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南到底是死磨硬泡装疯卖傻地把沙发要了回来,只是长度明显缩水一半的事实,让他苦笑不已。
  放弃上诉,白瑾南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顾惜得意地翘着二郎腿,翻着杂志。
  突然,白瑾南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顾惜拿过来看,显示联系人为徐乐儿。
  顾惜眼底晦涩不明。
  也是时候该解决一些事情了。
  顾惜几乎是狞笑着把手机举到白瑾南面前,“徐乐儿哦~”
  白瑾南把手机往后面一扔,“不认识。”
  顾惜双手环胸,“未婚妻哦~”
  白瑾南面不改色,“谁的?”
  顾惜笑眯眯道:“欲盖弥彰。”
  白瑾南抱屈,“空穴来风。”
  顾惜把手机捡起来,放在白瑾南温度偏低的手掌里,“乖,人家找你呢。”
  “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顾惜主动拨通徐乐儿电话,放在白瑾南耳边,“乖,正好我也有事找她。”
  白瑾南苦着脸,“惜,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顾惜坚定地摇摇头,“不行,现在立刻马上NOW!”
  白瑾南哆嗦着手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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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结束的前一天,白瑾南和顾惜打包回学校了。
  向阳还没回来,林清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顾惜放下行李,拎着林清的耳朵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林清睁开朦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的顾惜,她揉揉眼睛,确定那个快融入阳光里的人不是幻觉,这才出声:“惜惜?”
  顾惜机械地抬起头,应了一声。
  林清被顾惜这个反应给悚到了,跑过去弯下腰仔细打量着顾惜,不确定地问道:“你被白瑾南霸王硬上弓了?”
  顾惜立刻面色狰狞,一巴掌拍在林清头顶,“你把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林清委屈地摸摸头,“那到底怎么了嘛。”
  “我约了徐乐儿。”
  林清嘴张地能塞下一个鸡蛋。
  顾惜把林清的嘴托了合上。
  林清呷了呷嘴,“你……想杀人越货?”
  顾惜僵住,“你想多了。”
  “那……你是想毁尸灭证?”林清凑近顾惜,一脸神秘兮兮。
  顾惜推开林清的脸,“你真想多了。”
  林清两眼冒光,“需要你给你磨刀不?”
  顾惜暴走。
  林清这才收敛,抹了把脸转为严肃,“那你是想干嘛。”
  “聊天。”
  林清满心以为会听到什么爆点,这下被这个答案给弄得兴致缺缺,“那你们要聊些什么。”
  顾惜摇头,“我没想过。”
  林清胡乱出主意,“聊天不行,就聊地吧。”
  顾惜:“……”
  “你确定你们见过面后,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林清还是比较能分清场合的。
  “唉……不知道啊,”顾惜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如果有些事就像一根刺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还疼得慌,我总得找个机会把它彻底拔了。”
  林清咽了口气,“如果你发现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呢?”
  “那就一了百了。”
  林清还不明白顾惜口中的一了百了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顾惜已经明白要怎么做,她现在需要的其实是一份支持,于是她轻轻把顾惜搂入怀里,“惜惜,如果你跨不过这道坎就去做吧,人嘛,总要活得任性些。”
  对于我们这些精神洁癖极度严重,极度渴望被独占与独占的人类来说,忍受一份不纯粹的爱情比死亡更可怕。
  顾惜挪了挪脑袋,真诚地说道:“林林,你的胸又大了。”
  “……!”林清暴起。
  ~
  徐乐儿来找顾惜,正好是国庆收假的第二天。
  开着银蓝色蓝魔基尼本来就很引人注目了,更何况从车里走下来的还是前段时间和白瑾南传地沸沸扬扬地新欢女主角。
  来来往往的人给与了极高的回头率。
  顾惜按着额角,瞪了白瑾南一眼,摆明地是给下马威啊。
  白瑾南讨好地笑笑。
  “你,留在这里。”
  顾惜对白瑾南说完,走向徐乐儿。
  徐乐儿拂了拂衣领上的长发,眼角扫过站在不远处的白瑾南。
  “你一个人?”
  顾惜道:“也没什么特别需要他在场的。”
  徐乐儿了解地点点头,打开车门让顾惜进车里。
  原来只是频频回头的人不禁诧异。
  路人甲:世界玄幻了,我的脑容量已经不够用了。
  路人乙:难道说这是要上演两女侍一夫的戏码,现在去商量哪个做大哪个做小?
  路人丙:到底鹿死谁手,好激动好激动~
  众人把目光投向白瑾南,却发现某位大神怡然自得地转身离开,一点都没有心虚担心的样子。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徐乐儿最终停在了一处小公园,虽然规模不大,但好在人不多比较安静,也颇有些曲尽通幽的滋味。
  顾惜在休息椅上坐下,徐乐儿无异议。
  “我遭遇的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顾惜开门见山。
  徐乐儿没有绕弯子,很坦然地承认了。
  “可是,为什么,你已经和杨淼在一起了,而我不可能再回去。”
  徐乐儿冷笑道:“你以为杨淼真能入我的眼睛,他不过是个落魄的画家。”
  顾惜一愣,“是为了白瑾南?”
  徐乐儿眼神黯下去,“除了他还有谁。”
  “可是……”
  “听我说完。”徐乐儿打断顾惜的话。
  也许是被她眼里的悲凉惊到了,顾惜顺从地沉默下来。
  “我和瑾南也算是青梅竹马,一直很钦慕他的我,和他订婚后,感觉幸福地快疯了,可是他总是冷冷淡淡不近不远,我想大概是我不是很优秀,瑾南那样完美的人只有同样完美的人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出国了,每次都父母那里知道他的消息,虽然让我有些遗憾,但我还是很开心,我一直等一直等到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他面前为止。”徐乐儿说到现在表情都是一种叫怀念的东西,为了心爱的人努力前行,直到有充分的可能站在他身边为止,是幸福的,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