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开把讣告转发过来,向飞认真的看了一遍,发现这讣告挺奇怪的,只说老赵是前天在家里去世,但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和原因,吃席的时间地点倒是写的特别清楚。
向飞又给老赵的号码打过去电话,却是关机的状态,估计家人发了讣告之后就又关了手机。
向飞心里确实挺难受的,毕竟老赵是一个人品很好的人,而且还跟他共事了一段时间。
人死如灯灭,向飞一时半会儿都缓不过来。
向飞下车,上楼去把袁边抓到办公室,还没等他开口,袁边就叹了口气,“哎呀,你借给老赵的那笔钱这下算是打水漂了,要不回来了。”
向飞一皱眉,“我不是跟你说钱的事,我觉得这事挺奇怪的,你们都收到了短信,但唯独我没有,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袁边撇撇嘴,“能有什么情况?要不就是对方信息发漏了,要不就是老赵根本就没存你的号码,所以这一群发自然就发不到你手机上了。”
向飞深吸一口气,“那你说老赵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呢?”
“唉呀,说真的我没多大惊讶和难受,以前我跟老赵也没多少交情,上班迟到几次被他骂的狗血淋头的,我对他是没有多大好的印象。”
向飞一挑眉,“这么说后天去吃席,你也不去了?”
“我得在网吧盯着啊,后天正好是周末,人很多的。”
“好歹同事一场,你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我把吃席的礼金给你,你帮我去挂一下就行了好吧,我人不到钱到,也够了。”说完袁边就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这种事情也不能道德绑架别人,向飞转身看着窗外肃杀的街景,一股凉风吹来,他心里涌起了一抹哀伤。
老赵,一路走好。
一眨眼就到了出发的时间,向飞开车载着胡利开和另外一个安保同事马选易一起过去老赵家。
老赵的通讯录里有整个安保部同事的通讯方式,其他部门的人应该没存几个,但是此时愿意过去送他最后一程的也只有他们三个,加上袁边以及4个带着礼金过去的人,让向飞不禁感慨人走茶凉,人情世故也在这一秒彻底灰飞烟灭了。
路上,向飞故作淡然的跟众人聊了一下老赵的事情,但他们都说不知道老赵是什么原因辞职的,辞职以后又去了哪里,老赵走了以后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突然收到讣告大家都震惊无比。
两个多小时后,大家到达了凉漠镇又问了一些路人,辗转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老赵家。
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子,大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哀乐和唢呐的声音,那种死亡的气息瞬间就飘了过来,向飞心里再度酸了一下。
三人走进院子,赵家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
聊了一阵之后,向飞他们才明白眼前的人是老赵的儿子和老婆,以及他的双亲,岳父岳母,所以向飞心里特别的唏嘘,4位长辈都还在呢,老赵作为一个晚辈却已经撒手人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无奈和痛苦,只有当事人才体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