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南被这几句不轻不重的话顶的嘴里发苦,他的目光复杂而无奈,却无法辩驳,实话来说,他也不知道冷静自持的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曾想过一笑置之,但只要一想到顾惜的音容笑貌,他的心口就像在被一直猫爪撩拨,痒得要命。
  “看来我说中了。”顾惜了然一笑,耸了耸肩,双手撑在河岸上,晃动的腿脚在河面上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也是,像你这种贵公子怎么尝过被拒绝的滋味呢。”白瑾南此时的目光正被顾惜出来的雪白的小腿和光洁的小脚吸引,随着水面的波纹,他的内心也漾开了波动,他喉咙有些发紧,强制性的把自己的关注点挪开。他舔了舔干燥的唇,“顾惜,我不是杨淼。”
  顾惜正准备把散落的头发拂到耳后的手顿住了,“我知道你不是他,可是不代表你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不试试怎么知道?”白瑾南直视着她。
  顾惜垂眸,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想怎么试?”
  “很简单,让我们重新认识,我会证明我的真心。”
  白瑾南的眼里浮现出的深情与期待让顾惜一惊,她慌忙从水里抽出腿,爬起身,带动起的水珠在空气里划过几道弧线,“莫名其妙!”然后慌不择路的逃回宿舍。
  留在原地的白瑾南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异色……
  村里所谓的小学就是几间破破烂烂的房子里放着三十多张的歪歪扭扭的桌椅,斑驳的黑板,嘎吱嘎吱作想的门窗,还有拉开昏黄忽闪忽闪的白炽灯,孩子们扬起有些脏兮兮的小脸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充满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外面广大世界的向往。一行人里有多愁善感的小姑娘看到此情此景都红了眼眶。
  顾惜教的课程是英语,她三年级学英语到现在学了12年,但对这些孩子来说,英语却是个陌生的东西。为了能和他们更好的沟通,不会陕西话的顾惜就必须带一个方言翻译,比如自动请缨的白瑾南,顾惜很无奈地发现,即使那货说的是如此土气怪异的语言,也能字正腔圆堪比播音员电台主持。
  这几天的教学是痛苦的,毕竟只有两周的时间,顾惜按照教学进度决定让孩子们学会一些简单的交流用语。第一天她站在讲台上,进行自我介绍,“Hello!mynameisBranda……”接下来的几天她就很悲催地发现孩子们什么也没记住,只记住了六个英文字母——“BRANDA”!
  比如,此时:
  顾惜:“What’syourname?”
  孩子:“Branda!”
  顾惜:“……What’syourfather’sname?”
  孩子:“Branda!”
  顾惜:“……Howdoyoudo?”
  孩子:“Branda!”
  顾惜:“……What’sup?”
  孩子:“Branda!”
  顾惜:“……你们还会说什么?”
  孩子高兴地手舞足蹈,“Branda!”
  顾惜抽了口气,表示无能为力。
  白瑾南忍俊不禁。
  学校的后面有片桃林,正是果实累累的时候,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毛茸茸的桃子沉甸甸地挂在枝头。如果向阳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流着哈喇子拉着顾惜说道:“大师兄,你看好多王母娘娘的蟠桃!”
  风吹过时会卷起丝丝水果的甜蜜的芬芳,漂浮在暖暖的空气里,让人心情无比舒畅,天边的晚霞像铺开的云锦,绚烂蓬勃,久久留着了人们的视线。
  她喜欢一个人在这里慢悠悠地走走逛逛,性子慵懒地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但她从来不会去采摘,这里的桃子孩子们会采摘下来赶上十几里的山路拿到镇子上去贩卖,卖出去的钱作为来年孩子们的书本费和愿意来的老师的工资,每每想到此,顾惜都觉得其实上天已经很厚待她了。
  来这里的这些天,顾惜浮躁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去,她已经习惯暂时忘记杨淼,去过自己的生活,有时她会在无人的夜晚想起他,有时在无聊发呆时想起他,尽管想起时还是针扎似的痛,但也好过撕心裂肺了,而杨淼也再没联系过自己。生活就这样一路向前,从未停止。
  她像往常一样一直留到天黑才走,因为有些夜盲,顾惜身上都会带上手电,今天她一摸口袋才发现忘带了。
  学校是在村尾,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四周都黑黢黢的,桃树影影幢幢地立在那里,耳边的风发出怪笑擦过她的脸颊,顾惜不觉毛骨悚立,双手搓了搓,这才模模糊糊的辨别着方向朝桃园外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响动,顾惜一颤还没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是谁,就瞥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朝自己扑了过来,对方浓重恶臭的呼吸喷在顾惜脸上,顾惜尖叫着挣扎,见此,那人一手捂住顾惜的嘴,一手飞快抽下自己的皮带利索地把顾惜的双手捆住,然后下流地添了一口顾惜的脸,就在她耳边压低声音猥琐地说道:“小妹妹,你可想死哥哥了。”
  顾惜打了个寒颤,黑暗里看不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心底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她扭转头部躲避要落下的吻,但那人禁锢住顾惜的下颚,嘴堵了上去,舌头狠狠地撬开了她的牙关,顾惜恶心地想吐,她抬腿踹向那人的下部,那人却像早有预感地躲避了开,他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他妈的,果然泼辣!看老子不干死你!”说完,双腿压住顾惜的大腿,在自己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一条红布直接堵进了顾惜的嘴里,然后手在顾惜的胸前毫不怜惜地重重搓揉起来,顾惜又是害怕又是绝望,冰凉的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没入泥土里。那人狠狠啃食着顾惜的脖子,一手撕掉了顾惜的上衣,准备脱下顾惜的牛仔裤,顾惜动弹不得,只觉得心如死灰,那人却是不管,已经窸窸窣窣在脱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