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罗刹知道苏婉武功高强,当即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使出全力接招。
诺菲等人见状,也与另外的黑衣人打了起来。
一时间,苏婉的婉约阁里皆是刀剑相击的声音。
正所谓高手过招,招招毙命,苏婉仅仅与血罗刹过了几招,便知对方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因此,看着男人的目光也越发深沉起来。
而血罗刹此时也没好到哪去,他虽然未被苏婉重伤,却也没有近到苏婉的身,女子像是刻意防着他一般,不但出手狠绝,也没有露出半分破绽。
若再打下去,说不定自己反而会不敌!
意识到这个情况,血罗刹立即收敛起打斗的心思,找准时机,错开苏婉的攻击,往后退了好几步。
“今儿个我累了,便不再向你讨教功夫了,我听说你暗地里开了一家名叫醉仙居的酒楼,因此,特意给你备了一份大礼,也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慢慢考虑要不要和我合作,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这一席话,血罗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紧接着,带着众部下越上墙头,翻了出去。
诺菲正想带人去追,却被苏婉拦了下来,“不用追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闻言,诺菲有些不甘心的止住了脚步,目光阴沉的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
采薇走上前来,一脸忧心忡忡道: “小姐,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要抓住他,势必比登天还难!”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幼白立刻接过了话头:“对呀,错过了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都怪我们武功太弱了,要不然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面对几人的没精打采,苏婉一反常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行了,都别垂头丧气的了,我知道他武功高强,你们可能有所不敌,因此,早就在这院子里做了准备。”
苏婉冲几人眨了眨眼睛,转头将视线落在篱笆栏里的那几株长势正剩的玫瑰花上,气定神闲的说道。
“看到院子里栽种的那几株玫瑰花了吗?从他进入这个院子里,他就中了花毒了,只不过,这毒要两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届时,他若想要解药,自然会主动送上门来。”
听见这话,幼白顿时喜形于色,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还是小姐高明!”
紧接着,诺菲皱了皱眉头,“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也中了毒!”
“非也,这花毒需要媒介诱发,我上次闻到他身上有檀香的味道,故意制作了这花毒,你们身上未曾有檀香香气,自然无碍。”
苏婉把花毒的原理解释通透,而后,将视线对准诺菲,语气严厉道:
“不过,有一点幼白说得没错,若是你们武功再精炼些许,或许今日又是另一番局面了,你带着他们下去吧,从明日起,训练加倍!”
经此一事,诺菲更加对苏婉刮目相看,答了一声“是”,就带着一众暗卫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苏婉三人了。
苏婉想起男人临走时说的那番话,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嘴唇,朝采薇吩咐道:“采薇,你速去醉仙居盯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采薇遵命!”
片刻,采薇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婉约阁。
……
一个时辰后。
苏婉和幼白正在吃午饭,采薇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咱们酒楼死人了!”
她一开口,便带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苏婉看着采薇累得气喘吁吁的,连忙稳住心神让她坐下,并吩咐幼白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等采薇喝下茶水后,苏婉这才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别急!”
采薇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就将酒楼发生之事和盘托出:“一个老人家在咱们酒楼吃饭,吃着吃着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我和君安赶去查看,就发现老人家没了生息,那老人家的儿子不依不饶,当时就报了官府,我是趁乱跑出来的。”
闻言,苏婉的眼眸彻底暗了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意外发生!
一炷香后。
苏婉化身甄墨,带着同样乔装打扮过的采薇和幼白来到了酒楼。
只是,还没有靠近酒楼,她们隔得大老远的,就见酒楼门口赫然站着几个官差。
苏婉眸眼一沉,带着采薇和幼白快步走了过去。
她们刚靠近酒楼,门口的官差就将她们拦了下来,“赶紧离开,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幼白也不是吃素的,见他们一副狗仗人势的嚣张样子,立马就回吼了过去,“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家公子是这家酒楼的东家甄墨,哪里是什么闲杂人?”
经开张那日的扁牌事件,“甄墨”这个名字现如今在京城也算是名声大噪,知道他和永候世子是八拜之交的兄弟,这些官差自然不敢明着得罪。
守门的几人相互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由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站了出来,赔着笑脸答话道:
“原来是甄墨公子,实在是对不住,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你来。京兆尹大人发了话下来,若见着甄墨公子,便让我们将你带去问话,烦请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说着,他示意两个官差,试图上前来带走苏婉。
幼白见状,连忙挡在苏婉身前,一脸不悦的盯着众官差。
采薇也做出了一副警惕的状态,瞧那架势,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甄墨公子这是?”
官差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
“跟你们走不是不可以,但我要先进酒楼了解一下情况,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苏婉挑了挑眉眼,讨价还价道。
“并非我们不通情达理,实在是上面交代了,说是不让任何人进出酒楼,还望您体谅一下我们……”
他的言语间,满是为难和恭敬,但眸子的深处,却藏了一丝不屑。
苏婉知道这些人一向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也不和他们啰嗦,直接将沐白川搬了出来,“我身为酒楼的东家,酒楼死了人,我自然有权前来查明情况,怎么,你们这是要拿上面来压我?是不是要我将我义兄永侯世子请来,你们才会通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