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就他现在这个样子，这两人不管是任何一个，都有那个能力将他搞死。
但是……
很快，小李子就下定了决心：“大小姐，您尽管吩咐小的，小的不怕。”
比起让之前的事情永远得不到真相，他宁愿在这个时候跟着苏婉拼一下。
“胆子不小。”
很显然，小李子的回答让苏婉心情不错，她伸出手，将跪在地上的小家伙捞了起来：“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大小姐这意思……
是答应他了？
小李子愣了片刻，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狂喜之色：“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采薇，你一会儿教教他规矩。”
这孩子被秦姨娘那些手段给荼毒惯了，如今不管在谁面前，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虽然他是一名小厮，但是在苏婉看来，不管是下人还是所谓的主子，都是一名普通人而已。
他们虽然身份比不过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子弟，不过……
谁还不是爹娘生出来的呢？
“是，小姐。”
明显能够察觉到自家小姐心情不错，采薇在听到她这话后，连忙开口应了一声。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小李子，虽然苏婉之前已经跟她说过这孩子不太一样，不过采薇还是没能看出来他跟其他人的区别。
“大小姐，您需要我帮您做什么？”
苏婉之前都那么说了，小李子的反应自然也不慢：“您别看我个头不高，但是打听消息这种事情，就适合我这样的人来做。”
一句话让苏婉笑了起来，她摇摇头：“现在还用不上你，这两日，你先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好好休息，等过段时间，你自有用处。”
小李子人精，来自己院子的事情，依照他的行事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也是因为这样，苏婉才会用他。
“但是……”
没有想到苏婉连一件事情都不吩咐给自己，小李子在听到她这么说之后，就连语气都迟疑了几分。
依照大小姐的性子应该不会养闲人才对，那自己现在……
“你听小姐的便是。”
见小李子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弹，一旁的采薇开口解释了一句：“小姐既然答应了让你跟着她，就不会不管你。”
她的视线在自家小姐身上一瞥，见对方的注意力已经放到其他地方去了，这才领着小李子离开了房间。
“采薇姐，您是大小姐身边的老人了，应该知道她在想什么吧？”
小李子心里还是有些不平静。
他虽然得到为了大小姐的承认，但要是迟迟不做事，那也不行的。
看着他这着急的样子，采薇忽然就明白了苏婉心里在想什么：“难怪小姐现在不让你做是，原来是这样……”
“采薇姐？”
被采薇一句话说的有些懵，小李子愣愣地看着旁边的人。
“你这孩子其他地方没问题，就是这性子，好像有点太着急了。”
不管是秦姨娘还是老夫人，那都是玩儿阴招的人。
小李子这性子，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她们给发现的。
“我……”
“小姐既然已经让你等着了，那你就耐心一点，”采薇伸手揉了揉一下小李子的脑袋，“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采薇姐，我只是……”
小李子的话说了一半，他自然而然又收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小姐能够接受他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现在，他只要听小姐的吩咐做事就行。
“行了，就到这里了。”
将他送回了院子，采薇这才开了口：“想要获得小姐的认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可要好好努力才行。”
“您放心，就算您不这么说，我也会的。”
小李子本来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闻言，他想也不想就回了一句。
采薇见他这般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会这么说，当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原因而已。
……
翌日。
苏婉趁着众人还没起来的时候，从平王府里溜了出去。
“你来了。”
看见她的身影，柳寒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很快，他便蹙着眉开了口：“如今天凉，穿这么少你也不怕得风寒了？”
苏婉的脸红通通的，除开身上一件单薄的裙衫，外面就只有一件披风。
“我身子骨硬，”她一边朝着马车走去，一边开口道，“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之前她从柳家离开的时候，专门将自己的手信交给了柳寒晟。
一来，如今暗处有不少人在盯着她，二来，之后柳家跟平王府合作的机会不会少。
让柳寒晟去，也算是认了个路。
听到她说起这件事，柳寒晟的表情稍微变了一下：“你就这么信任我？”
他不是柳烟离，自然能够看得出，苏婉让他去的地方，是她专门用来训练暗卫的。
一般来说，除开自己亲近的人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别人面前。
也不知道苏婉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自己去那个地方。
“我信任柳家。”
柳家在京城里的名声，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
而且，虽然苏婉嘴上没有承认，不过这心里，倒是对柳寒晟少了几分偏见。
“说句好话会死吗？”
本来就没有打算能够从苏婉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柳寒晟见她上了马车，这才嘀咕了一句。
不过也是，若是哪日苏婉真的在自己面前柔声细语的，恐怕连自己也不习惯了。
马车行进的不慢。
半个时辰后，就到了柳寒晟安排好的地方。
柳家跟平王府合作，他自然不会只让苏婉的人做事。
原本静谧的空地被人站满，一见马车在这面前停下，一群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少主，苏小姐。”
苏婉跟柳寒晟的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明明看起来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如今站在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
“这次的计划，你们都清楚了吗？”
苏婉的视线在众人身上一瞥，她压低了声：“如果担心安危的话，可以及时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