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凌想起阿三说的话：“有可能，他当时只是提了一嘴，没多说。”
“这个阿三是什么人？”警察来了兴趣，“居然会暴露这些？”
裴元凌摇摇头：“可能是觉得这里的程序很老，我们这些人解不开吧？”
“怎么可能解不开？这不是小瞧我们程序猿吗？”一名网警嚼着一根狗尾巴草走过来，三下五除二侵入到地下工厂的系统中，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打着代码，顿了顿，他眼角一抽，“还真是有点难，这代码到底谁写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行？”席雯蹙眉，“有损你警察同志的威武，警察同志，抓紧时间了。”
网警翻了个白眼：“他爹的，今天我非得把这破代码给它解了。走着瞧。”
裴元凌紧张地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刚刚他装作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扔到了大马路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印欣的怀疑。
与此同时，从第二针剂缓过神来的盛浅意靠着沙发的腿，长长喘着粗气，不忘揶揄祁明：“这就承受不住了？你的狠心呢？祁明。”
祁明打小就对僵尸那样的剧情有恐惧心理，盛浅意刚刚的样子简直和僵尸一模一样，几乎一下子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
他颤抖着双手，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凑到盛浅意面前，慢慢擦拭她额头上的汗珠，难耐地启唇：“对不起，我真的，真的……”
“对不起？”盛浅意气若游丝，眼睛困疼得几乎已经睁不开，“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你还是别了吧。”
“我……”祁明咬咬牙，蹭蹭手心上渗出的汗，“我后悔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盛浅意没心思和祁明多费唇舌，刚刚一番折腾下来，她浑身无力，口干舌燥的，这会儿身体严重缺水，她抬起双脚一踹祁明：“你要是真觉得愧疚的话，就帮我倒杯水喝吧，我今天要是死在这儿，对你对我都不好。”
祁明立刻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不准去。”印欣咬牙，“现在老子才是你的主人。”
祁明蹙眉，挺直脊背：“我说了，我只为自己做事，你不过只是一颗组织弃掉的棋子，有什么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你……”印欣操起旁边的啤酒瓶，就朝祁明狠狠砸了过来。
祁明闪身一躲，那啤酒瓶立刻擦过祁明的肩膀，堪堪落在了祁明的身后。
“还敢躲？”眼见一击不中，印欣还想继续，又抓起另外一只瓶子想继续，但下一瞬，她的胳膊就被人牢牢抓住，她转头一看，居然是阿三，“你也反天了？”
“我只是希望你冷静。”阿三抽掉印欣手中的酒瓶，指指地上的盛浅意，“这个女人现在严重脱水，她刚刚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人身体承受痛苦的能力是有限的，你要是不给她补水，她很快就会没命的。”
印欣上下打量阿三：“你倒是懂得挺多的嘛。怎么？你以前也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