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皮，那他就比她更皮。
还以为自己的话会让陆衍没有办法接下去，苏婉一听他这么说，一张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她嗔了陆衍一眼，没好气道：“看你的情况是好了不少，不然怎么有力气说这些？”
那也不看究竟是谁先说起来的。
陆衍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就是这话，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感觉如何？”
等了一会儿后，苏婉才又问了一句。
陆衍的脸色比起之前好了不少，虽说这段时间有几分疲色，但也不碍事。
“还好。”
明显感觉到身上多了一股暖流，陆衍在听到苏婉的问话后，开口道了一句：“你这药……”
“之前在南家做了点小事，”苏婉知道他想问什么，她倒是也没遮掩，“火烈草，从南大人手里拿过来的。”
说到这件事，陆衍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跟二皇子不是有合作吗？为何现在又帮上了南家？”
“合作是一时的，”苏婉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她随意地在对方面前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越傅川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我跟他合作，不可能长久。”
“难不成你就没有想过……嫁给他？”
陆衍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没有想到这人竟然会谈起这种事情，苏婉瞪了他一眼：“他越傅川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吗？我苏婉是有几条命才敢去蹚皇宫这趟浑水？”
“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
陆衍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苏婉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她蹙着眉头，嘴上嘀咕着：“没发烧啊……怎么今天净说胡话了呢？”
许是因为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便是陆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算了，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这种事情，定然有安排。”
这么说着，陆衍也换了话题：“走吧，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东西。”
前两日他出门的时候，发现京城开了一间赌坊。
一开始陆衍没有注意到，但是这两日，他发现去那赌坊的人越来越多。
苏婉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不过，也只是表面而已。
来不及询问陆衍究竟要去哪里，见他离开了书房，苏婉也连忙站起身跟了出去。
……
常胜赌坊。
外面的人络绎不绝，苏婉二人还没有走到店门口，小厮便已经迎了上来。
“二位客官，第一次来？”
虽然走得急，但是苏婉还是没有忘记将自己的衣裳给换下来。
陆衍跟她的这张脸在京城里面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依照陆衍的意思，今日过来是想探探这赌坊的情况。
因此，她在寻思了片刻后，在两人的脸上动了一些手脚。
“嗯。”
苏婉没有开口，一旁的陆衍应了声：“你们这里是……”
“二位客官一看就是新手。”
赌坊嘛，还能做什么？
还以为陆衍是问他赌坊的用途，小厮眸子微微一闪：“小的先带二位进去再说。”
因着常胜赌坊这几日的名气，之前没有接触过赌坊的人，偶尔也会有几个。
自然而然将这两人分在了这一拨里面，小厮心里还窃喜着，又来了两个傻子。
苏婉将他的反应收进了眼底，虽然没有开口，不过她多少有些不满。
只是，这个地方毕竟不熟，见陆衍朝着她摇了摇头，苏婉还是将这点不满给收了起来。
赌坊里面的人不少。
从门口，苏婉二人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
“你想找什么？”
用着之后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苏婉的目光从进来之后，就没有从面前的事物上面离开。
以前跟着师傅在外面的时候，她也会去赌坊里面逛逛。
毕竟那段时间着实有些无趣，再加上师傅在这些事情上一向不会管她，久而久之，苏婉倒是成了赌坊里的常客。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面前的东西很感兴趣？”
脚下倒是在跟着小厮走，陆衍的注意力，全在苏婉身上。
如果是以前的话，像苏婉这样的人来赌坊，他肯定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现在……
怎么看，陆衍怎么觉得苏婉的样子有些违和。
“两位客官，我们有几种玩法，要不……你们先看看？”
毕竟是新人，虽然瞅着这两人身上的穿着还不错，但是小厮也没有急着想从苏婉两人身上捞钱。
“你们放心，我们赌坊绝对童叟无欺。”
小厮拍了拍胸脯：“您别看现在这里面的人状态不太好，昨日啊，可是有位爷赢了一千两走。”
赌坊，会让人赢？
苏婉的目光里面抱着怀疑。
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没有听说过这个道理。
“您可别不信。”
他顿了顿声，正欲开口，就听到旁边忽然闹了起来：“中……中了！”
还真能中？！
苏婉的想法都还没有收起来，她便转过头朝着一旁看了过去。
眼见着那人疯了似的从原地跳了起来，苏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陆衍。
有鬼，这个地方绝对有鬼！
“我的老天爷，中了，终于中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那人眼泪都激动地流了出来。
看着他这个样子，本来还在旁边抱着怀疑态度的人，现在这心也动了。
“那人……不是街角那个王麻子家的吗？”
有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身份，虽然这里面有些嘈杂，但是也不妨碍苏婉将他们的话听清：“我听说他最近一段时间总在这赌坊里面待着，还以为家底都要被人掏光了，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好运气，让他中了。”
“那个……”
伸手拍了拍面前的人，苏婉将自己的声音放低了些：“这位大哥，你经常来赌坊吗？”
“也没有。”
本来还不想搭理苏婉，但是一见她身上的衣服布料不凡，面前的人态度瞬间就变了：“看样子，你们是第一次来？”
有这么像新手吗？
陆衍微微蹙着眉头。
他虽然私下不会来这种地方，但是之前办案的时候，可没少跟这些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