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南放弃,手指着正在冉冉升起的热气球,叹道:“我真没想干什么啊,我就是想拉着你一起看。”
顾惜:“……你下次说话能不带有歧义吗?”
白瑾南继续无辜状,“我明明说得很浅显易懂了,是惜把我想得太深沉。”
顾惜看着热气球渐渐飞入高空,隐约能看到上头的人兴奋地朝下面挥着手,身旁的白瑾南说道:“一般的女生不都认为这很浪漫吗?”
“是吗?”顾惜耸耸肩,“你可以不把我当一般(班)人,我从小到大都在二班上的。”
“……”
顾惜得意地笑了。
“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
白瑾南神秘一笑,“无限接近天堂之地。”
顾惜很囧很囧地看着横幅上写着的“天堂之地”几个大字。
白瑾南奸诈地笑了,“惜,我没有骗你吧。”
“是啊……”顾惜无言以对,憋出几个字,“大神的思维和情趣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先想象的。”
白瑾南道:“只要夫人愿意,我的思维永远为你绽放。”
“你是要我解剖你的大脑?”
“……”
但是,顾惜得承认,这处高楼亭阁真的能把整个薰衣草庄园的盛况收入眼底。
连刚刚看着无法忍受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候看起来也分外可爱。
这处观景阁应该是新建不久的,顾惜还能闻到淡淡的油漆味。
“怎么样?”
“很喜欢。”顾惜笑颜如梦。
白瑾南满足地笑了,“这可是我打听了好久的最佳的观景地点。”
顾惜微微一笑,斜靠在柱子上,单手撑着下颚,细细观赏这难得的美景。
大片的薰衣草呈阶梯状生长,连绵起伏不分彼此,像是华贵优雅的波斯地毯,又像是轻盈灵动的天空之云,深深浅浅的紫交叠在一起,连接在青山与蓝天之间,不甚灿烂的阳光宛如精灵,沉睡在花瓣上,发出金色的光,一不小心,就迷了人的眼,失了人的心。
亲密的爱人们或手挽着手站在花丛中轻声细语,或肩并着肩坐在花丛边交颈缠绵,或相拥入怀在众人的祝福下祈祷一生相随与相伴。
间或有年轻的父母带着不大的孩子行走在路上,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像是娇嫩的花朵让人不由心生愉悦。
都是幸福的感觉。
白瑾南在顾惜身旁坐下,抱她入怀,“明年我们也要一起来。”
明年,明年我们还会在一起,以后的以后也会如此,永永远远。
顾惜难得淘气一次,伸出小拇指,执拗地伸到白瑾南面前,“拉钩。”
白瑾南微愣,复而失笑,依葫芦画瓢伸出小拇指,“好,拉钩。”
顾惜笑而不语。
可是,我亲爱的女孩,你最后总会明白,原来什么都比不上人心的变化,而所谓誓言,大概便是言出必折。
“是去别的地方看看,还是再待一会儿?”
顾惜飞快地在白瑾南脸上碰了一下,“再待会儿吧。”
白瑾南眼眸变深,“那我得多要点奖励。”
伸手挡住白瑾南扑过来的势头,顾惜嗔怒道:“禽兽!”
“食色性也。”白瑾南振振有词。
顾惜愤怒道,“孟子要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了。”
白瑾南纠正,“错~是告子。”
“啊?”
“食色性也,出自告子。”
顾惜窘迫道:“你能不拆我的台吗?”
“我们应该坚持实事求是,坚持真理的原则。”
“……”
白瑾南努力扑过来,顾惜左挡右挡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顾惜乏了,懒洋洋地趴在白瑾南怀里,白瑾南欣喜,心满意足地凑上来盘算着从哪里下口。
温度在攀升,湿润的唇齿间纠缠的感觉让顾惜有些羞涩,何况想到自己在高处,观景楼下的人随时都有可能看见或登上楼来,她就没办法按捺住自己上下蹿动的心。
感觉到顾惜的分心,白瑾南不满地撕拉了一下顾惜的下唇,顾惜唔唔含糊不清地表达着意思。
白瑾南邪肆一笑,捞起顾惜的细腰,拉入怀里,还没等顾惜反应过来,便被按在了柱子的背面,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石柱形成剧烈反差,漫天的树影遮挡下来成为了天然掩印物,白瑾南在顾惜耳边呵了口气,“这下可没借口了。”
又是铺天盖地的吻,又是节节攀升的体温。
顾惜手撑着白瑾南的臂膀防止自己滑落在地上。
什么时候白瑾南的手探入自己衣服里的呢?
什么时候她自己觉得背部一阵阵电流蹿过?
她的内心在渴求,可是她的理智又在叫嚣。
白瑾南强大的自制力有时让顾惜深深佩服。
只见他松开了顾惜被吻地肿胀的唇,两人间牵起几丝淫靡的银丝,然后他重重地喘着气,鼻尖抵着顾惜的鼻尖,看着顾惜脸上浮起的娇嫩的颜色,他狠狠盯着她,仿佛要把顾惜拆骨剥皮吞咽下肚,但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顾惜粉嫩的舌紧张地舔了舔唇瓣。
白瑾南小腹收紧。
要死的诱惑人。
他无奈地靠在顾惜肩上,有些委屈和遗憾道:“惜,什么时候才可以?”
顾惜微囧。
白瑾南把头往下挪了挪,在顾惜胸口柔软的地方找了块地方,“我会憋坏的。”
顾惜羞愤,“那就憋死你!”
白瑾南恍若不知,继续在顾惜胸口蹭了两下,“惜,你真狠心。”
“禽兽!你再动我就阉了你!”
白瑾南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复而他又叹了口气,下身稍稍顶了顶顾惜,“惜,你要帮我。”
顾惜脸颊爆红,帮你妹啊!
白瑾南很快感受到了顾惜羞愤暴走的后果。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惜,“惜,你让他们把沙发搬走了,我睡哪里?”
顾惜笑眯眯地建议道:“厕所怎么样?”
白瑾南委屈地抱膝,“难道这就是黄世仁和白毛女的爱情?”
顾惜额角抽了抽,“……您老口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