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煞冷哼:“你以为在下没打听?血罗煞做事一向谨慎,若是在其他地上找到线索,郡主以为在下会这样没事往这跑?毕竟组织里事情每天也是很多的。”
苏婉早就知道血罗煞归国师所有,而血罗煞所做一切都是受国师之命,上次柳烟离说国师已经离京许久了,可父亲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国师这般不遗余力的寻找。
血罗煞说要找的是什么夜明珠,这样的鬼话他以为她信?身为国师什么样的夜明珠没见过,能让国师这般惦记的定然是重中之重的东西,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话说国师要找的东西不是夜明珠吧。”苏婉微挑黛眉看着他。
果然,血罗煞的眸子微闪动一下,冷哼:“别试图想要套我的话。”
见他果然不愿说,苏婉耸肩:“你让我帮你找东西,可你却不实事求是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还用什么夜明珠来当幌子,你这样混淆视听的,就算我找到或者见过那东西,说不定也会因为你的虚假答案给漏掉了,所以你确定不打算告诉我?”
血罗煞冷然一笑:“你放心,若你真见到那东西,不用我说你也会明白一切。”
见如何都套不出来他的话,苏婉直接放弃,白他一眼冷脸送客:“既然如此,那你就快走吧,别耽误我休息。”
见她下了逐客令,血罗煞也不怒,勾唇一笑道:“在下还会来的。”说着身影一闪消失在屋中,只留下开着的窗户和清冷的寒风。
翌日——
苏婉刚起床开门,幼白就火急火燎冲进来:“小姐,柳小姐来了!”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学会采薇的沉稳。”苏婉微蹙眉瞥她一眼。
幼白连摇头道:“不是,柳小姐是哭着来的,现在正在门口等着呢,小姐您快去看看吧。”
苏婉一听立马不淡定了,柳烟离从不是爱哭鼻子的人,她性子一向坚韧,除非当真遇到什么棘手不能解决的事。
“走,去看看!”苏婉说着急匆匆朝外走去。
平王府门口,柳烟离目光焦急的朝里面瞅去,终于见苏婉走出来赶忙迎上去,眼圈泛红:“婉儿,你这回一定要帮我!”
苏婉还从未见她这般过,连忙问:“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然柳烟离却着急的不行,拉着苏婉就往车上走:“咱们边走边说。”
苏婉无奈只得顺着她的意思,路上,听她断断续续说完一切,苏婉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柳烟离早上的时候路过她父亲书房,听到父亲和下人说话,下人汇报赵家夫人病危的事情,恐怕活不过今日,柳烟离一听哪里还呆得住当下立马来找苏婉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婉不由疑问,她给赵夫人把过脉,赵夫人身体是虚弱,但是她的病还不至于要她的命。
柳烟离哭的梨花带雨,摇头:“我也不知道,婉儿,我和阿晟就这一个姨母,柳家没和赵家闹翻之前,姨母对我们是极好的,只不过现在两家生了矛盾所以来往没那么频繁,但是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是最疼爱我们的姨母,所以婉儿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姨母。”
“你先别着急,咱们这不是在过去吗,有我在保证你姨母不会有事的。”苏婉宽慰着痛哭的柳烟离,心中越发的疑惑,怎么会这么巧,昨天她还在说赵夫人手中的凤来草,今天就说赵夫人病危了。
不由得她想起了血罗煞,昨天他说可以把凤来草偷出来跟她做等价交换,难不成是他对赵夫人下手了?
那凤来草......
苏婉不敢往下想,只想赶紧去到赵府,赵夫人手中的凤来草至关重要,现在全京城内只有赵夫人有。
很快,马车停在赵府门前,苏婉与柳烟离刚下马车,就听见马匹嘶吼的声音,抬头望去竟是柳寒晟。
“阿晟!”柳烟离诧异出声:“你怎么......”
柳寒晟看了眼苏婉,随后道:“父亲都告诉我了,虽然赵柳两家现在不和,但毕竟她是我们的姨母,不管怎样我身为小辈都要来看看的。”
“本来我也打算去把郡主接来的,想不到姐姐与我想到一起了。”
苏婉不想在这墨迹时间,忙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先进去看过赵夫人,你们姐弟两在说话吧。”
话落她着急忙慌的就往赵府冲,柳寒晟看她着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夫人是她姨母呢。
苏婉刚要进府便被赵府下人阻拦,那下人上下打量她,厉声道:“也不看看这是哪,也是你能进的!”
“我是康显郡主,让我进去!”苏婉被下人阻拦直接亮出了身份,然而那下人根本不吃这一套,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什么康显郡主不康显郡主的,你有拜帖吗?没有拜帖一律不能进。”
那下人说的理直气壮,气的苏婉咬牙切齿。
柳寒晟气怒上前,一脚踹翻那下人:“混账,康显郡主你也敢拦!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康显郡主是本小爷请来为姨母看病的,耽误了姨母的病情,杀了你都不够赔的!”
那下人捂着腰站起来,害怕的哆嗦道:“柳小爷饶命,不是小的要拦,是老爷下了命令,柳家的人一律不准入内。”
柳烟离与柳寒晟面色瞬间沉下来,显然被这句话伤到了,虽然赵家之前做事不端在先,但是柳家还是一直想着亲人之间的牵连,然而却不想得到个这样的结果,两人怎么能不心痛。
“不让柳家人进,也说不让本郡主进?!”苏婉冷声问。
下人为难点了点头。
苏婉气的沉哼一声,想不到这赵擎天还挺记仇,当下冷下脸:“你去知会你家老爷,就说本郡主来了,问他想不想救他夫人的命!”
有柳寒晟在一旁怒瞪着,那下人一点也不敢怠慢,一溜烟跑了进去通报,柳烟离看着赵府的门匾不由陷入伤感中。
“想不到曾经对我们极好的姨丈,如今与我们竟成了势不两立,我们想见自己的姨母还需要下人去通报。”说着柳烟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倒是柳寒晟面上并无伤感,一片平静:“姐姐何必难过,又不是我们不愿与他们做亲戚,是他们赵家反叛在先,若不是姨母还在,就冲着上次赵擎天做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赵府大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