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欣拍拍手，轻声笑了起来：“其实要是放在平时，我很喜欢和你这样的女人说话的，可是你知道有时候人不能太过于聪明，不是有句话叫难得糊涂吗？你要是学不会糊涂，很可能下一个完蛋的人就是你。所以，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刻犯蠢。”
“我都已经被你绑成这幅样子了，犯点蠢又能怎么样呢？”盛浅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闭了闭眼，“反正都快死的人了，你还管我说什么，我说得少了又不会救我的命。”
“浅意。”裴元凌不解地看着盛浅意，“别什么事都这么硬着来，对你自己没好处。”
“瞧瞧人家宋景辰，多识时务。”阿三递过来一杯新煮好的咖啡，印欣接过，轻轻抿了一口，“你说说你，何必自讨苦吃呢？哪有上赶着求死的，我这还没想杀你呢。”
盛浅意冷哼：“难道祁晓的委托不是这样的？”
印欣面色一冷：“我说了，在我面前少提那个蠢女人，你是听不明白吗？”
“不明白。”盛浅意硬钢，“你不是接受了祁晓的委托吗？她是从那个暗网里找到的你？”
印欣沉了口气，放下咖啡杯，手指搁在膝上，敲了敲膝盖：“你这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的意思？”
“可以这么理解。”盛浅意抿了下干涩的唇，“那印小姐有兴趣让我死前死个明白吗？”
裴元凌狐疑，浅意问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有别的什么打算？
印欣眯了眯褐色的眸子，旋即挑眉一笑：“既然你想死个明白，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答上那么一两句。”
“你的心情会一直很好的。”盛浅意勾唇，“我相信。”
印欣玩味地‘嗯’了声，比了个请的手势。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祁晓从暗网里找来的？”
“不是。”印欣好笑道，“你都知道裴元凌在我这里受了那么大的创伤，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蠢女人招来的呢？怎么说也是我找她才对。”
盛浅意点点头，垂眸思忖了一瞬：“第二个问题，祁晓之前上暗网买凶在草原害我，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印欣蹙眉：“她还干过这种事呢？”
“你不知道？”盛浅意并不相信，“你们的关系这么紧密，你不会连她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印欣摊手：“我只是个生意人，我之前答应的帮她杀死你，只此一桩买卖，多了的她祁家又负担不起。”
盛浅意点点头，算是信了：“那你知道她上暗网的事情？”
“知道。”印欣说，“不过是从第二次她在暗网发布帖子要求大家抹黑你那次。怎么？要不要我帮你报复回去？算是了你死前的一桩心愿？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
盛浅意哼声，摇摇头，笑了笑：“确实很好说话，有问必答。不过报复这件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还不想脏了我自己的手。”
印欣啧啧两声：“真是羡慕你们这些人，高洁的灵魂，高贵的行为，让人都卖了还不忍心对付人家，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