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如雪站在门外,由于风儿吹的正紧,加之她的身上衣服单薄,如今,倒觉得寒冷无比。她抱紧那把雪无痕,四下看着一片残红落到地面,寂寞空虚冷,而且还感觉有些无奈。
忽地,自前方卷来一阵狂风,那风吹的正紧,让雪儿睁不开眼睛,,更加分辨不出这风的来密。不多时,只见在那风中出现一个黄色的身影,看不清楚这身影的模样,但是却知道那是一人,而不是一个怪兽。
如雪惊叫一声,来不及闪躲,就被那阵狂风席卷而去,那一刻,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
风雷子和笑癫癫循着声音的方向飞奔出来,却以看不到如雪的身影,只有一个白色面纱落到地面,四周依旧寂寥的很。
风雷子拾起面纱,蹙眉对着笑癫癫道:“老弟,如雪看来是被人掳走了,可是到底是谁有这般神功,只一眨眼,就能将人掳走,毫无线索可查呢?”
“莫非是,合风派的人?他们觊觎雪无痕,所以一直都在跟随着我们,时机一到,就抢走了雪儿手中的宝剑!”笑癫癫抚摸着自己的眉毛,神色肃然的思忖着。
因为这五雷派已经将六大门派尽数吞并,如今的合风派也不过是一些残余组织,他们为了给自己的门派报仇,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的。笑癫癫的话并无道理,只是,风雷子仍然不解,他摸着如雪的面纱追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也把雪儿掳走了,那不是多此一举么?况且,五雷派的人稳坐整个江湖,保不定是········”
笑癫癫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的双手变得颤抖,眼角露出惊愕,末了,方才期期艾艾道:“难道······难道······是······五雷派?五雷派找到我们了?”
风雷子点点头,眼睛往那一片残阳望去,心下变得紧张起来,也不知如今往哪寻找如雪的下落。就要接近黄昏了,眼见那一片夕阳落上,到了晚上更是没有办法搜寻她的下落。于是,癫狂二友走进那间客栈,想在这客栈中小住一晚,等到天亮,在另作打算。
这家客栈说也奇怪,虽然并不是十分豪华,但是却分外结实。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像是镶到地面上的,无法将那些东西移除,更加没有办法调换。
二人找了许久都没看到人影,本来大失所望。却闻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那楼顶上传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笑声,听其声音,应该是一名女子。
红牡丹,
佳人候。
一缕芬芳香满屋。
携大刀,
话小战。
癫狂二友落下风。
如雪行处,
青衣道,
拂尘且指路。
圆滩尚有修行坐,
岩壁再添神功诀!
笑癫癫看了一眼身旁的风雷子,随即,目光转向在向他们徐徐走来的女子身上。且说这名女子生的白净,定睛看去,紫纱蒙面,头饰金钗,行动处带着几缕芬芳,游走间不乏妖娆之态。二人只这样呆呆的观望着她,居然说不出话,而且那女子行动柔缓,手中握着一个黄色手绢,不多时,便走到二人身前,莞尔一笑道:“两位客官哟,奴家刚刚没有听到呢,对不住咯!你们是住店还是吃饭呀?”
笑癫癫上下打量着这位女子,却见此女子约二十几岁光景,而且当走到他们身边时,居然有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逼近他们的身上,据此推断,这女子的修为也是极高的。但是风雷子却推断不出这内力源于哪个门派,更加不清楚此女子身世来密。
客栈的门关上了,一缕光线透过天窗慢慢散射进来,有些弱光打到桌椅上,却显得柔和十足。紫纱女子自楼梯上飞将下来,却见她的手中紧握一条红色长布,那红布头部盛开着一朵牡丹花。
风雷子眼睛忽然闪现二十年前在悦心客栈亲眼目睹的惨案,数十名江湖高手败在一名女子手中。听说那名女子手中就是握着长长的红布,而且红布头端是那一朵盛开的牡丹。末了,便听女子笑道:“奴家给你们去做,呵呵,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笑癫癫已经被这女子的美貌深深折服,根本来不及思忖这名女子的来密,况且他也不知道“牡丹鬼母”的事迹,所以,只以为是一家客栈老板娘而已。风谷子眼冒火星,提起手中长刀,大喝道:“牡丹鬼母!在江湖上作恶多端,今天遇到我们癫狂二友,就是你的死期!”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她明明是一位可爱的女孩,你怎么能说她是牡丹鬼母呢?”笑癫癫挡在风谷子身前,言语恳切,而后转过身,对着那紫纱女孩一阵傻笑。
可是,风雷子已经推开了笑癫癫的,手握大刀,狠狠地往紫纱女子身上劈去。
········
忽闻咣当一声,长刀打到那木桌之上,居然将那木桌劈得四散而飞,一些木块打到天窗上,露出一个小光洞。再往那紫纱女子面前看去,她已经不在那张木桌之上了,笑癫癫抬起头,却见一名白衣女子倒挂在屋檐上,嘴角微扬,眼睛扫视着在场的二人。
风雷子眼冒火光,呀呀大叫起来,只见他调转方向,将大刀狠狠地横扫到悬挂在屋顶的白衣女子身上。这力道十足,而且伴随着一股刀气,直逼进女子的身旁。熟知那女子身体轻摇,围着那刀气画了一个圈,只见一块圆盾赫然立在众人面前。刀气打到圆盾上,激起无数朵火花,那风雷子并不收刀,而且狠狠地将刀往上提。
那名女子并不惧怕,反而将圆盾瞬间变大,不料,那些刀气竟然被圆盾弹的远远地,有一些刀气打到木桌上,将那原本稳如泰山的木桌震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