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飞跟赵家人确认了一下,短信是老赵的儿子赵泳群发的,所以唯独向飞没有收到,大家都觉得应该是通讯故障问题。
至于老赵的死,家里人聊起来也特别无奈,说老赵辞职之后就跟着建筑队去外省工作了,说是一个月能挣1万多块钱,但是老赵自从去了以后,只给家里打过一次电话,就再也没有跟家里联系过。
前天有两个人突然把老赵的骨灰带回来了,说是老赵在工地上出事故去世了,他那天喝多了进入施工现场,没有戴安全帽,还去了人禁止站立的区域,结果被倒下来的钢筋砸死。
老板赔了20万,让这俩人把他的骨灰送回来。
向飞听后心里特别疑惑,但又不好明说,人都已经火化了,他再让人家家人去质疑死因,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聊了几句,赵家人招呼他们到旁边的理事坐下来等开席。
老赵的儿子赵泳却把向飞拉到了旁边,尴尬的说道,“哥,我想问你,是不是我爸生前找你们哪个同事借了一笔钱?”
向飞先是一愣,随即笑问道,“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在整理我爸遗物的时候,发现他在我们家电视机柜的抽屉里放了一张借条,只写了一句话,‘本人赵东来向人借款49000元’,他把借条放在大家容易发现的地方,我估计他是之前就有预感他会遭遇意外,所以让我们帮他把这笔借款处理掉,我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下,我爸这是跟谁借的49000块。”
向飞惊愕不已,难不成老赵之前真的预判到了自己会死于非命?
向飞本来觉得这个时候跟赵家人提这笔借款不合适,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这49000块背后隐藏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可就耽误了。
于是向飞就把之前老赵跟他借钱的事告诉了赵泳。
赵泳听后舌桥不下,“这……我爸有没有跟你说他借这笔钱做什么用?”
向飞摇头,“没有,我也不方便问,这件事情奇怪就在于,第一,他要的是现金,第二,他借的是49000块而不是5万块,他当时还把那1000块直接退给了我,说他只需要49000块。”
赵泳眉头深锁,嘴唇紧紧的抿着,陷入了沉思当中。
向飞感觉到这件事情越来越离谱了,他拍拍赵泳的肩膀,“这笔钱你不用急着还我,等你们家的事情办完之后再说,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可以随时找我。”
“其实我们家虽然不算富裕,可是也有一些存款,目前又没有什么大事要办,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借49000块,说真的我爸突然去外省工地上干活,我们全家人一开始都是反对的。”
“虽然在罗廷值夜班工资不是特别高,但在本市的工资水平也算是不错的了,更何况值夜班也没有工地那么辛苦,还没有什么危险系数,但是我爸执意要去,我们拗不过他,就只能让他走了,直到那两个人把骨灰盒和赔偿金送来,我们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