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潇紧急手术,马垚和胡李尊在手术室外门口等着,胡李尊的手臂也受了伤,不过伤势轻微,急症科的医生给他处理了一下,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倒是,刘子潇,胡李尊自己也是医生,自然知道这样的烫伤不是说着玩那么简单的。
幸好她用手臂挡住了脸,不过,胸口和手臂,腰腹部都起了水泡,就算是伤好了,也会有明显的疤痕。
他抱着自己的头,坐在手术室外面一直叹气。
马垚一个人守着他,终于半个小时后,罗成带着两个警员来接应了他,“哎呀,成队,你可算来了。”
我一个人,实在是要招架不住了。
“给我讲讲具体情况,”罗成也是无语,刚刚回去和妻子团聚,才洗了澡,却又接到了萧一寒的电话,没有办法,只能又立即冲了出来,“是什么情况。”
“是情感纠纷,”马垚站在手术室门口说着,指着那边的胡李尊,“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先是吵架,扇耳光,然后便是大打出手,最后,刚刚好是在火锅店,然后,就……”
“受伤严重么?”罗成扯了扯自己的警服衬衫,刚刚被老婆准备扔进去洗,又被扯出来穿,都快臭了。
马垚则是摇了摇头,“一来医生就赶紧拖进去做手术了,还说情况不容乐观,我刚刚通知了家属,不过家属都在千里之外,要赶过来,起码也得明天。”
罗成点点头,现在的情况,只能等了。
不过,他看着那边抬起头来一脸悔恨的人,却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
马垚立即拉了拉他的衣角,“对,就是前几天才查过的,就是这个市二医院的医生。”
罗成意犹未尽的看着他,然后捏着自己的下巴,偷偷的问马垚,“怎么,和我比起来也不怎么样啊,怎么还能惹出这样的冤孽来?”
马垚顿时笑了,不过,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的男人走到了胡李尊面前,看着他便是狠狠的一巴掌,然后便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垚和罗成自然都认识眼前这个人,正是二医院的院长,陈平。
也就是,陈素心的父亲,胡李尊的未来岳父。
挨了一巴掌的胡李尊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忍受着,眼睛一直看着手术室的情况。
“我告诉你,要是素心出了什么事情,”陈平指着胡李尊的鼻子骂,“你,别说做我女婿,就连你的职位,还有你的……你什么都不要想。你要是识相,等那个女人做完了手术,赶紧的和她一刀两断。”
胡李尊听着他的话,眼睛发红,却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马垚和罗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不过也不好插嘴。
马垚这才相信了网上的那些个贴吧和评论,关于这个未来院长的女婿的风评,看来都是真的了。
他看着胡李尊一阵啧啧啧,低声说了一句,“果然长得好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话一出,罗成顿时看了他一眼。
“哈哈,不包括成队你,”马垚立即赔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罗成看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然后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个案子,与眼前两人似乎又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又毫无关系。
到底,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
“等等,”罗成突然间回味过来,“马垚你小子的意思是我不是长得帅的男人,还是我是长得帅的男人,但是不是坏男人?”
这?
这有必要区分得这么清楚吗?
“你还在这里干嘛?”陈平对着胡李尊大声的训斥,“快去,把素心保释出来,她那般娇生惯养,怎么能够在警队里过夜?赶紧去,宋律师已经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马垚和罗成顿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本以为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胡李尊也该反抗了,不过,他居然真的站起身来,然后朝着楼梯走去,真的离开了这里。
马垚顿时心里卧了个大槽,鄙视的看着胡李尊,一直摇头,“真是人渣。”
“闭嘴吧,”罗成轻声训斥了他,然后看着朝着自己一行走过来的陈平,“陈院长是么?前几天才见过,罗成。”
“罗警官,真是见笑了,”陈平一脸堆笑,看得马垚一脸鸡皮疙瘩,“我想问一下,这个事情,能不能和解?”
和解?
“这个事情,”罗成则是官方的回应着,“还没有调查清楚,一切要看之后的案情调查。”
陈平听了,也只能摇头,“家门不幸,正是家门不幸啊。”
家门不幸,马垚噘着嘴,鬼才信。
当天晚上,审问完毕的陈素心就被胡李尊和律师保释了出去,朱虞和何者亲手办理的保释,不过后脚萧一寒就拍了陆瑶和何者去跟踪,朱虞则是到了医院。
刘子潇四个小时的手术之后,终于得救了,不过也是在重症监护室,有三分之一的皮肤被烫伤,属于重伤二度。
而且她都伤口上还有油脂和各类香料,极其难处理。
烫伤病人,不能穿衣服,全身上下涂着药膏,躺在床上根本不能动弹。
第二天下午,刘子潇才醒过来,一直哭。
朱虞和莫悠在一旁安慰着,越是哭越是容易弄到伤口。
虽然脸上的损伤小,但是她的右脸从耳根后,还是大面积烫伤。
朱虞看着她的模样,不仅仅要安慰她,还要安慰在一旁光看着就开始流泪的莫悠。
这样的情况,便是任何人看到也忍不住动容吧,不过朱虞现在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和我说说,你和胡李尊的事情吧。”朱虞终于在她的情绪安稳之后,坐在她病床边上,用吸管给她喂了少许水。
刘子潇此时瑟瑟发抖,还在回忆这一切噩梦一般,“我早就该离开的,就是舍不得……”
“胡李尊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朱虞直抒胸臆,“他和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断过联系?”
“你问这个做什么?”刘子潇看着了朱虞一眼,“这个事情,不是很清楚么?是那个女人泼的我,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