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咸腥味扑鼻而来,那是一间阴冷颓然光线昏靡的密室,隐藏于江浸月寝宫之下,鹤顶红一点亮四周几乎燃尽的白烛便有一座笨重铁笼出现在他们视线里,铁笼中那女子无力地躺在血泊里,手脚皆捆着铁索,一袭白囚衣已经被人撕烂显露出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青紫色淤痕,毒斑似的污垢爬上她脸颊,爬上她残留着未干泪痕的眼角,爬上她曾如阳光般绚丽的金发——就像枯涸泥泊里一尾放弃所有挣扎的小鱼。
步入密室里的三个人同时愣在原地,下一刻江浸月发疯般冲过去拽扯铁笼之门,一边哭一边喊:“阿姐!阿姐你怎么了!阿姐!”
鹤顶红见状急忙拉住江浸月,扬手劈开铁索,铁笼打开那瞬间江浸月连滚带爬地冲进去把江衔月拢进怀里,一边颤抖着手帮她擦拭脸上污垢,一边抽泣道:“阿姐,你醒醒……醒醒啊……”
“阿衔……”鹤顶红步履艰难地走过来,俯身握住她冰冷双手一时有些不敢置信,看着她气息微弱的模样眼眶一下就红了。
“阿姐,是我来晚了……对不起……”江浸月哭得不能自已,她自然没想到,尾曳为了得到四海竟如此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己姐姐都敢欺辱。有什么攒动着满满的酸痛像是在内心里发酵般,一发不可收拾,江浸月拼命抑制内心的魔气,却怎么也控制不了那源源不绝的恨意。
偌大密室里一片沉重,虎蛟兽神色慌乱地握紧了腰间长鞭,不自觉倒退两步却撞翻了墙角半截白烛,霎时光影错乱,白泪斑驳一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衔月似是察觉,苍白的眼皮抖了抖,费力睁开眼那瞬间有丝丝暖光照进她眸子里,更显空洞涣散来,她嗓音嘶哑:“阿浸……”
“阿姐!”江浸月闻声更是泪如雨下,“你怎么样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是谁伤的你?!老子一定叫他不得好死!”鹤顶红牢牢盯着江衔月,面色狰狞,一双赤瞳里燃着熊熊烈焰,仿佛要将目及之处都烧成灰烬。
“我自绝……经脉……”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傻!”
“我已经……已经脏了……”江衔月痛苦地闭上眼,泪水划过苍白脸颊浸入发丝,徒留一条长长水渍。
江浸月死死搂住她,感觉心好像被谁捅了个血肉模糊,那些酸涩泪水尽数砸落其间,唯有无尽痛楚一点点扩散,直至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属于自己了。嚎啕大哭:“阿姐你别说了,别说了!”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她曾经圣洁得不惹丝毫纤尘的阿姐,那个菩萨心肠明丽若月光的阿姐,怎么可能……
鹤顶红目眦欲裂犹如发狂,粗着嗓音向角落里呆若木鸡的虎蛟兽逼问道:“告诉老子究竟是谁!”
这一怒吼直吓得虎蛟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魔君之命不敢违抗,属下也是迫不……”话未说完便见红刃凌空闪出,昏暗密室里蓦地响起一声惨叫,方才还跪地求饶的虎蛟兽此刻满手是血地捂住下体痛苦打滚。铁笼里鹤顶红面目扭曲,手上红光大作,印伽...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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