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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鹤在万里冰云道上疾速飞行,盘道:“女惜,依你所说,你们这些有真身的种族,化成原形作战更厉害,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化为人形呢?”
女惜思索了一会,道:“这要从太古时期说起,太古是凶兽横行的时代,我玄溟祖先也是太古凶兽之一。据我玄溟族谱记载,当时的凶兽中,有一部分懂得吸收和炼化自然之气,我玄溟祖先也是为数不多觉醒练功的种族。他们在练功时发现,对自然之气掌控越多,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八大爵级,爵级越高,他们的身体会越小,但实力却是越强。当偶尔有人成皇时,会完全化为与精灵相仿的身体。族中出了皇者的,便将化形看成一族的荣誉。后来,越来越多的种族也都练起了天地元气,随着修练元气种族的增多,‘太古’也不再是凶兽独大的时代,练气种族和荒兽种族发生了争世大战,而我玄溟等族,本来是荒兽之流,也被荒兽种族视为异己。大战在洪荒末期结束,最终进入了‘上古’练气盛世。让‘精灵身体’和‘本体’协同作战,便是当时武者发明出来的。”
女惜讲起了太古时期的历史,盘和熊罴听得直入迷,听完之后,盘陷入了沉思,这是他的习惯,了解一些新事物时,他总要仔细琢磨思考,以便对其有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熊罴摸了摸头,轻道:“那人族呢?人族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女惜瞥了一眼熊罴,道:“人族是在‘中古’中期被发现的,刚出现时便以分布在世界各地,各族起先都以为人族是一种精灵,可后来发现,人族与精灵是两个不同种族。而精灵族更不屑与人族为伍,所以,至今人族的出现还是个谜。”
熊罴张大了嘴巴,正欲说话,猛然间冰鹤速度加快,三人一时坐立不定,差点掉了下去,冰鹤背上发出冰晶,将三人冰封,三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只余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入云子站在冰鹤颈部,脸色有些发青,警惕地盯着白茫茫的云层,冰鹤在云中疾速穿行,时而向下俯冲,时而向上盘旋,时而侧翼滑翔,冰鹤像是在展示着高超的飞行技巧,三人虽然身不能动,但也被这惊心动魄的飞行吓得差点丢了魂。
冰鹤一路惊险飞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入云子驾驭着冰鹤降到了地面,他随手一挥,三人身上的冰晶顿解,冰鹤也瞬间被收了进去。
入云子显得很疲惫,眼神望着北方,似有一抹担忧和后怕。
女惜被冰封了一个时辰,再加上在空中担惊受怕,心中满是怒气,盯着入云子道:“你这老头要干嘛?”
盘在一旁沉默不语,熊罴直接爬在地上,还未回过神来,入云子回望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女惜,疲惫地道:“云兽!成千上万的云兽在冰云中聚集!好像还有几只‘万里云兽’在其中。”
女惜惊慌地望向云雾缭绕的天空,身子移了到盘旁边,靠在盘的身上,盘看出两人脸色有异,急问道:“云兽是什么?”
女惜抬头看着盘,缓缓地道:“太古四气凶兽:云兽、雾兽、蜃兽、虹兽,云兽排在第一,云兽又和雷霆、雨工、风伯,并称四象凶兽。”
盘道:“它很可怕吗?”
女惜没有再骂盘是乡巴佬,道:“云兽出生时很小,只有数丈大小,它们隐匿在云层中间,吸食着天地元气,而慢慢长大之后,分为一里云兽,十里云兽,百里云兽和万里云兽,一里云兽的实力,相当于世界的伯爵强者,以此类推,万里云兽则是王爵。虽是这样和大陆爵位比较,但与云兽同级的十人联手,也不一定是云兽的对手。”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异样地盯着盘。
盘被女惜的表情弄糊涂了,疑惑不解地看着女惜,女惜又往盘身上靠了靠,她突然想到,上古凶兽“混沌”是以云兽为食,盘虽然不是凶兽,但本质跟“混沌”差不多。
入云子没有理会女惜前后变化的脸色,叹道:“去冰崖不急于一时,现在天色已经昏黑,晚间不宜飞行,我们今晚就在此休息吧。”
女惜看着四处迷雾的冰云道,心里堵得发慌,盘从护腕中取出食物分给众人,入云子咬了几口干肉,便运功恢复起来。
女惜拉着盘给她搭帐篷,熊罴拍了拍肚皮,起身演练着盘传他的三式兽行,分为虎形、牛行和蟾行,他在空地上一遍一遍地演练起来。
盘和女惜搭好了三个帐篷,盘走了过来,看到熊罴大汗淋漓地演练着,自从欲盘出现,盘没有再和别人战斗过,他一时手痒难耐,便喊道:“武技要通过不停战斗,在战斗中才能有所收获,来,我陪你对练一番。”
熊罴站定,道:“属下不敢。”
盘轻道:“怕什么?我们平日里便是兄弟。”
熊罴顿了一顿,身子一躬,双眼睁得滚圆,化出牛形向盘冲来,盘哈哈一笑,也化牛迎上,熊罴目前只有二十五牛之力,盘便也用了二十五牛,只见二人对碰一起,熊罴一下子被盘顶飞了出去。
盘看着地上的熊罴,道:“记住,牛形的精髓,是将力聚在角上,然后猛然间爆发出来,刚才我与你使用的力道相同,但我能瞬间击飞你的原因,就是聚力于一点。起来,继续练!”
熊罴似有所得,喊道:“好!”身子从地上跃起,暴喝一声,向盘继续攻来。
女惜收拾完帐篷,看到盘和熊罴在空地来回相碰,好似两头牛相斗一般,盘站着连熊罴胸口都不到,却连连将熊罴顶飞出去。
女惜一时来了兴趣,取出了一张坐垫,直接坐了下来,在旁呐喊着助威打气。
熊罴与盘对顶,简直就是被虐,盘不厌其烦地指点着熊罴的不足之处,熊罴虽然总是被顶飞,摔得他七荤八素,但他有一股宁死不服输的狠劲儿,他每次跌倒都爬了起来,二人不停角逐着,也不知道对顶了多少次,熊罴最终晕倒在地上,而盘的脑子也有些昏晕。
女惜起身扶住了盘,见盘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熊罴,道:“这只熊就是皮糙肉厚。”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涂上了盘的额头。
盘道:“你不要怪他了,他的意志很坚强啊。”说完直接扛起了地上的熊罴,走进了帐篷。
放下熊罴之后,他正打算冥想休息,这时女惜跟进了帐篷,小脸红扑扑的,显得甚是可爱,盘道:“你这是怎么了?”
女惜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悄声道:“你今天没听到有云兽吗?”
盘道:“听到了啊。”
女惜低下了头,娇声道:“我……我怕。”
盘道:“不用怕,我们就在你身边。”
女惜道:“听说云兽的嘴巴,比它的身体还大,一口便能将人吃掉的。”
盘道:“那你……”“你和我睡一个帐篷。”女惜打断道。
盘心跳一阵加速,没来及再说什么,女惜便拉着盘进了她的小帐篷。
女惜道:“你为我守夜,我先睡了,记住,千万不要偷懒打盹啊。”
盘叹道:“果然没好事。”他坐在帐中打坐冥想,女惜枕着盘的大腿,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色昏暗,入云子满脸忧色地叫醒了三人,道:“我清早在云中观察了云兽的动向,它们都是往西聚集,我们趁机快去冰崖。云兽平日难得一见,这次大批聚集,必有大事要发生。”
四人跃上了冰鹤,入云子驾起冰鹤,直向冰崖飞去,一路上倒没什么意外,不过遇上了几次云中风暴,入云子经验丰富,总是先知先觉地避开了。
一直到下午时分,四人到了冰崖的“冰崖云阁”,远远望去,冰崖云阁如置于云海的一颗明珠,在云雾缭绕的云海中,显得分外别致璀璨,临近冰崖云阁,才看清其全貌,只见整个建筑呈莲花状,像一盏立于云海的莲灯,灯上是一朵巨大的冰莲,而灯柄是一座通天的柱状冰山。
盘和熊罴被这仙境般的云阁惊呆了,入云子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他驾着冰鹤冲了过去,临近冰莲,一队卫兵迎了上来,一人朗声道:“来人请报上名号和所属国家!”
入云子冰冷的声音喊道:“禽族皇朝,鹤族入云子!”说着取出一枚晶章举过头顶。
对面的卫兵道:“前辈请进吧。”
入云子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驾着冰鹤冲了进去,他似乎对此地很熟悉,很快便来到驻禽场,几人下了冰鹤,入云子转身道:“我要去拜访几位朋友,你们三天后到‘冰莲楼’找我,我和雁老儿在那里等你们,到时候还有点事要你们帮忙,事成之后,我和雁老儿就欠你们一个人情。”
盘抱拳道:“前辈放心,三天后我们一定到。”
女惜大大咧咧地打量着广场四周,她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巴不得入云子多离开几天,免得看着这老头碍眼心烦。
入云子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女惜见入云子远去,狠狠地掐了盘一下,嗔道:“你干嘛答应他啊?那两个老头没一个好东西。”
盘疼得叫了一声,正要辩解,只听身后一人道:“二位便是盘公子和女惜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