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制恶？”盛浅意冷嗤，“别说得这么好听。你们不用这么怜悯自己，还在这里摆个地藏王菩萨像。”
印欣的面色又开始有些难看：“你的问题问完了？”
“没有。”盛浅意指指印欣手边的那杯咖啡，“你把那个给我喝一口，我就继续说。”
印欣眉梢一动：“阶下囚毛病还挺多。好，我就满足你。”
说着，印欣示意身后的阿三：“去准备两碗温开水，我和这位盛小姐和裴，哦，不，是宋先生有话要聊到天亮，这两位身体一向虚弱，可不能让他们轻易就挂了。”
阿三得令离开，没多大一会儿，便端着两杯温开水过来，一左一右伺候着盛浅意和裴元凌喝完。
两人都渴得十分厉害，尤其裴元凌被打伤了很多地方，喝水的时候没注意呛了两下，震得胸腔一阵阵发疼。
“别着急呀。”印欣失笑，“瞧瞧你们这落魄的样子，我真想给你们拍下来供大家欣赏一番。”
“你想拍可以呀。”盛浅意喝完水，往后一靠，“你想拍就拍，到时候发给谁都可以。”
“你少跟我来这套。”印欣受够了盛浅意这种带有玩味性质的顺坡下驴，那让她整个人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走上前，一把揪住盛浅意的头发，“要是不想遭罪，还是注意下你的态度，我心情不好的话，可能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快。”
盛浅意也不是真的要和印欣对着干，尤其头发被揪得好像头皮都要掉了，顿了顿，她决定后退一步：“你先放开我，这么拽着我，我没法问你问题。”
“骄傲的女人。”印欣松开手，回到对面坐下，“问吧，还有什么问题？”
盛浅意咬了咬牙，徐传一口气：“昨天的时候，我看见你和祁明经常走在一起，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一早就认识吗？”
“嗯……不能算是一早吧。”印欣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手指抵着太阳穴，“我是在祁晓绝食进医院的那个晚上才见过的祁明，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很快就答应了和我们合作。”
“什么？”裴元凌瞪大眸子，虽然知道印欣没必要说谎，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你说，祁明答应了和你们合作？你们是谁？都有谁？”
“我和祁晓。”印欣回答，“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背叛自己，心里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裴元凌咬咬牙，冷嗤：“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没瞧出来呢。”印欣一手托腮，看着盛浅意，指指裴元凌，“他变成现在这幅优柔寡断的样子，你还喜欢得起来他吗？”
裴元凌蹙眉，别开视线。
盛浅意冷声：“我喜欢他无关乎他是什么样子。倒是你，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以前……是男的吧？”
“……”印欣的面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但她很快调整过来，抬手一撩自己的头发，轻轻别在耳后，好似故意做出妩媚动人的姿态一样，“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性别有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