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芸眼珠子一转,换上副谄媚的表情,她拉着墨纪城的胳膊:“纪城啊,我们可昕为了你未婚先孕,你可一定要救她啊!”
好在墨纪城的智商并不算太低,他再次甩开梁芸的手,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墨纪城护着怀里的女人一并躲到角落,梁芸跟着他们来到角落。
“纪城,做人不能没良心啊,可昕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墨纪城一只手横在她和唐晓柔中间,他沉着脸问:“你怎么知道可昕有事?我们也没给你打电话,是可昕在病房给你打的吗?”
梁芸被他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这……”
墨纪城皱了皱眉,看来他对唐可昕太过纵容了,那个时候她初次依偎在他的怀里抽抽搭搭的说绝对不会和姐姐争抢,只要能陪着他就好。
到如今还想取代唐晓柔成为墨家的新唐晓柔人?墨纪城嗤笑,他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尤其是唐可昕这种算计别人的女人。
急诊室的大门再次打开,医生急匆匆的摘下口罩:“找到HR阴性血了吗?”
墨纪城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找到而是压根就没找。梁芸扑到于康身边,两人还演着无人观赏的大戏。
她想强行拉唐晓柔进急诊室,几乎没有可能,贼眉鼠眼的瞥了唐晓柔几眼,她身边的墨纪城犹如一座守护神。梁芸清楚的知道自己无法撼动这个男人。
几番僵持不下,梁芸嚷嚷着要进去,于康自然不会放她进去,强硬的不行,她扑通一声跪在唐晓柔的脚下,苦苦哀求唐晓柔为其输血。
唐晓柔吸了吸鼻,她摇头躲到墨纪城的另一边,哀求不成,强抢也不行,梁芸开始惨无人道的谩骂,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话都套在唐晓柔身上,别提有多难听。
饶是墨纪城一个大男人也听不下去了,他捂住唐晓柔的双耳,冷声道:“有时间不如给你女儿去找救命血浆,晚了医生说小命不保。”墨纪城坏心眼的想要吓唬一下这个疯婆子。
梁芸闻言,一时腿软,幸好墙壁旁有扶手,才不至于老大的人还摔在地上。墨纪城无心看她演戏。
他已经想好了,无论这次唐可昕肚子里的孩子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多看一眼,如果她喜欢那个别墅,那当做赔偿也未尝不可,如果她还想趁机多捞些好处,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墨纪城下定决心,心境也开阔了许多。
就在这时,黎旭辉匆匆赶来,唐晓柔的眼皮狂跳不止,她下意识觉得没好事,而且心里发慌。
黎旭辉神色严重的附在墨纪城耳边说了一句,他不由大喊:“该死!”
唐晓柔知道他要回公司,拦也不是没拦过,人要走还是会走,她没等墨纪城开口,便笑了笑,拍着他的手安慰:“没事,你去吧!”
墨纪城心中万分纠结,想着黎旭辉总比李空要聪明些,前几次是都没让唐晓柔抽血成功,这次也不例外。
“黎旭辉,这样,我回去,你留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抽晓柔的血。”
他想着公司的事情,吩咐完就奔跑着出去。
梁芸眼见墨纪城走了,她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走到黎旭辉身边笑着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小黎很健硕啊,以前没有见过你!”
黎旭辉微微一笑,点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上:“你好,我叫黎旭辉,是墨总的黎旭辉。”顿了顿,见人手下名片,他憨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不好意思:“我做墨总的黎旭辉只有四个月的时间。”
梁芸一听眼睛都亮了,她拉着黎旭辉的手一番攀谈。那人果然中计,他吃惊的看看唐晓柔又看看梁芸,表情十分不敢相信:“不会吧,她怀的不是墨总的孩子?”
唐晓柔浑身一颤,她下意识的想跑,梁芸识破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毫不客气的抓住她的头发:“贱人,你说是不是给纪城带绿帽子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瞪着梁芸。
梁芸眼珠子一转,生怕唐晓柔跑了,死死的抓住的头发,又对着黎旭辉继续说:“小黎,我看你就知道你热心,你想想她给墨总带绿帽子,你知道能忍吗?要是你帮墨总处理了这个大麻烦,他以后会不会感谢你?”
黎旭辉闻言大喜,没几秒他再次挎着脸:“不行,墨总说不能抽她的血。”
“小黎,你们墨总是不知道她是个荡妇,你想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气的要死?何况,肚子里的孩子听说就是那个奸夫的!”
在梁芸孜孜不倦的攻克下,看似毫无社会经验的黎旭辉就这样把唐晓柔出卖了,他别过眼不理会唐晓柔的哀求。
唐晓柔一边呼救,一边死死的拽住墙壁两边的扶手,梁芸来了气生怕这次再被人坏了事,她毫不犹豫的踹在唐晓柔的小腹上。
瞬间,唐晓柔感觉腹痛不止,她松开双手,捂着肚子哭喊:“啊!救我!救我!好……好痛!”
梁芸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在唐晓柔的身上又踹了一脚:“都六个月了,孩子稳着呢,贱人,你别装,自己乖乖进去,否则小心你的肚子。”说着她又扬起脚,作势要踢唐晓柔。
唐晓柔咬牙爬起来,一边扶着肚子跑,一边大喊:“救命,救……”
她的话还没说完,于康一剂镇定剂打入唐晓柔的胳膊,她双目圆睁,微愣了一秒,随着不甘心和绝望再次闭上了双眼。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获救了!
可手脚都被绑着,小腹处抽痛越来越强烈,他们在她的嘴里塞了棉布,她所有想说的话最后都变成唔唔唔!
“可昕,她流了这么多血,要不快给她止血吧。”
于康终究是医生,清楚流这么多血对于一个孕妇的伤害有多么严重,她乞求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
认识的,不认识的,恨的,怨的,她被绑在手术台上,两只脚分别绑在两个脚支架上,胳膊背在床下用粗壮的麻绳绑起来。
能动的只有头,但嘴里塞着棉布她说不出话来,她一遍又一遍的冲那些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