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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和叶万晓风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疑惑和不解。
帝释站了起来,从戒指中取出一个金镯,挥手一抛,金镯化为一道光幕,直接罩住了房内众人。
帝释道:“以防隔墙有耳,我们这样好说话。”确认一切妥当后,继续说道:“其实,我是汤谷主人扶桑之子,也就是世人所传的金乌皇族。”
话音刚落,帝释身上涌出了璀璨的金光,只见他头顶冲天吞日冠,身披耀日金缕袍,脚踏日巡履,背负日耀翅,全身放出的金光,使众人直接睁不开眼睛。
帝释眼睛微缩,眼中精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着火了吗?”女惜被刺目的光亮照醒,从床上翻起身,慌慌张张地叫了起来。
盘走过去安抚道:“没事,你先睡,我和帝释兄有事要谈。”
女惜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了一眼全身金光闪烁的帝释,怒道:“我说谁在吓我,原来是你这家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还不快收起你那双烂翅膀。”
帝释一阵尴尬,随即收起了阳翅,室内恢复了暗淡。
盘道:“女惜,帝释兄要说他的身世,刚才现了真身,你不要再胡闹了。”
女惜哼了一声,盘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哄着她进入了梦乡。
盘坐回帝释面前,“帝释兄,说来听听吧。”
帝释道:“我们金乌一族,可以说是众禽之祖。在太古洪荒时代,禽族是荒兽族群中最弱的种族,禽族虽有天生的翅膀,但跟那些身高千丈万丈的荒兽根本不能抗衡。当年,我金乌族率领禽类在太古时代雄起,之后的汤谷是万禽朝拜。扶桑古树是我族圣地,那时,我们金乌一族如中天之日,光辉泽被整个源世大陆。”
帝释眼神中泛着向往和憧憬,不过很快黯淡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道:“我金乌一族是鸦族的首领,在那个时代,四大神鸦、十六卫鸦才是这片天空的王者,众禽都臣服在我鸦族的翼下。当年有一禽类叫做‘报明鸡’,它们如当世没灵智的禽类一般无二,但它们族天生对我族的崇敬是众禽中最诚的。它们一族有个习性,日出时便向着代表我族的太阳齐鸣歌唱,为我族歌功颂德,我祖上容颜大悦,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禽类。后来,从它们族中选出了最忠诚的千只报明鸡,将他们安于汤谷之上的扶桑枝上,用它们的鸣叫声作为我族受所有禽类爱戴的象征。这千只报明鸡的后代在汤谷生存了近数十万年,它们一族也渐渐有了灵智,我祖上对这些忠实的信徒很是喜爱,便让它们一族掌管汤谷的礼乐,后来报明鸡一族又发明了一种叫做‘舞蹈’的祭礼,而且它们一族人人能歌善舞,我祖上因此对其更是喜爱异常,封了他们一族封地,并让他们一族主持万族对我族的朝拜。那年,就在报明鸡一族来受领封地时,一个叫‘凤凰’的报明鸡大祭司歌舞起升,听说当时连天地都为之动容,万禽竟都来朝见。我祖上听见他们一族的名号不雅,便赐其族名也为凤凰……”
盘等几人纷纷露出惊愕,没想到如今贵为禽朝皇族的凤凰一族,当时竟只是金乌族的玩物。
叶万晓风叹道:“这就得怪你祖上了,这叫做恩将仇报,我真替你祖上感到悲哀。”
沙突器造也放下了皮卷听着故事,喃喃道:“这凤凰族以仁德闻名,没想到竟是如此的卑劣。”
拜茨雅蝶道:“器造兄说的没错,大家先别说话,让帝释兄说下去。”
帝释收拾了一下心情,语气阴冷地道:“后来凤凰族逐渐繁荣,繁衍出了七个种族,也就是孔雀、大鹏、金凤、彩凤、火凤、雪凰、蓝凰七族,后来我金乌族在与当时的兽域皇族鼠族对战时,我族和鼠族两败俱伤,凤凰族趁机取代了我族的地位。乌鸦一族从此便成了禽族内人人喊打喊杀的种族,后来降的降,逃的逃,传至我这一代,呵呵,世上只剩下我一只金乌了。”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盘沉吟了一会,说道:“帝释兄的身世真让人感慨,天无绝人之路,在我看来,只有英雄之人,才有英雄的种族,帝释兄不必气馁,如今海陆大战在即,源世界将进入乱世,乱世中会有种族兴亡,那时才是弱势种族兴起的时机。”
帝释目光灼灼地盯着盘,道:“你是说……”
盘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先说说阴管家和腐鸦一族的事。”
帝释道:“不瞒你说,我们乌鸦一族很是怪异,乌鸦族分为两类,分为‘乌’和‘鸦’,
鸦族有很多族类,而乌族只有我金乌一族。更怪异的是,我们金乌族不像其他大陆种族,血脉越相近纯正,所练功法就越相近,我金乌族是天生的‘光明之体’,最初又生于汤谷扶桑,故而是我掌握着两极之一的‘生’和四象元气之一的‘光’。而鸦族则是普遍修炼的死之气,自金乌族败落后,我金乌族不仅要躲避凤凰政府的清理,而且还要躲避鸦族,他们是窥视我的金乌血脉。好比那个阴管家,他只要杀了我,吸取我体内的血脉,便会成为新一代的金乌了。”
盘点了点头,道:“帝释兄放心,我看那封万寒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们还得走一步看一步,且不可妄动,我想阴管家也不敢当众暴露你的身份,不然他成为金乌的梦想会落空,就算真的成为了金乌,他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说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帝释沉默不语,拜茨雅蝶皱着眉头一语不发,盘道:“我们休息吧,时间长了,免得他们起疑。”
帝释收起了黄金光镯,众人各自进入了冥想。
第二天,雪停了,一大早封万寒叫起了盘等人上路,因为盘几人不会飞行,封万寒特意招出了本体元身,原来是一只有冰凰血脉的冰幻雀族。
众人开始出发,盘等人坐在冰幻雀背上,封万寒打坐在冰幻雀头上一语不发。
望着跟随风雀飞行的其他禽人,盘陷入了沉思,女惜靠在盘的身上,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封万寒转过身,说道:“我从古籍上查到了古图的出处,这古图的目的地是在一个叫‘断秋岭’的地方,应该在禽族雷鸟族的族地边缘,距离我们所在地有七天左右的路程。根据古籍上记载,我还找到了一封阵图,好像是断秋岭外的阵法图谱,盘阵师请看看。”
盘接过图纸,摊平展开后,仔细端详起来,封万寒道:“上面也有一些家族前辈对这阵法的批注,盘阵师,不知……”
盘点头道:“此阵叫‘三穴归阴阵’,一般是用来布置守护陵墓的,以禽族历来‘天葬’的传统,这处墓穴真是很怪异,好像不是在守墓,倒更像在为这墓穴导聚阴气和死气,看来此处定有异宝啊。”
“异宝?真的吗?”女惜双眼发光,突然叫了一声。
盘道:“封公子……”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尖鸣声,封万寒起身看了一下,语气不善地道:“一些宵小之辈,竟敢打老子的主意。”轻跃到冰幻雀背上,双手结印,打到冰幻雀的头顶,冰幻雀轻鸣一声,张开了巨喙,无数只尺长的冰幻雀飞跃涌出,护住了飞行中的冰幻雀。
封万寒突然咬破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三尺径许的铜镜,只见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以及一些飞禽图案,封万寒将铜镜置于身前虚空,右手带血的双指开始在铜镜上疾画起来,不久之后,勾勒出一只血色大风立在镜中。
封万寒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个多彩砚台,右手蘸了一些砚汁,点在了血色大风的额头,只见他双手连扬,冰、风元气注入铜镜,铜镜上一阵青光闪烁,一只数十丈的大风凭空出现在冰幻雀前。
女惜轻道:“没想到这人竟是个召唤师。”
盘道:“召唤师?这和入云子前辈的控灵师不一样吗?”
女惜道:“那区别可大了,入云老头是野路子,是控制着用元气化灵凝成的元灵作战,那样不但浪费元气,而且威力差远了。你看这个封万寒,他以元气为基,以大风族的精血为神,召唤出来的这只大风会一般大风的战技和战斗本能,虽然没有大风的一些绝技和天赋,但胜在元灵耗尽前悍不畏死。”
封万寒召唤出的大风凶悍无比,一双利爪将来犯之敌通通撕成了碎肉,并且速度极快,没有一个逃得了大风的双翅和利爪。
拜茨雅蝶道:“召唤师在大陆很罕见,封万寒那件铜镜般的东西,便是他的本命魂器,召唤师的魂器是专门用来收集灵魂用的,比如刚才能召唤出那只血色大风,说明那魂器中有大风一族的魂魄,但仅有魂魄也不行,还要有大风之血,他右手旁的那只血砚,就是用来储藏各类精血所用,召唤师以自身的元气和精血勾勒出大风本体,再以大风之魂魄和精血为神,便可召唤出大风作战。正因为大陆上召唤师很是稀少,所以受各方势力的推崇。更可怕的是,听说一个绝顶召唤师,可以和十个同爵级的武者抗衡。”
盘望着凝神作战的封万寒,喃喃道:“看来他遇上麻烦了。”
叶万晓风凑上来道:“大哥,会不会还有敌人冲上来?”
盘道:“这我不知道。”
帝释道:“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盘道:“封万寒召唤出大风来击杀这些人,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拜茨雅蝶道:“你是说……他是在震慑宵小?”
盘道:“当然也可能包括震慑我们。”
帝释道:“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盘有点幸灾乐祸地道:“有好戏看了。”
帝释和拜茨雅蝶对视一眼,二人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喜悦。看来并非封万寒一人知道那目的地,好像还有另一队人马也要找那个所谓的异宝,到时候必会混战,不过局势越混乱,他们逃跑的机会也就越大。
女惜抓着盘的衣襟,道:“是不是有宝藏的线索了?”
盘拍了拍女惜的头,“不要老想着宝藏,这里面可能有异宝,但并不是我们能取的,记住,到时候不要像在冰晶雪城那样。”
女惜道:“那皇镜我连摸都没摸到就不见了,你还怨我!”
盘严肃地道:“女惜,这次千万不要胡闹,这事可关系到我们几人的身家性命。”
女惜撅着嘴“哦”了一声。
封万寒站在冰幻雀头上,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敌人似乎怕了他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封万寒随即收起了大风,“宵小已除,继续赶路!”
飞在空中的禽人羽卫纷纷高喊着“公子威武!”
众人又重新上路,封万寒来到盘跟前,问道:“盘阵师,可有破阵之法?”
盘道:“破法倒是有,但这阵法中聚集了阴气和死气,里面很可能会生出一些僵尸或毒虫之类。”
封万寒笑道:“这个盘阵师不必担心,封某自有对策,不过破阵就全靠盘阵师了。”说完心情似乎很好,又回到冰幻雀头上,俯视着大地,嘴里念道:“站在高处,方知世物之渺小啊!”
盘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众人默默无语,怀着各自的心情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