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一进来就扑向裹儿,望雾挡住裹儿,嘱咐道:“去拿干净的衣服,再打水来给她沐浴。”小梅只好恋恋不舍的出去准备。
“大人,你是不是也要洗刷一下。”刘管家一反常态的稳重。望雾低头看自己的身上,确实有些狼狈,叹了口气说道:“帮我在隔壁打好水。还有,秦夫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望雾皱着眉头问道。
刘管家叹了口气说道:“黄老头说秦夫人怕是撑不过明晚了,让早预备下。”望雾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等小梅回来,望雾嘱咐仔细后,自己才到隔壁尽快的洗刷完毕。洗了澡,望雾觉得身上的疲劳消散了一点,走进裹儿的房间,小梅正在给裹儿换衣服,望雾让小梅去休息。坐在床边,集中精力整理裹儿的衣带。看着黑蓝色的天空,望雾收紧手臂,抱着裹儿躺在床上休息。
天一亮,望雾睁开带着温柔的眼睛。看到裹儿像婴儿一般将手缩在自己的胸口,不禁微笑。轻轻放开裹儿,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
“刘管家,怎么样了?”
“秦夫人已经不行了,嘴里一直叫着夫人的名字。”
望雾带着刘管家向秦夫人的院子里走,瞟了一眼身侧的刘管家有些精神萎靡的样子,问道:“那天林泽做什么了?”刘管家停下脚步,望雾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刘管家,刘管家声音颤抖着说:“他杀了我朋友送来的姬妾,还灭了朋友的满门,说···说,不可能原谅我。”声音带着极端的纠结。
望雾冷冷的看着刘管家说道:“那在你主持正义的江湖里可有引起公愤?”
“没有。江湖上没有半点动静。”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望雾转身离开,留刘管家一人愣在原地。
望雾经过花园的时候,秦博士和莲姨娘像是等了很久,走过来拦住望雾,“姑爷这是要去哪?”莲姨娘和蔼的说道。望雾不带一点温度的看着眼前两人,两人有些尴尬的站在,秦博士耐不住说道:“望雾昨晚回来我都不知道,是这样,你姨娘有话和你说。”
“是啊,望雾,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姨娘娘家刚来了个小侄女,姨娘想着文洁也怪辛苦,就让小燕和文洁一起伺候你,你看怎么样。”说着将身后的女孩往前推推。
望雾无视前面站着的人,径直向前走。前面的秦博士和莲姨娘只好给他让道。望雾冷厉不屑的声音吐出两个字“不配。”叫小燕的女孩被吓得跌倒在地上。
望雾一走进来就看到黄药在摇头,望雾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黄药叹了口气说道:“秦夫人原本的毒素就没清理干净。昨天听说秦小姐被绑架,着急到现在,毒素已经攻到心脏里了。准备后事吧。”黄药摇着头走向门外,还没出门就被迎面跑来的裹儿撞了个趔趄。
裹儿急急地跑到秦夫人的床边,眼泪把面前的纱巾都打湿了。后面小梅跟着跑了进来。看着望雾说道:“大人,我怎么拦也拦不住夫人,她又没化——,戴上纱巾就出来了。”说完急促的呼吸。
“小梅,人到了没?”望雾将裹儿抱到床边坐下。
“快了,已经进城了。”小梅激动的说道。
“用轻功快点带她来。让外面的人守着。”望雾亲自走过去,将门关上。
裹儿哭着说道:“娘,你醒醒。”秦夫人缓缓地睁开疲惫的眼。望雾一边安慰裹儿一边说道:“秦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秦夫人淡然的微笑,虚弱的握住裹儿的手说道:“我希望你好好的。”裹儿的眼泪落得更快,猛地拉下面巾,望雾都来不及阻止,裹儿颤抖着说道:“娘,我不是文洁,对不起,我不是您的女儿。”望雾扶住裹儿,两人跪在床边。
秦夫人淡淡的笑了,“你既然叫我娘了,自然就是我女儿。我知道你不是文洁,你虽然改变了原有的相貌。但气质是改变不了的。你的身子比文洁瘦弱些,比她文静些,动作比她慢些。我们虽然相处你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裹儿已经泣不成声,望雾惊讶又感动的愧疚着说道:“秦夫人,是我做的。我对不起您。”
秦夫人轻喘着说道:“我一直都相信你。文洁——”
“娘——”秦夫人的话没说完,被一道声音打断。秦夫人眼里盛满了惊讶和欣喜,轻呼道:“文洁,文洁——”
风尘仆仆的女子扑在秦夫人的身上,含着泪看着衰弱的秦夫人。颤抖着说:“娘,我来了。我回来了,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您起来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秦夫人急切的问道:“你现在——”
秦文洁赶紧起身说道:“娘,我现在很好。我嫁给了我现在真正喜欢的人。我怀孕了,娘,您有外孙了。娘,您起来好不好。”秦文洁哭得已经呼吸不畅了。望雾扶起文洁,说道:“秦夫人放心,文洁是以我妹妹的名义嫁给一位刺史的公子,她大婚那天我也到了。您放心,只要我在,就一定会把她当妹妹照顾好的。”秦夫人满意的微笑,将秦文洁和裹儿的手放在一起,缓缓的闭上清明的眼睛。
“娘——”
“娘——”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让人撕心裂肺。望雾紧紧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忍着心中翻腾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