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来,烛长卿又怎么会放过他。居然忘记了五雷派围攻玉雪观的事情,一直拉着左清洋往外走。董媛安顿好如雪,蹙眉走向玉清子,却见她一拱手,急道:“师傅!如今五雷派······”
  没等董媛说完,玉清子就轻轻挥了一下手。少顷,只见他一跃而起,飞到青山之上,耳畔传来一缕深邃的声音。
  “缘起缘灭,自有人为!”
  左清洋、董媛、烛长卿接连拱手拜望,迟迟不放,直等到再也看不到玉清子的身影,方放下双手。
  如今,五雷派已到达玉雪观的山下,尽管有无数的机关暗道挡住了他们,但是,不知怎么的。有下山守山的探子来报,说一小部队偷袭上山。那些人脚踏飞剑,武功了得,并非一般人可以做得。
  现在,山下的那些玉雪观的弟子莫名的死亡,死亡的剑法也甚是奇特,似乎不是中原武林人士所谓。而且,当时的五雷派尽管人数繁多,但是杀死这些玉雪观弟子的人却不像是他们。假如他们能够上山,也不会躲在山下接连探寻机关了。
  但是,不是五雷派所为,又会是什么人呢?摆在玉雪五弟子面前的问题分外眼中,他们找不到凶手,却也听不到任何风声。越安静就越害怕,死亡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一到了傍晚,就会听到惨烈的叫声,好像遇到了厉鬼,根本逃脱不到那鬼怪的魔掌。自从五雷派的人来到玉雪观山下时,这玉雪山上就接连出现怪事,死亡的人数也逐步增加。
  为此,身为玉雪观大师兄的李慧夫担当大任,率领一群精英弟子埋伏在玉雪峰人口积聚的地方,想要抓住那些残杀师门的人。哪知派遣出去的那些弟子居然无一生还,接连毙命。
  一日早上,在玉雪观大堂上抬来十几具尸体,那些尸体蒙着白布,全部都是一剑封喉,那血痕很微小,不仔细看居然看不到伤口。李慧夫走到尸体前,撩起一片白布看了一眼,又轻轻盖上。
  玉雪观五大弟子聚集到大堂上,纷纷对着尸体暗自叹息,为找不到凶手而长恨不已。夏侯淳甩了一下清云溪风锁,怒声道:“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够杀死这么多我们派的精英弟子。看这伤口也并非是数人所为,倒像是一个人所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想这些弟子也都是功夫高强的人,他们在整个玉雪观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除了玉清子和他的五个弟子,这些精英弟子便是玉雪观最厉害的人了。但是,仅仅一夜之间,居然全部丧命,无一生还。这无疑给玉雪观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而且让许多弟心新生嗟叹。
  大师兄李慧夫围着这一群尸体游走片刻,最后止步在门口,冷静道:“看来这些人是有意给我们玉雪观一个下马威,只是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得罪的他们?”
  话音刚落,忽见一道红光咋现。随后,一片破席飞卷而来,破席里面包裹着一具尸体,那尸体却不知是什么人,只这样落到地面上,片刻间祭起一股灰尘。
  不多时,在那尸首背后飞来五六人,那五六人都蒙着白纱,脚下踏着飞剑,行动迅速而且功力十足。只等破席落到地面,这些人适才也悠扬的落下来。
  前方一位领头的蒙面男子举止优雅的走过来,却见他挥了挥衣袖,那张破席瞬间打开,只见一个男子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名男子正是黑狐,那日左清洋杀了他,却没想到尸体落到了这些人手中,不禁让他一阵惊奇。
  领头蒙面男子一拱手,道:“想必玉雪五侠知道这人是谁吧?他便是黑狐,也便是那冰魄山庄的庄主。几日前,你们派的九环七星锏左清洋杀了他,现在也是该有个交代的时候了,麻烦其他四侠能将他交出,我们定不在冒犯本派了!”
  李慧夫走上前,他细细观察了这些人,却发觉这些人面目白净,尽管蒙着面,却也透着傲临天下的气势。见过识广的李慧夫早年的时候似乎见过这些人,那时候自己还很小。当年恰逢强盗屠村,幼小的李慧夫被一位身着白衣人救了,那白衣人便是这样的打扮。只不过,孤苦伶仃的李慧夫后来上了玉雪观,拜玉清子为师,一晃几十年,倒把这些琐事给忘记了。今日再见,不禁让他心生感激之情,赶忙问道:“请问当年‘路雪村大屠’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去过?”
  白衣男子往前靠近,李慧夫这才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且不说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单单是那修长的个子,却也能迷倒不少少女。
  “我们不曾去过,不过前辈所说的恐怕只有我们师傅知道了!”白衣男子又一次拱了拱手,样子很是真诚,李慧夫似乎并不怀疑这些。
  毕竟这些人显得挺小的,并非那般久经沧桑的人。不过,他们手中紧握长剑,而且透着一股正气,但是正气中也不乏一丝丝杀气。玉雪五侠面目严肃,眼睛直挺挺的看着这五六人,似乎一句不合就要大大动手。
  倏忽,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躲在左清洋身后的如雪道:“雪无痕!”
  听闻此言,其余的五个人全都转过头,眼睛瞬间瞄到那位女孩身后。此刻的雪无痕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而且剑柄处也透着一股寒冷,那股寒冷有一种直入心扉的刺激。
  那六个人只这样停顿了片刻,随后,又相互对视一番,方整齐跪下,拱手道:“主人在此,属下来迟!”
  这一阵举动,无形间让那玉雪五侠有些摸不着头脑,起先他们以为这些人是来找茬的。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又似乎像与自己是一路的。小如雪根本就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年纪毕竟很小,对于江湖上的情况也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