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忧愁便会有人欢喜,虽然一直没有寻到玉玺的下落,但至少弄死了苏婉和陆衍,国师在府中听到此消息,骤然喜上眉梢,尤其是见到两人的尸体时更加确定两人已死,再也没人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了。
而血罗煞的迟迟不归让国师好奇不已,尤其是他派出去的一批人随着血罗煞一起,一个回来的都没有,血罗煞如何他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即便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绝不会背叛,剩下的那些人更是不用说。
但眼下这些人的确没有回来,且没收到他们半点的消息,他早已经知道血罗煞有离开他之心,所以交给他的最后一项任务便是处理掉苏婉和陆衍。
现在人既然已经死了,就算血罗煞不愿再为他所用,那其他人也应该回来复命才是。
“主上,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寻到血罗煞的消息。”下属推门进来禀报。
国师搓了搓手指,深思片刻,问:“血罗煞最后一次传递消息是来自哪个方向?”
“云国方向。”
国师拧眉:“云国?他怎么会往云国而去,云国属于大越的附属国,一向不爱战,且不爱沾惹是非,苏婉和陆衍两人就算逃亡也不会去往云国自投罗网。”
“属下也不知,但他最后一次传递消息的确是云国方向。”
国师深叹口气:“暗中派人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属离开后,国师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图,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大越是时候该变变天了。”
......
淮阳侯府,大夫人闭眼假寐,任由身边的丫鬟轻锤着腿,挡帘掀开,一阵寒风吹进,大夫人不由打了个寒颤,睁开满是算计的眼睛。
“逸儿来了。”
“母亲。”
齐天逸朝大夫人行礼,取下身上的裘袍,身后下人赶忙接过挂在暖路旁的衣架上。
大夫人挥了挥手,下人起身连连退了出去,见内屋没人,大夫人才低声询问:“那贱人可愿意将嫁妆全部交出来了?”
齐天逸摇头,眼底染着一丝厌恶:“她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昨日质问我是不是准备将她的嫁妆骗过来,然后将她赶出府。”
大夫人闻言,立马捏紧了拳:“难道是这贱人听到了什么?”
齐天逸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母亲,就算苏檀儿再愚蠢,也能看出来府中的不对,自从平王府出事被查封后,您和父亲对她的态度就一落千丈,府中下人更是对她不再如之前那般遵从。”
“昨晚她哭着不断说母亲你不愿见她,就算见到她也是冷眼走开,儿子估计苏檀儿大概也是从这点上,害怕给了嫁妆便会被赶出府吧。”
“哼,这个贱人,看着脑袋愚蠢的一个人,想不到还有不少心眼子,当初若不是想着平王府无人掌势,而秦姨娘又掌握着财政大权,还承诺能拿出十里红妆的嫁妆,我也不会让你娶苏檀儿那贱人,这京城内那么多王公大臣的女儿哪个不比那苏檀儿好。”
“论相貌,苏檀儿也只能算是中成,能嫁到咱们淮阳侯府家,算是她祖上烧高香了,幸而这次皇上查封平王府,没有株连九族,若不然咱们淮阳侯府不得被那贱人害惨了!”
“如今,连苏婉儿都死了,平王府算是彻底在大越朝消失了,逸儿,咱们得赶紧把那贱人的嫁妆弄过来,不能留那贱人在府中白吃白喝!”
齐天逸点点头,极为赞同母亲说的话:“母亲说的对,可是这两日儿子该做的都做了,又哄,又吓的,可是这贱人就是不为所动,我也实在为难。”
“我看那贱人的心结就在母亲你身上呢,她多次在我面前说母亲好像不似之前喜欢她了,好几日因为这个她都吃不下睡不好的,儿子觉得要不母亲你出面试一试?”
大夫人想了想,微微点头:“有道理,让为娘的想想该怎么办。”大夫人咬着下唇,心里的小算盘大的啪啪作响。
片刻后,大夫人突然道:“对了,苏檀儿的娘在哪?”
齐天逸想了想道:“好像被苏檀儿安排在东郊的一处小院里,那是之前秦姨娘的房产,因为记得是别人的名字,所以并没有被朝廷查抄。”
“苏檀儿极为在乎她娘,那咱们就从秦姨娘那里下手,儿子,这几日你多多与......”
大夫人将儿子招过去,在他耳边低语着,两人脸上的算计毒辣之色,令人看了不由浑身发寒。
这几日,苏檀儿十分好奇自己的相公,为何突然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不说,甚至连几个通房那里也不去了,日日陪在她身边,夜夜留宿在她房中,这种生活好似回到了初嫁过来时那几天。
连婆婆也不在如之前那般对她冷眼相待,亲昵的她都觉得婆婆是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
而之前对她不敬的那几个丫鬟下人,婆婆更是重罚了他们,婢女说给她听时,她都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府中的变化让她总觉的有些不对,但她都说不出哪里不对,她觉得还是要去问一问娘亲。
命下人去准备马车,苏婉换了一身衣服正要出门,却不想齐天逸笑眼盈盈的回来了。
“夫人这是要去哪?”齐天逸温柔的上前搂住她细软的腰肢。
看着自家相公这关切的笑容,苏檀儿的心也不由软了下来,依靠在他怀中:“几天不见娘亲了,我想去看看。”
齐天逸微微挑眉:“原来是去看岳母啊,夫人你怎么不早说,我好早早准备了和你一起去不是。”
苏檀儿一顿,问道:“你早上不是说约了李府的大公子一起去潮悦楼,不去了吗?”
齐天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眼眸带着一丝笑低头亲了下,道:“去潮悦楼什么时候都行,但是岳母大人决不能怠慢了,不然岂不是我这做女婿的不孝了。”
苏檀儿被他的回答愣住了,她从嫁过来到出事前,他总共陪她回府两次,剩下的他总是以有事将她打发了,平王府出事后,别说看母亲了,母亲的住处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