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匆匆进了皇宫,结果却被高原白拦在了殿外,细问才知国师已经先他一步见了皇上,陆衍心底一沉,国师当真是每一步都计算的十分好,让平王府成为京城众矢之的,更是赶在他前头让他无法为婉儿说话。
“高公公,还请您进去通传一声,就说下官有要事禀报皇上!”陆衍心急如焚来回在殿外渡步。
高原白拧了拧眉,道:“陆大人,不是老奴多嘴,老奴知道您来所为何事,但这件事牵扯甚大,甚至关乎前......”
高原白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关乎到前朝,这不是陆大人你能管得了的,陆大人深受皇上看重,前途无可限量,何必将自己牵扯到其中,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高原白是好心好意劝陆衍,但高原白不知苏婉在陆衍心中的地位,若苏婉真出了什么事,他宁愿放弃现在所有和筹谋的事情,追随苏婉保护她。
这就是陆衍此时心中所想,所以高原白的劝说,他丝毫不为所动。
高原白见状叹了口气,摇头不在劝说站到了一边。
陆衍见高原白不愿进去通报,便直接抬高声音:“微臣陆衍有要事禀报皇上!”
高原白面上一惊,就要上前捂住陆衍的嘴,急迫道:“哎呦,我的陆大人,您当真是不要您的官职和前途了,您在宫中这样大喊大叫可是要下大狱的!”
而陆衍丝毫不降高原白的话放在心里,依旧继续喊着。
终于,殿内传来皇上的声音:“高原白,让陆衍进来。”
高原白闻言,这才退后无奈看了眼陆衍,才将门推开放陆衍进去,望着陆衍挺直的脊背,高原白叹息暗道,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毁掉,这样值吗?
殿内,不只国师一人还有四皇子,陆衍看向四皇子,眼底闪过差异,本以为经历过娴贵妃之死,四皇子会看透国师不在与之为伍,却不想他竟然最后还是选择了国师,为了权利放弃了自己的母妃。
“陆衍,你此时来做什么?为苏婉儿求情吗?”皇上低沉的声音在宫殿内响起。
“回禀皇上,微臣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向皇上讲述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皇上昏黄的眸子微微眯起,沉声道:“若是如此,那你不必说了,国师和恒王已经将今日之事说与朕听,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朕最看重的平王竟然窝藏了前朝公主,还将其娶妻生下了一女,在朕眼皮子地下做出如此事情,平王当真是令朕大失所望。”
“而苏婉儿竟然胆大到敢私放外债,做出坑骗百姓钱财一事,这事更不可饶恕,朕这一生最痛恨那些贪污官吏坑骗百姓之徒,苏婉儿此举当真是令朕失望至极!”
“皇上,此事今日突然爆出且顺间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可见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且平王死后康显公主的行为,京城百姓都是有目共睹,康显公主为百姓做了多少事情,怎么可能放着大好的名声不要而自毁声誉,此事其中必然有诈,还请皇上下令查清还康显公主清白。”
“陆大人还没有调查就说苏婉儿清白,那陆大人请回答老夫,若苏婉儿清白,平王府清白,那平王府嫁女之时的十里红妆是如何拿出来的,就算是平王遗留下的资产,再加上皇上赏赐给苏婉儿的,那也不足以拿出十里红妆,众所周知,皇家公主出嫁才尚有十里红妆,苏婉儿只是开了个医馆而已是如何拿出来的,难道陆大人就不觉的奇怪吗?!”
国师阴恻恻的眸子看向陆衍,嘴角勾起阴险的笑。
陆衍拧眉,瞥了眼国师,压下心底的怒火又道:“皇上,京城内谁人不知康显公主与其二妹、姨娘素来就不和,康显公主就算再大度也不会慷慨到拿出十里红妆来嫁妹,据臣所知,平王府二小姐出嫁全程都是平王府秦姨娘操办,康显公主只是拨出平常嫁妆,根本没有十里红妆,所以平王府嫁女的十里红妆绝对与康显公主无关!”
国师冷然一哼,道:“苏婉儿拨出哪些嫁妆都与陆大人说,可见陆大人与苏婉儿关系匪浅啊,怪不得今日事情一出便急匆匆赶进宫为苏婉儿求情,两位当真是伉俪情深啊。”
“你!”陆衍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怒火,目光凌厉看着国师:“下官只是觉得其中必然有诈,所以才进宫求皇上仔细调查此事,再说伉俪情深是描述夫妻之间,下官与康显公主清清白白,国师此言岂不故意在往康显公主与下官身上泼脏水,还请国师慎言!”
国师冷笑:“原来陆大人知道伉俪情深是描述夫妻,老夫看陆大人平日出入平王府如无人之境,平王府也从无下人阻拦,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大人进出平王府是回自家呢。”
“好了好了,今日说的是苏婉儿一事,不要扯上其他,现在京城内闹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议论纷纷,若不调查清楚这件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祸端,既然这件事事关苏婉儿和平王府,那就将苏婉儿召进宫问个清楚。”
“皇上说的是。”国师微微弓腰,眼眸瞥向陆衍,嘴角漏出一抹阴笑。
平王府外,聚集了大量的百姓叫喊让苏婉出去给他们一个解释,俨然大有将平王府包围的架势。
苏婉没想到她刚从秦姨娘那边得到消息,外界就已经传开了,她更没想到母妃是前朝公主一事也传遍京城,这件事她是去云国后才得知,京城中知晓之人也已不在,眼下看来是有心人想要至她和平王府于死地。
而这个有心人是谁,苏婉不用想便知道。
“小姐!不好了,小姐!”幼白气喘吁吁跑进来,大喊道:“宫中、宫中来人了,说皇上召见小姐您进宫呢!”
苏婉捏紧拳头,深吸口气:“看来该来的始终会来。”
“小姐,奴婢现在就去通知主子!”诺菲起身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