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柳烟离直接将茶盏摔落在桌上:“说的对,想到她们母女之前对婉儿所做的一切,这母女两就一点不值得可怜!只不过可怜了婉儿,若是婉儿还在能亲眼看到这恶毒母女的下场就好了。”
  想起苏婉,柳烟离双眸霎时泛起了红,柳寒晟也瞬间陷入低沉期。
  正在两人情绪低迷时,小丫鬟走进来禀报:“小姐,外面有人送了封信给您。”
  闻声,柳寒晟起身询问:“谁送来的信?”
  小丫鬟:“听门房说是个乞丐,送了信就走了。”
  柳寒晟接过信检查一番,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将信送到阿姐手中。
  柳烟离好奇将信拿出来,展开的一瞬间,手都不经意的抖了起来。
  见阿姐面色情绪皆不对,柳寒晟不由担忧问道:“阿姐,信上说什么,是谁来的信?”
  柳烟离很快面色平静下来,对丫鬟道:“送信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起,父亲那里也不能说,不然本小姐就发卖了你。”  
  “是,小姐。”
  柳烟离打发了丫鬟离开,然后谨慎的关上房门。
   面对姐姐如此,柳寒晟不明所以,越发的着急起来:“阿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谨慎的做什么?!”
  柳烟离嘘了一声,将信递给柳寒晟:“别说话,你先看信。”
  柳寒晟半信半疑的接过信,片刻他神色满带惊喜的抬头:“阿姐,婉......唔!”
  柳烟离一把捂住他的嘴,嘘了一声,压低声音:“小心隔墙有耳,这件事,你知我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柳寒晟连忙点头,随之将阿姐的手拿下来,用火将信点燃,待化为灰后扔到了花盆中。
  转过身,柳寒晟拧紧了眉:“阿姐,这信内容会不会有假,若她还......那为什么不早早联系我们。”
  “不会有假,如果是想算计我们的人,必然会借助此信约我到什么地方相见,而这封信上却明确表明她很安全,并让我们放心,可见这封信必然是出自她之手。”
  “如果她还活着,那之前寻到的两具尸体怎么说?那衣服什么的可都是婉儿和陆衍的,一点都不曾掺假。”
  柳烟离会心一笑:“这世间能造假的事情多了去了,何况是两具尸体,她那么聪明岂会轻易的就死在国师之手。”
  柳寒晟闻言,点了点头:“阿姐说的有道理,她还在那我们也就放心了。”
  “不能放心。”柳烟离回头道:“你可还记得,她留给我的字条,可见一切都是她早已经计划好的,今日送来这封信也不过是为了让咱们安心罢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能打乱了她的计划,咱们还是要跟以前一样伤心,这样才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我总觉的,她在谋划着一场大事,阿晟,从今天起你要时刻留意宫中和国师的动向,以备我们日后能帮得上她。”
  柳寒晟点了点头,柳烟离又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他离开了,随后叫来丫鬟为自己更衣梳妆。
  丫鬟闻言,甚是开心,因为柳烟离将自己关在府中太久,府中的下人都担心着柳烟离会出什么事,眼下她主动要求更衣可见是想开了。
  丫鬟:“小姐,听说梅绣阁新进了一批关外的料子,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可好看了,京城内的大家小姐都去买了,咱们要去梅绣阁逛逛吗?”
  柳烟离从梳妆盒中拿出一对鎏金耳坠自行带上,又拿出一支鎏金簪花的步摇,与那耳环搭配衬的整个人贵气十足,丫鬟熟练的给她挽了一个垂挂髻,衬的柳烟离婉约大方,将侯府之女的气质显露的淋漓尽致。
  照了照镜子,柳烟离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起身道:“去国公府。。”
  丫鬟一怔:“小姐不去梅绣阁吗?”
  “梅绣阁什么时候都能去,但国公府家小少爷的生辰宴决不能错过,去告诉管家从库房找一样贵重的物件。”柳烟离清冷的开口,朝外走去。
  ......
  云国。
  苏婉刚陪祖母吃过午膳回到殿中,便见陆衍早已经等候在殿中,苏婉好奇不由询问:“你怎么独自坐在这,吃饭没有,我让诺菲去小厨房给你做点?”
  陆衍摇了摇头,道:“你先坐,有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
  见他神色染着几分严肃,苏婉眉心拧紧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表情怎么这么严肃。”
  苏婉见他如此,便搁置下将要出口的话,听陆衍要准备说什么。
  “听慕辰说,你给柳烟离寄信了?”
  以为他是要质问这件事,苏婉忙道:“你放心,我是让欧阳叔叔帮忙的,信是由四方阁的人送回去的,所以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这事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烟离姐姐那边早就已经收到信了,这中间没有任何的差池,你放心,所以你刚才那么严肃就是要说这个吗?”
  “不。”陆衍摇了摇头:“那你可有收到柳烟离的回信。”
  “没有啊,再说烟离姐姐又不知道我在哪里,她就算回信,送哪去啊。”苏婉见他奇奇怪怪的模样,心中甚是疑惑陆衍到底是要干什么。
  陆衍拧眉:“所以你还不知道大越京城所发生的事情?”
  苏婉心口猛地提起,赶忙问道:“京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国师攻入皇宫了?!”
  听她语出惊人,陆衍被她言语逗笑,摇头:“那倒没有,虽然他心中可能有这个想法,但只要二皇子不垮台,他不敢当真如此放肆,我要给你说的是,秦姨娘死了。”
  “什么?!”苏婉大吃一惊:“怎么死的!”
  陆衍:“秦姨娘被苏檀儿暗自安排在一处偏僻处,却不料被百姓们发现,将她逼出来痛打了一番,房子也烧了,可能因此就发病而后死了,发现时人已经死了三天了,官府查出是病死后,便草草了事将尸体拉到乱葬岗埋了。”
  苏婉拧着眉:“乱葬岗?苏檀儿呢?苏檀儿那么孝顺她娘,怎么可能任由官府那些人将她娘拉入乱葬岗?再说凭借着苏檀儿是淮阳侯府的少夫人的身份,官府的那些人总该忌惮一些,不能如此嚣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