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旁边的两个歹徒已经反应过来,扬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侍卫,侍卫避过一把匕首,另外一把在他背后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还好将军府侍卫的轻甲比较精良,加上他躲开了匕首的尖端,只是让匕首的刃划过甲面,不然他已经挂彩了。他把两个歹徒吸引到了离翼空较远的地方战斗,以免会误伤到翼空,但他的心里还是很担心,自己要战胜两个歹徒需要时间,但是对方除去受伤了一个还有两个同伙,如果他们对自己的少爷下毒手……
而这时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和他战斗着的一个歹徒喊了起来:“你们两个别管躺在地上的那小子和那女人了,先把那该死的瞎子给我做了,给阿维报仇!”
剩下的两个歹徒立即围了上来,当然是围向了翼空。侍卫急红了眼,他不能让少爷受到伤害,他狠狠地一剑劈出,再不采取防御,用了拼命的打法。他要立刻甩开这两个歹徒,到少爷的身边去,就算拼了命,他也要制造机会让少爷逃走。同时他的口中也喊出了:“少爷,小心!快逃!”但徒然,翼空没有动,没有逃走,而他一时也突不出两个歹徒的保卫圈。
围着翼空的两个人冷笑着,拔出了匕首,靠近着翼空。翼空突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用黑暗元素攻击?怎么攻击?但在慌乱间他还是用出了冥眼,他“看”到了眼前的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根很短的东西向他走来,已经很近了。翼空并不认为这两人手里拿着的会是毫无危险又好玩的东西,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对抗这两个人,修炼黑暗魔法以后,他根本没有用过元素去伤害人,而他也不需要,将军府里根本没有人会伤害他,而是保护他。但现在……
两个歹徒到了翼空面前,一起扬起了匕首,其中一个冷笑着说:“我先把你的鼻子割下来,然后割你的耳朵和舌头,嘿嘿……”匕首一起刺向了翼空。正与另两个歹徒战斗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他疯狂地一剑横斩,冲向翼空,但他没有走过两步就被挡了回来,而且背后“噗”地多了个血洞,他大喊了声“少爷”,手中的剑已无章法,胡乱地劈着,在他心中,少爷死定了!
而这时的翼空,更加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体内的黑暗元素在他一急之下,一下字释放了大部分出来,密集的黑暗元素从他的身体每一处气孔释放,瞬间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浓厚的黑雾,这是另一种冥眼的方式,黑雾不但包围了翼空,而且黑雾的范围更是把用匕首刺向翼空的两个歹徒包裹,翼空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身边的两个人形物体,而接着到来的,是两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这种冥眼的另一个特性,腐蚀!腐蚀黑雾范围中的一切!翼空呆了一下,但那惨叫声让翼空立刻清醒。慌乱中他灵机一动,他的右手食指提起,体内剩下的魔力释放而出,在他手指凝结出了一个如手指大小的约有一米多长的长条形形态,这种形态的魔力,黑暗元素高度密集,翼空曾试过用它刺入了房间的石头墙壁,而且就像切豆腐一样容易,而现在,翼空把它刺入了面前的一个正在惨叫的歹徒胸口中。又是一声惨叫,这个歹徒立即倒在了地上再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而另一个歹徒,在黑雾中挣扎惨叫,慢慢地倒地……终于翼空也趴坐在地上,大量的魔力释放让他的魔力已经枯竭,在不能支持了,翼空现在的脑子里不断传来昏晕的感觉,但是在趴坐下来的那一刻,他发现,倒在地上的两个歹徒已经消失了,黑雾,腐蚀了他们的身体,连一点残渣都没有留下,翼空心里害怕了,他杀人了,而且是杀了两个人!
而这边侍卫和两个歹徒的战斗已经停止,两个歹徒的眼中带着无比的惊讶和恐惧,看着坐在地上的翼空,双脚在不断抖着。而侍卫的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他身上受不了少的伤,但他现在感到的不是疼痛,他的心中和两个歹徒想的一样,只有重复的几个字:“黑暗魔法,恶魔!是恶魔!”
两个歹徒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拔开腿想逃,但他们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不能动了,而且他们的视线,正向着地下移动,他们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但……是一具没有头颅的身体……接着,他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们的眼睛还在张着充满恐惧的双眼……
五个穿着红色轻甲的人站在了翼空的面前,为首的向翼空欠了下腰,对翼空说:“少爷,我们是将军的侍卫,请您立刻回去见将军!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接着五个人中走出了一个人扶起了翼空,并俯下身背起了翼空。
翼空想了想,对刚才说话的人位置说道:“那个侍卫受了伤,送他回去治疗吧。恩……那里应该还有个受伤的人,把他也送到家里,帮他治疗一下吧!还有个女孩,你看着办吧。”红甲男子应了声“是!”背着翼空的人便带走了翼空。
为首的红甲男子看见翼空的背影消失,冷冷地对身边剩下的几个红甲侍卫下令:“动手!”红光一闪,那名原本保护翼空的普通侍卫带着惊讶的眼神倒在了地上,而一直躲在墙角不敢出声的差点被歹徒侮辱的那个女孩,和那个被侍卫重伤的歹徒,也再也不能说话了,倒在了地上。然后红甲侍卫抱起地上所有的尸体,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剩下的红甲男子,站在那个已经昏迷的“英雄”面前,久久没动,眼神带着异样的光彩。
将军府,大将军塞斯的书房。塞斯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儿子翼空·焰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盯着翼空,翼空已经无奈了,他已经站了几个小时了,脚已经发麻,但他也不敢说话,在威严的父亲面前,翼空有的,只能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