养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欺负你妹妹?我打死你个贱人!”
“不是她!”
墨纪城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将梁芸的手拿开,又把唐晓柔抱在怀里,语气难掩她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