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一。”
忽然,Boss性感十足的声音响起,同时故作无奈地两手一摊。
“啊?”我呆了,二丈摸不着头脑。
“花花,还记得你欠我三分之二的人情债吗?”他慢条斯理地继续,“我的故事?”
“额,记得。”倏地我便想起来了,他刚来公司那会儿莫名其妙知道的据说对他造成严重心灵伤害实际上是给对方造成严重心灵伤害的关于gay的经历啊,叫我咋忘,欠人情神马的最讨厌了!
“虽然看的摸的是你这样的幼儿体型,而且我好心好意服侍了生病的你,”他一派的凉凉陈述着,“但我大方点,就算你又还清三分之一好了。”
“真的?嗯……”哎呀,撒花,又还清三分之一的人情债了呢。额,黑线了,不对,悲哀啊,这种欢天喜地是肿么一回事?还有,那个“幼儿体型”是肿么一回事!
“乖。”他满意地嘴角一勾,摸摸我的脑袋。
我则傲娇地一扭头,撅嘴,但心里却莫名轻松许多了,刚才面对Boss的别扭也烟消云散。
“粥都要凉了,花花,换上衣服就出来吃吧。”他无声地轻笑了,站起身,拿来旁边一个时装袋子,走出了房门,“刚买的,你昨晚换下来的还没干。”
“嗯。”我顺从地接过,打开看了看,登时一张老脸又默默地红了:新的女式衬衫、牛仔裤、棉质淑女裙等等,还有……新的小内内若干,标签上赫然标明着34A!内心咬牙切齿瀑布泪,魂淡,你是要摸得有多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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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出来后,Boss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露出了万恶不赦的“我果然摸得很准”的微笑,一朵小花再次傲娇地扭头,脸上急忙散发着余热,才不是不敢看他呢。
餐桌坐定。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包子、油条、豆浆,灰常小清新的中式早餐,不禁偷偷感叹某只美男好贤惠啊,一下子食欲大开,狼吞虎咽起来。
嚼得正欢,隐隐感觉对面带着几分温度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我身上,怪不自在的,于是收敛了点吃相,疑惑地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饿,看着你这样吃的样子,”那货不紧不慢,深情并茂地回答,一双桃花眼带着小恶魔式的笑意,“我怕不够。”
呃。囧囧有神了。我抓起一根油条,再不管他,恶狠狠泄愤似的地咬了一大口:“我要回家!”
“啧啧,果然惹了只小白眼狼,”他夸张地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随意交叠起来,“吃饱了,翻脸就不认人呀。”
“那什么,鸣一……谢谢你。”我的小良心一抽,瓮声瓮气了一句。
“你说什么?听不见。”仍旧是逗弄小动物般恶质笑容。
“我说……”我吸了口气,拉起嗓子吼了,“谢谢你!”
“傻瓜。”他却早有预防地隔开一点距离,转换了认真的语气,笑道,“花花,医生说除了外敷的,这两天还必须持续用完这些口服的,放你回去了,你会知道怎么吃药?”
“可是……”
“别说了,这两天正好周末,你就当度个假,老老实实住在我家里好吗?”他果断打断我的话,接着捣鼓起袋子里大小不同的药片,“这种一天吃三次,一次两片,还有这种……”
他修长而挺拔的侧影,在窗户的晨光中,线条变得朦胧了,却是那样令人赏心悦目,散发着温柔的气息——砰、砰、砰,咦,听见了吗,那是谁的心跳?我看着那个光晕里的人,下意识地抚上心脏,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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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后半段恍恍惚惚把粥吃完,Boss又很贤惠地收拾残局的时候,房间里我的手机突然闹腾起来了。跑过去一看,显示的是“狼人”,我勒个去,把这茬儿给忘了,连忙接通。
“喂?颜颜,明天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去吧!”那头是狼人爽朗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宿醉的喑哑。
“我……”刚想叫他还是别来了,发现Boss不知何时大步走到了我身边,闲闲地抱胸而立,以口型问了句:潘良仁?
我点点头。
他微微笑了笑,那个笑里藏刀哇,弯下腰,凑近我的耳朵,状似无意呼的吹了口气,我立马浑身一哆嗦,只听得那魅惑般的耳语如此娓娓道:“花花,叫他明天来我家……”
那是不是某种魔音呢?我只觉得热度从耳边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腿都有点发软了,支支吾吾,不由自主地便按照他教的告诉了狼人。
后来怎么挂的电话我都不清楚了,只知道后来狼人的声音哗的低了一个八度,好像接下了鸿门宴的请帖似的郑重答应了第二天直接来Boss家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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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半小时,Boss采取紧盯战术,看着我每种药片都严格遵照医嘱服用完毕了,才放心地撒手让我一边儿玩去了。
轻车熟路,我照中秋节的例钻进书房坦然摸了个笔记本玩游戏,他也进了书房,却没有看文件之类的,而是淡定地坐到了我旁边,优雅地搭起二郎腿,一手支着下巴,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我啪啪按鼠标按得不亦乐乎。
渐渐地我有点被身边那抹专注的目光看得有点心里毛毛的了,刚想转头警告“再看我就收费了!”时,他蓦地开口了:
“花花,去给我跳个《三只小熊》瞧瞧。”
呃。我愣了,介是要闹哪样?为毛我永远跟不上某人强大的思维跳跃度?
他也不说话解释,只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花花,我给你煮了这么好喝的蜂蜜水,你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哦……好。”
“答应我,以后尽量别喝酒了,可以吗?”
“可……以。”
“好孩子。那你明天再单独跳一次那个舞给我看,行不行?”
“嗯……行。”
毫无疑问,“录音门”的男女主角分别就是他和我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貌似是上次喝醉事件的插曲吧,我勒个去,为毛我完全木有印象?!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微笑的脸,嘴巴半张,那刻,游戏里我的角色“啊”得一声在怪物的围攻下阵亡了,无比幽怨,仿佛在控诉怎么摊上个如此主人。
“我不记得答应过……”半晌,欲哭无泪企图赖账。
“没关系,所以我这不是录下来了,”他悠悠回答,收起手机,“看你玩游戏我很难抑制住提携你一把的冲动。花花,去跳吧。”
我忸怩着撤回鼠标上的爪子,心里咆哮:姐都22岁高龄了,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肿么可能做出尔等红果果卖萌之勾当!犹豫着摆上一个谄媚的笑容:“老大,别跟小的计较行不?”
“行。”出乎意料的,他居然答应了?我立刻要顺杆往上爬赞美Boss的宽宏大量、高山景行,后一秒就被泼了一盆……热水。
“只要你亲我一下。”那双桃花眼熠熠地盯着我,眼尾向上浅浅地弯起,半揶揄半认真的口吻。
“啊?”我挠挠耳朵,听错了?
“亲我一下,或者跳《三只小熊》,任君选择。”他重复了一遍。
眨巴眨巴眼睛,我的脸悄悄地就爬起了红晕,卖糕的,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耍流氓也耍得理直气壮、风度翩翩的男人了!
于是……我,22岁的我,真的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出了尔等红果果卖萌之勾当。历史将铭记这一刻。历史确实铭记了,因为我光注意别别扭扭地跳舞了,压根没发现某人悄悄打开书桌上台式电脑的摄像头,完完整整地把花颜版《三只小熊》给记录了。
跳完舞后,我几乎同手同脚走回笔记本旁,伴随着Boss笑意浓浓、夸张的鼓掌声。
话说很久以后,Boss如数家珍一般给我看他常年收集的关于某花的各种音像、影像等资料,我也应景地感动到泪眼汪汪之时,看见一盘刻录的光盘背后贴的小标签是他刚劲有力的标注:2011年11月2日,花花开心地跳了《三只小熊》,她真的很可爱。额,“开心地”……尊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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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了无痕。
她似乎重新投入了游戏当中,他似乎津津有味地拿起一本书看着。
她偷偷瞥了一眼他,线条明朗的五官,无意识地看到他淡色的微抿的唇,连忙做贼心虚般撤回视线——看什么呢!别瞎想!哦对了,啊、啊,总算还清三分之二的人情债了,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结账啦……
他则在她懊恼地胡思乱想时,抬起头,无声地露出一抹笑,意味分明,宠溺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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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外话:
Boss的意图是要有多明显小花你肿么就看不出来呢?但此篇提子注意描绘了小花对Boss的感觉变化,这可是为以后他们终成正果铺垫哦
下章再次,BossVS小狼人,柴火君也来凑热闹,这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