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显公主当真是好脾性,见自己被人戳破便恼羞成怒,当着皇上的面动手打人,你的胆子当真是大的很啊!”
“皇上,您是亲眼看到的,即便这件事不是苏婉儿所为,但她在大殿之上的行为是一点也没有将您放在眼中啊!”
国师见状趁机在一旁火上浇油。
苏婉冷哼一声,讥讽的瞥了眼国师:“自打国师回京后,我没有发现国师有别的能耐,但这落井下石,心狠手辣的本事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国师不屑冷哼一声:“苏婉儿,你别攀咬别人不成,又来攀咬老夫,你以为你舌绽莲花,皇上就会相信你所言吗?
平王府如今是你掌管,就算私放外债这件事不是你指使,但老夫就不信秦氏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件事你一点都不知,秦氏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好了!”皇上大喝一声制止住国师,随后下令:“来人,将这坑害百姓的秦氏,拉到宫外当着百姓的面重则一百板,之后游街示众,把她私放外债一事贴榜告知全城百姓!”
秦姨娘以为攀咬了苏婉儿,皇上定然会重罚她,却不想皇上第一个惩罚的就是自己,一百板子下去,自己就算不死也得残废啊。
害怕的秦姨娘连忙大喊起来,祈求皇上恕罪,但大殿之上没有一人多看她一眼。
高原白指挥宫人进来将秦氏拖了出去,秦氏的喊叫声远远还能听的见。
秦姨娘今日所得也是她自食其果,苏婉没有半点为其求情之意。
“多谢皇上明察秋毫,还臣女一个清白。”苏婉道。
国师冷哼:“苏婉儿,私放外债这件事皇上可以明察秋毫放过你,那你母亲是前朝公主这件事呢?现在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国师要什么说法?”苏婉撇头冷冷的看着他:“即便我母亲当真是前朝公主又如何?我母亲早已去世,她对大越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即便是我母亲在世时也没有想过复仇,她只不过想过平静的生活罢了,这有什么错?!”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母亲是前朝公主一事了!”国师脸上带着阴恻且得意的笑。
苏婉看向国师,冷哼道:“国师如此手段之人,即便我不承认,想必国师也有办法逼我承认吧。”
“闭嘴!”皇上昏黄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你父亲做出这种事情,简直违背了朕对他的信任!你还敢在大殿上如此坦然自若,苏婉儿你怎么敢!”
苏婉微仰头,不卑不亢质问:“请问皇上我父亲有何错。”
陆衍眉心一拧看向苏婉,心中对苏婉担忧不已,如果一会当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他舍去现在所有的一切,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皇上冷冷看着苏婉:“你父亲窝藏前朝公主就是错,娶前朝公主为妻更是错,朕对他如此信任,册封他为大越唯一异姓王,而他却枉费朕的信任,做出背叛朕背叛大越之事,这就是大错特错!”
“皇上认为我父亲错,不过是认为我父亲没有杀了我母亲,没有将这件事上报给皇上,但皇上说父亲背叛大越,臣女不服!”
“就算我母亲是前朝公主,但即便被我父亲救下,和父亲成亲,直到母亲去世,母亲都没有怂恿父亲做出背叛大越之事,而父亲更是将一颗心全都放在大越,放在如何为皇上尽忠。”
“我父亲是如何死的,皇上不会不记得,若我父亲有背叛皇上背叛大越之心,皇上觉的您这个皇位当真坐的稳吗?!”
“放肆!放肆!”皇上大怒,瞪着苏婉儿厉喝:“苏婉儿,朕一直在给你留着颜面,你不要挑战朕的耐心底线!”
“是,大越开创,你父亲的确功不可没,但这也不代表你父亲就一定对朕衷心,你父亲立下汗马功劳,朕也从没有亏待于他,皇朝安定,朕论功行赏封他为大越开国唯一的异姓王,朕可说朕对你父亲问心无愧,而你父亲呢!”
“皇上英明,皇上对平王如此仁厚,在大越是根本没有的,而平王竟然不思皇上之恩德,做出窝藏前朝公主一事,并将其娶妻生子,其行为就已经是背叛皇上背叛大越,按照大越律例,平王府应该被抄家,苏婉儿为前朝公主之女,以防前朝皇反扑,老臣建议应该按律当斩!”
国师阴恻的眸中满是恶毒之意,说出的话让苏婉听了都不觉的好笑。
“你建议?”苏婉冷笑:“国师建议的可真好,如若真要论起背叛的话,那国师是不是应该首当其冲,国师你......”
“闭嘴!”皇上厉喝打断苏婉的话:“国师说的有道理,你身为前朝公主之女,身体流淌的血液都是前朝血脉,不论你之前做过多少有益于百姓之事,都无法改变你体内流淌着前朝血脉的事实。”
陆衍闻言,心下一沉忙道:“皇上,即便苏婉儿是前朝血脉,但她从未做过任何恶事,不管是对百姓还是对皇上,之前的瘟疫事件还有之后开设医馆免费为穷苦百姓治病这件事,可见婉儿之心从没有想过背叛大越。”
“陆大人当真是维护苏婉儿,连苏婉儿是前朝血脉这件事都可以站出来为其说话,也难怪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国师话中有话,瞥了眼陆衍。
皇上眉心一拧,沉声问:“国师此言何意?”
“回禀皇上,老夫昨日救了一个被人追杀的百姓,那名百姓浑身是伤,脖颈还有被人勒过的痕迹,所幸他命大再加上及时医治才算捡回一条命,之后他告诉老夫,他被平王府骗光了钱财,以至于家破人亡,愤恨之下便去京兆府状告平王府。”
“京兆府府尹见此事关系重大,不敢随意处置便上交大理寺,却不想他却遭到了大理寺陆大人的追杀,而他的同伴已经被陆大人的手下给活活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