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拿着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问询的看着白瑾南。
白瑾南咳嗽一声,“别的房间都客满了吧。”
经理忙不迭地点头。
顾惜冷哼一声,“我怎么觉得里面有猫腻。”
经理和白瑾南一齐笑得很真诚,“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这像是没怎么回事的样子么?!
顾惜极为别扭地打开房门,白瑾南迅速钻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房门。
顾惜:“……”
白瑾南道:“外面风大。”
“……”
顾惜的视线在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似的白瑾南和在房间中央显得尤为突出的双人床上飘移,“白瑾南,你想的美。”
白瑾南理所当然道:“你本来就很美。”
“……”她是不是应该接一句,“自然堂”,顾惜囧囧地想到。
白瑾南最后在顾惜的棍棒攻势下,还是没有能成功爬上床。
顾惜仁慈地让出了一床薄毯和一个枕头,白瑾南抗议无果,终于在沙发上安家落户。
透过浴室毛镜面的玻璃门,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有一妖男在淋浴冲洗。
顾惜咽了口口水,不带这样诱惑人的。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欲露不露欲遮不遮最引人遐思了。
虽然之前也被白瑾南强迫签订不平等条约,不知看了多少次他半裸的身体,顾惜本以为总该有点免疫效果,但她发现自己错了。
特别是在白瑾南推门而出的那一刹那,顾惜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浴室的热气喷薄而出,烫得顾惜有些不知所措,一两滴水珠顽皮地吊挂在白瑾南乌黑的发梢上,缓缓滴落下来顺着耳根、脸颊、下颚落在白皙带有年轻气息略显瘦削的胸膛上,滑过胸前的红豆,隆起的腹肌,最后深入被浴巾遮住的下面。
顾惜的脸“轰”一下滚烫,太色情太无耻了。
她疾步想走过白瑾南,没办法,这妖孽太引人犯罪了。
白瑾南擒着若有若无的笑,伸出长臂把顾惜勾进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顾惜的脸,吐气如兰,“惜,走这么快做什么?”
顾惜努力后仰身体,心中默念金刚经。
白瑾南此时的表情像是要引起夏娃和亚当吃下禁果的欲蛇,“上次你不是不摸白不摸么,这次惜怎么这么羞怯?”
不一样好不好!
顾惜心里呐喊。
白瑾南裂唇笑道:“我不介意的,惜爱怎样就怎样。”说完,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楚楚动人的样子。
顾惜倒吸一口气,迅速退出白瑾南的包围圈,“我、我尿急。”
顾惜奔向浴室的时候,身后传来白瑾南的爆笑声。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白瑾南因为一夜蜷曲在沙发上睡觉,显得精神有些不济。
顾惜心中的郁气,总算是平复了下去。
她装作关心的瞧着白瑾南眼底的青色,啧啧叹道:“虽说你正处于热血冲动时期,也不能弄得自己肾虚吧。”
白瑾南眉梢微微上扬,“肾虚?”
顾惜同情地看着他。
白瑾南嘿嘿一笑,“惜可以亲身上阵来试验一下,包夫人满意。”
顾惜败下阵来,比无耻自己永远比不上他。
大概是高等级宾馆的缘故,早餐非常之丰富。
顾惜看着密密麻麻的早餐样式不由感叹。
一旁的服务生恭敬而谦卑,弯下腰给顾惜介绍这里的餐点。
顾惜放下手里的菜单,问道:“有油茶没?”
服务生有那么一秒的微愣,扬起标准的笑容,“只要是您需要的我们都会为您准备。”
“有水煎包子没?”
“是的,小姐。”
“胡辣汤?”
“……是的。”
“粉蒸肉?”
“……是。”
顾惜满意地点点头,“拿给我一份稀饭吧。”
“……”
白瑾南看着服务生离去时忧伤的背影,说道:“怎么好好的为难他?”
顾惜撇撇嘴,“我只是试试他的职业素质,谁知道他那么脆弱。”
白瑾南笑而不语。
~
薰衣草庄园的大门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庄严肃穆,让顾惜想起了南京的中山陵。
她抬头看看天,再望望地,突然有些想念南京的梧桐街道和喧闹嘈杂的夫子庙。
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已经真的没有理由回去了。
顾惜心里闷闷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挎包。
上次从南京回来后,她就从那张存折里提了钱还给了白瑾南,为此,白瑾南的脸一直臭了一个多星期。
但这样惆怅的表情落在白瑾南眼里就成了失望。
他低声问道:“是不是不喜欢?不想在这里玩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没有,就像觉得这外门……挺有意思。”
白瑾南看了看,微蹙着眉,“不就是几根柱子几条横幅。”
“……好吧,真的很没意思。”
顾惜收起对故乡的回忆,既然是出来好好放松的,怎么可以浪费时光呢。
她挽起白瑾南的胳膊,微微一笑,“我还蛮期待的。”
白瑾南对顾惜眨眨眼睛,“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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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薰衣草庄园迎来的是花期第二季,由于赶上了旅游高峰期,除了一望无垠层层叠叠的薰衣草就只剩下对着大大的LOVE乳白色标志性建筑搭出各种爱心造型的情侣们。
顾惜有些索然无味。
白瑾南一语不发,拉着顾惜往前走。
忽然,顾惜感觉自己被一片阴影遮住,她仰头,一个五彩硕大的热气球出现在视线里。
顾惜惊愕,转头看着白瑾南。
白瑾南笑得风度翩翩。
“你、你要干什么?”顾惜飞快甩开白瑾南的手,往后倒退。
白瑾南无辜道:“我不干什么啊。”顺道眼角瞥了下热气球。
顾惜欲哭无泪,大神,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你以为真是一帘幽梦啊。
白瑾南上前拖住顾惜,“我真不干什么,快跟我来。”
顾惜死活不肯。
开玩笑,她看起来像是那么爱出风头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