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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道:“我没什么。”
帝释抚掌笑道:“盘兄弟的天赋真是让人叹服啊!刚才雅蝶姑娘这一剑,换作是我在子爵,我定是接不住的,盘兄弟竟以蛇形硬接,既减小了与剑轮的接触面,同时以进为退,阻截了雅蝶姑娘的攻势的许继,真是妙不可言啊!”
盘摇头道:“帝释兄谬赞了。我们还在一个公爵佣兵团的追杀中,以禽人的习性,白天一定会全力搜查。不过昨天夜姐姐已经干掉了他们的一个小队,相信可以震慑一下对方,我们还是按雅蝶姑娘所说,尽快向西南走吧。”
几人收拾好了行装,沿着冰原向西南出发。
转眼过了七天。
这天,冰原下起了封天大雪,盘抖了抖长袍上的雪花,道:“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镇,我们先到那里避避风雪。”
叶万晓风道:“大哥,我们这几天行来,那个佣兵团好像没有找来。”
盘道:“夜姐姐武力高深,那十几个人她能全部秒杀,一来是她的血腥手段震慑到了对方,二来对方可能因此暂时断了我们的踪迹。”
帝释上前道:“盘兄弟,这几天走的尽是荒道,大家都已是饥寒交迫,我们还是在镇上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盘道:“好吧,大家坚持一下,到前面小镇就有好菜热酒了。”
“隆生镇”比较大,是此处千里冰原中唯一的小镇,再加上遇上这连绵大雪,镇子里已经挤满了过往的路客。
盘几人找了镇上唯一的酒馆,刚进酒馆,众人便被惊到了,只见里面坐满了密密麻麻的商客。
伙计殷切地迎了上来,“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帝释道:“我们先吃饭,有没有客房?”
伙计道:“对不住几位客官,客房已满,不过小人可为几位找几间民宅暂住。”
盘道:“如此甚好,先给我们上酒菜吧。”
几人上了酒馆二楼,好不容易找了个空桌围坐下来,由于同时涌在这酒馆的人太多,导致酒馆里很多原材料脱销,只能提供一些简单的酒菜吃食。
女惜撅着小嘴,挑了一些相对最好的,几人闲聊着等待,女惜摸着道钧,神神秘秘地道:“从进这小镇开始,我总觉得有一些熟悉的味道,不过到底是谁,我暂时还分不清,总之我们被盯上了。”
盘道:“你又在疑神疑鬼了。”
女惜争辩道:“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哗,众人闻声向下看去,只见进来了一个几十人的商队,看样子约有四十多人,从行动身手看来,他们都是武者,为首的是一个蓝衣女子,女子风袍遮面,看不清其容貌,身后一个身穿黑袍的干瘦男子站了出来,男子肩头站着一只黑色红嘴的乌鸦,乌鸦双目灰白,看起来可怖异常。
黑袍男子道:“老板,我们预定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掌柜迎了上来,“各位请先上楼用餐,客房已准备妥当了。”
一行人踏着楼梯向楼上行来,帝释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低头爬在了桌子上,盘发觉到不对劲,轻声问道:“帝释兄,怎么了?”
帝释轻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走吧。”
女惜不满地道:“连口热饭还没吃,你这人就要走,还有没有天理了,我不走!”
盘道:“女惜,帝释兄定有其道理。”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商队已上了二楼,那黑袍男子肩头的乌鸦对着帝释,发出了“哇哇”鸣叫,听起来甚是阴森刺耳。
帝释仍爬在桌上,双手不住地颤抖,拜茨雅蝶问道:“帝释兄,到底什么情况?上次那伙佣兵追来时,你就表现很怪异,这到底是怎么了?”
帝释脸色灰白地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得分开一会,不然一个也活不了,我先走了。”说完便快步下楼,逃跑似的出了酒楼。
众人脸色一变,盘急道:“跟上去!”
五人连忙走出酒楼,帝释在不远处狂奔,见盘几人跟来,转头喝道:“跟着我干什么!”
盘道:“我们是不会抛弃你的。”
帝释急道:“你……”
一言未毕,帝释突然眼睛微缩,盯着盘几人的身后,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盘几人纷纷转身,只见酒楼里遇到的黑袍男子向他们飘了过来,这人如没有重量一般,在大雪中轻飘飘地随雪花而来,在众人数丈外站定,雪花如近不了他周身一步,肩上的乌鸦又发出刺耳的“哇哇”声,使得气氛更加凄冷可怖。
“好凄凉啊!曾经的皇者,如今的丧家之犬,在这个世界上,皇子是永远见不到光的,与其在黑暗中煎熬,不如离开这永无天日的世间吧!”黑袍人阴冷的声音不禁让人发寒。
帝释盯着黑袍人,道:“从上次那个佣兵团中,我便发现不对劲,你在十几天前就盯上了我,为何现在才动手?”
黑袍人笑道:“我只是不忍心抛祖弃宗,我也很是伤心啊。”
帝释咬牙道:“此事与我这几位朋友无关,你放过他们吧!”
黑袍人道:“你听过腐鸦嘴里有逃过的死尸吗?”
“哈哈,你这人可真自大,你以为就吃定我们了吗?”盘突然大笑着对视黑袍人。
黑袍人立在空中的身子微微一震,“你笑什么?老子先拿你开刀!”
盘凛然不惧,大声道:“你试试看!”
黑袍人听盘如此一说,竟似陷入了犹豫,他猛然笑道:“故弄玄虚,那个血族公爵不在,今日你们落入我手中,也算是天意了,受死吧!”说话间双手平举,身上腾起了黑色羽毛,黑羽在他周身纷飞,与此同时,肩上的乌鸦也飞了起来,发出“哇哇”的叫声,直如催命一般,使空旷的街道显得格外阴森。
“阴管家住手!此人对我们有大用处,不可伤他!”空中传来了一声轻喝,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凌空走了过来,他身穿一副蓝色战铠,背负着冰晶蓝翼,率领十几个白盔白甲的武者立在众人面前。
阴管家收起了身上的黑色羽翼,躬身道:“老奴见过封公子,不知公子前来,未能恭迎,还望恕罪!”
封公子道:“这位阵法大师乃是鳞族年轻一代的才俊,阴管家不可得罪了他。”说着抱拳问盘道:“敢问阵师先生高姓大名?”
盘眼中尽是疑惑,女惜急忙护住了盘,说道:“你要干什么?你要对盘怎样?”
封公子道:“在下封万寒,刚才让盘阵师受惊了,这位姑娘莫急,我只是想请盘阵师帮个忙。”
盘低头沉吟,正欲答话,突然一道蓝色身影冲向封万寒,娇声叫道:“表哥,我可想死你了。”
原来来者是阴管家的主人蓝衣女子。
女惜不屑地冷哼一声,捏着鼻子怪叫道:“表哥,我可想死你了。”
盘连忙拉住女惜,他们的性命还攥在人家手里,此时万万不可节外生枝。
蓝衣女子听到女惜嘲讽,一张俏脸气得通红,眼中隐有杀气闪现。
封万寒道:“表妹不可无礼,盘阵师,这里风雪很大,我们进酒楼说话吧!”
盘向己方众人示意,让他们稍安勿躁,“封公子请便!”
这时,蓝衣女子盯着女惜怀里的混沌兽道钧,对封万寒撒娇道:“表哥,我要那只宠兽。”
女惜大怒,要当场发火,又被盘摁住,盘从女惜怀里接过道钧,轻轻拍了一下,捧给了封万寒,说道:“小玩意,不成敬意。”女惜直气得干瞪眼。
蓝衣女子高兴地接过混沌兽,封万寒也没在意,对盘道:“盘阵师请吧。”
盘无奈,带着几人又来到先前的酒馆,封万寒早就派人准备了一桌酒菜。
众人入座后,封万寒道:“今日莽撞之处,望盘阵师见谅!我从一处地方得到一副古图,因为古图年代久远,分不清是什么年代,这古图上面记载着一个地方,我约了表妹,是打算去探险游玩……”
一听到古图,女惜双眼发亮,兴奋道:“一定有宝藏!”
蓝衣女子不屑地哼道:“土包子,见识短,那哪儿是宝藏,分明是我……”
“表妹!”封万寒喝住了蓝衣女子,蓝衣女子知道多嘴失言了,吐了吐舌头,又瞪了一眼女惜,随即去摸着怀里的道钧,道钧却如死物一般一动不动。
盘眼中精光一闪,道:“封公子找我,不知所为何事?”
封万寒道:“我担心探险时遇到阻阵,所以劳驾阵师,以防万一。”
盘干脆地道:“承蒙封公子看得起,在下非常乐意。”
封万寒朗声笑道:“那太好了,我在此敬盘阵师一杯!”
众人饿了一整天,女惜早就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叶万晓风和沙突器造受女惜影响,也开始了抢食行为,蓝衣女子看得好一阵皱眉。反倒帝释和拜茨雅蝶愁眉深锁,食不知味。
酒饭过后,天色已经有点暗,封万寒道:“各位,房屋有限,委屈各位只能挤一间房了。”
盘道:“封公子客气,我兄弟出生草莽,风餐露宿惯了,也正好有个照应。”
盘等六人进了一间上等客房,女惜进屋便占了床,躺倒就睡,有点没心没肺的味道。
帝释一直眉头紧皱,双目无神地坐在凳子上,叶万晓风坐在盘身侧,沙突器造捧起书钻研着符纹。
拜茨雅蝶在地上来回踱步,转头道:“盘,我们该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呀。”
叶万晓风翘着二郎腿,“雅蝶姑娘不要急,有我大哥在呢。”
拜茨雅蝶哼道:“别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那姓封的也不是什么善茬。”
盘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再也无路可走,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拜茨雅蝶无奈地坐了下来,不甘地道:“那还不如拼死一搏。”
盘摇头道:“绝对不行!首先,那个阴管家是不会放弃帝释兄的,其次,那个封万寒好像要去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听起来应该有阵法,阵法师可是大陆的稀缺职业,以封万寒的家族势力,看来是养不起阵师的,他们遇到了我们,可谓是意外之喜,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我。”
拜茨雅蝶丧气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盘道:“等!”瞥了一眼帝释,随口道:“我们只有等,等一个机会,然后趁机逃走。”
“走不掉的,那阴管家是腐鸦一族,他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是我连累了大家啊。”帝释轻叹了一声。
拜茨雅蝶道:“是啊,那阴管家有侯爵的实力,而封万寒更是公爵,他们的手下也都是子爵以上,其中侯爵就有五人,我们要想逃,简直难于登天。再加上他们言辞闪烁,要干的似乎是什么秘密大事,到时候很可能杀了我们灭口。”
盘道:“不能未对敌而先丧失了斗志,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我们敢闯敢拼,我相信一定能过得去的。”
帝释和拜茨雅蝶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叶万晓风道:“我只相信有大哥在,我们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盘道:“好了,我们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第一个可疑之处,便是那个古图上的目的地,正如雅蝶姑娘所说,封万寒言辞闪烁,颇为可疑,但有两点可以确定,第一,那并非什么古图,封万寒明显对这所谓古图上的地方很熟悉,不然他不会强请我这个半瓶水的阵法师。”
叶万晓风疑惑道:“大哥,他怎么知道你懂阵法?”
盘道:“在冰崖的时候,我曾助大陆破过阵,封万寒可能是当时大陆的一员。”
叶万晓风、帝释和拜茨雅蝶恍然地点了点头。
“宝藏!我的宝藏!”女惜躺在床上,突然喊起了梦话,盘走了过去,拉过了女惜踢开的被子,给女惜盖好后,回头道:“第二点,便是阴管家和帝释兄的仇怨,不过这点也不是太重要。”说着瞥了一眼帝释。
拜茨雅蝶欲言又止,也看了一眼帝释,随即陷入沉默。
帝释低着头,攥紧了拳头,身子有些发抖,过了一会,像下定决心似的,抬头道:“盘兄弟,对不起,我以前对你隐瞒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