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才从碧霞山下来,好多江湖事情她自然不知。可是,隐隐约约间如雪有一股预感,似乎有一场大事要发生。不过,她倒不怎么惧怕,而且很想见一下这一些人。自打离开碧霞山,她还没有真正意义的接触过江湖。
正想着,但见柳荫处卷来一股飓风,几片落叶在飓风的引导下四散而飞。那股飓风似乎是极强的内力发出的,而且那人的修为极高,江天鹤感觉到一阵紧张。
如雪二人相视无语,却见他们愁眉紧蹙,似乎思考着什么。只不过,两人都不出声,想要寻找飓风的来源。可是,只有残叶一片片的零落着,但却不见有人的气息。
如雪感觉四周寂静的很,就好像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颤颤巍巍的呼吸声将整个树林变得凝重无比,仿佛大地盖了下来。
倏忽,但见寒光闪耀,一道微光划过天际,自那半空中出现一个月白袈裟和尚。那和尚生的狰狞,额头上有一块青色胎记。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见和尚在强光的簇拥下飞来。
那是一道佛光,在阳光的映衬下更加让人迷恋。
和尚知道身后有两人在窥看自己,但是他并不予理会,而是飞到马群前,对着那些手执大刀的人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诸位施主切勿网开杀戮,否则必遭天谴!”
带头马群最右方的一名长发男子将长刀往前一横指,大喝道:“呔!老秃驴,休得管俺们闲事,否则灭了你!”
话音刚落,但见旁边正啃着鸡爪的一位大胖子跳下马来,将身后的长刀一甩,呼的一声,长刀顷刻落地。
“铛!”
那把刀将一块巨大的山石震飞,四散而飞的碎末恍若是秋季的云雾。大胖子跺了跺脚,喝道:“在多管闲事,你就成了这石头,让我的‘狂杀刀’喝点新鲜的血液!”
如雪听到这些人对话,心里莫名的感觉到,那些手执大刀的人是一些土匪强盗之类的人物。
和尚面容依旧很谦和,而且并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这让那些人有一种被淡漠的感觉,顷刻间火药味十足。
少顷,一位手执长鞭的人飞下马来,飘飘然落到地面上。如雪定睛一瞧,却见是一位长相白净的男子。但见那男子面带着阴邪的笑容,四周的那些面目狰狞的大汉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很显然,这人是那些人中领头的。
“哈哈,久闻释禅方丈威名,今果得见,让晚生敬佩十足啊!”男子双手紧握长鞭,莞尔一笑着,目光带着些许不屑,似乎有一种轻蔑。
那位名叫释禅的和尚双手合十,低头呢喃道:“弑狼少爷过奖了,老衲只不过芸芸众生能够安享太平,此之谓安康!”
“哦?”弑狼一惊,往前踱了两步,点头笑道:“听闻大师这般说,那些安逸享乐的人都能幸福安康么?亦或者那些久居高层的人都能懂得相礼相敬吗?还不是习惯互相残杀,尔虑我诈,到头来也躲不过宿命这一劫。大师想要天下人安享太平,首先要做的是驱除乱贼,以保得百姓安康!”
此话一出,那些面目狰狞的汉子个个点头哈腰,接连说好。
其中一名络腮胡满脸的汉子哈哈一笑,道:“弑狼少爷咱们盟主轰天雷的儿子,日后的江湖恐怕也便是他的了。如今纷争连连,此次弑狼少爷便是要驱除那些叛变的贼人,还给我们一个太平盛世。老秃驴,你说这算不算安享太平呢?”
如雪起先只是认为那少年不过是一家纨绔子弟,哪知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雷派盟主轰天雷的儿子。这不禁让如雪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姑姑、师叔还有师祖。
忽地,她自那树枝上飞将下来,那条红艳的茜纱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格外迷人,四周的人都惊呆了,就连那一位白皙少年也呆住了。手中的长鞭往后一收,整个人几乎要蹲倒在地上。
碧霞云纹霞帔格外刺眼,尤其是她那一抹光滑的肌肤,让人看了忘乎所以,宛若仙女在自己眼前一样。
不多时,江天鹤也自那树上飞了下来,他站在如雪身前,双手抱紧长箫,拱手道:“各位,在下江天鹤!”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已经不再他的身上了,呆滞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如雪身上。有几个汉子在不知不觉间掉了兵器,口水就快从嘴角流出了。
只听闻释禅谦和道:“原来是‘金鱼长箫’江天鹤少侠,久闻少侠名气,但却不知少侠来此何事?”
江天鹤正要和释禅解释,哪知弑狼已经走过自己的身前,色迷迷的望着如雪。他先是左右打量着她,微微点着头,喃喃自语片刻,方笑道:“我弑狼自小到大什么女子没有见过,却是没见过像姑娘这般漂亮的女子。”
言罢,他就要伸手抚摸如雪的脸蛋。哪知他的手还没有伸过去,就被一股极强的淡蓝色剑气震得远远地,而且手掌缓缓地流出血来,却不知伤到了哪里。
弑狼害怕了,整个人恐惧的往后倒退,等退到那一干大汉的身前时,方挥挥手大喝道:“将这三个逆贼拿下!”
话音刚落,但见无数的光晕四起,特别是那些长刀发出的刀气,“噌噌”的往如雪身边飞来,还没有看到进攻者的踪迹,刀气就已经渐渐逼近了他们三人了。
只说这刀气带着肃杀,顿时将原本明朗的天际变得阴沉不定。十几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刀影剑影时而乍现,时而幻灭。越这样黑暗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之感,因为看不到敌人的方向和藏匿之处,便会在不经意之间受到敌人的进攻。
却说这十几人宛若是黑夜中闪耀的流星,“嗖”的一声飞到释禅和尚身前,但见无数道刀影剑光闪耀,只闻“嘶”的一声,月白袈裟便掉下一块。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