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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和拜茨雅碟疾速在峡谷中奔逃,拜茨雅碟边跑边问道:“我们这样跑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你有什么办法吗?”
盘只是不语,拜茨雅碟急道:“盘,你……”
“你为什么要置傲雪姑娘于死地,而且不惜以自己性命为代价?”盘突然开口,打断了拜茨雅碟。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看来即使是智慧滔天的盘,也难以捉摸透女人的心思。
拜茨雅碟面色一僵,目光有些躲闪,盘这时反而放慢了脚步,拜茨雅碟道:“我们快些跑,不然又会被抓住了。”
盘直接停了下来,望着前方叹道:“前方已经没路了,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呢?”
拜茨雅碟一愣,不解地四周打量,暗想:“四周空旷,哪里都有路啊,一定是盘兄有计策了。”想到此,她的心便安了下来。
盘紧盯着拜茨雅碟的眼眸,“为什么?你为了杀傲雪姑娘,竟然可以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我想了半天毫无头绪,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自从盘开启了灵智以后,他在各种场合,几乎能将所有人的心理都拿捏很准,从而游走于众强之间而不至于被灭掉。长此以往下来,他便对所有人都有了掌握在手的感觉和自信,但这次在白天的作战中,拜茨雅碟这个变数确实让他措手不及,竟让他产生了少有过的挫败感。对于盘来说,这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的事,因为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失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再怎么强大的智慧,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就连有妖孽般智慧的盘也不例外。
拜茨雅碟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盘的眼睛,盘道:“据我所知,你和傲雪姑娘见面不过月余,不至于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拜茨雅碟身子微颤,紧咬着的嘴唇已隐隐见血。
这时,几个禽人羽者从空中落了下来,团团围住了盘和拜茨雅碟。
盘似乎对来犯之敌视而不见,只是盯着拜茨雅碟,拜茨雅碟本以为盘会有后招,现在看来她好像猜错了,失声道:“怎么回事?”
盘不发一语,众禽人直接扑了上来,二人挣扎欲逃,不过一切都是徒劳。
拜茨雅碟眼中尽是不解和绝望,二人被禽人羽者又抓回了营地。
由于应楚涵没追到女惜等人,已经回到了营地,应楚涵看着盘和拜茨雅蝶被押了回来,没想到盘只是子爵初期修为,挥手道:“把他们带下去关在一起看好了!”看着二人被带了下去,叹道:“主犯应该是那个使金剑的人吧?”
身后的羽者老大躬身道:“是的,少主。”
应楚涵道:“对方实力虽然不强,但却狡诈异常,今晚大家好好休息吧,只剩明天一天了,落奈家族应该也快到了,明天便是我族摆脱落奈家族打压的最后一天了。”
听到这话,应楚涵身后的禽人都叹了口气。
盘和拜茨雅碟被关进了一个帐篷,二人相对而坐,帐内气氛一时很是凝重。
拜茨雅碟突然抬起头,冷笑着盯着盘,看到拜茨雅碟如此表情,盘的心里更是打鼓,只见拜茨雅碟眼中露出凶光,竟是对他也产生了仇视,这让盘成了丈二和尚,直接摸不着头脑了。
盘道:“你是怪我没能让你逃脱吗?”
拜茨雅碟笑了起来,笑声很是疯狂刺耳,惊动了帐外的看守,看守进帐发现是这幅场景,骂了一句,“狗咬狗,窝里斗!”随即转身出了帐篷。
盘对拜茨雅碟更加捉摸不透了,“雅蝶姑娘,你……”
拜茨雅碟终于停止了狂笑,眼神怨毒地盯着盘,说道:“以前我和我爷爷都认为你是一个英雄,你有兴族大志,会成为族群的希望,我也因此离家跟你出了希望之城,可是你做了什么?”
她冷笑两声,继续说道:“你对女惜好也就算了,可是你却为了红衣女子那种女人,还有拜月傲雪那贱人,你把我置于何地了?今日你竟又为了女惜那条淫蛇,直接把我做了弃子,这也就罢了,你竟连你自己也做了诱饵……”
她指着盘的脸又狂笑起来,“盘啊,你真是贱,我不懂你如此待女惜,你又得到了什么,想让她收你为宠妾吗?哼哼,现在被擒陷入绝境,一切都成了泡影,你不是很会算计吗?让那红衣女子或那精灵来救你啊!哈哈,到头来却是我,是我这个被你抛弃迫害的人陪着你……”
这番话恐怕是盘这辈子唯一听不懂的话了,盘对此毫无头绪,反而让他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哈哈,盘,这小妞好像爱上你了。”古在识海中戏谑道:“你听她那口气,那怨愤,那酸味让我的大牙都要掉了。”
盘轻喝道:“你这家伙不要乱嚼舌根,不久还要你出手大战呢,还不快去备战!”
古撇了撇嘴,道:“咱小弟晓风又不在,我对合体有了一些深层领悟,合体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盘没有搭理古,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口道:“我的志向从未变过。”
拜茨雅碟道:“你不用骗我了,骗我这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意义?”
盘昂首道:“我为何要骗你,我盘所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为了兴族大业。”
拜茨雅碟陷入了沉默,伏身坐在地上低下了头。
盘道:“你说的不错,女惜,我的确喜欢她,是她给我打开了这个世界之窗,如果说这个世上除了兴族大业,还有什么让我在乎的话,那女惜和晓风便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真情所在,有时我为了他们不顾性命,但是为了振兴我族,我又无时无刻不在利用他们,我觉得我愧对他们的真情。所以我可以用命来换他们二人,但我也会用他们来换我的兴族大业。”
拜茨雅碟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盘,盘笑道:“也许我真的很无情,可是在这样的现实世界里,又能容得下多少真情呢?那些爱慕你,恭维你,器重你的人,哪个不是对你抱有利用之心?我只能说,我的兴族之志从未变过。说心里话,我为女惜所做的那些牺牲,根本不及她为我所做之万一。你恨女惜,是我不能原谅的,以我的本性,我会灭掉一切敌视女惜的人,谁要敢对女惜动一下念头,我必将其碎尸万段!”
拜茨雅碟身子一震,盘说话的口气让她心里隐隐发寒,盘走到拜茨雅碟身旁,又道:“世上除了女惜和晓风,我不会相信任何异类异族。”
拜茨雅碟随口道:“你……那帝释他们……”
盘道:“在我眼里,世间万物都是兴族的棋子。至于你们翼人一族,我希望我们是同族,而且是志同道合的同族。”
拜茨雅碟出神地看着盘,此时她似乎抛开了一切,脑子也渐渐清晰了起来,低头道:“对不起,盘,我……”她若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盘道:“好了,此事就此揭过,我们休息备战吧,我可不想大业未成便身首异处,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发言权。”
拜茨雅碟眼中一亮,道:“你……”她还是不知说什么好。
盘闭目坐在帐中,进入了冥想状态。
拜茨雅碟盯着盘,此时她的眼神很平和,因为到现在她才知道,盘要走的路早已在心里根深蒂固,而她和盘要走的是同一条路,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任何力量都不能破坏的。
第二天,天色依然灰蒙蒙的,众禽人收拾行装飞出了营地,盘和拜茨雅碟则交给了两个伯爵禽人留守。
盘对看守他们的禽人羽者道:“两位兄台,你们这次抓我们,好像有点太急了吧?”
一个羽者哼道:“有我们少主在,你们这些恶徒休想漏网。”
盘道:“是不是有人和你们少主抢着抓我们呀?”
另一羽者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落奈家也要来?”
其实盘只不过猜到有人争夺,至于是谁,他自然无从猜起了。
盘道:“原来是落奈家族,那个落奈家定是很可恶。”
那羽者愤愤地道:“自从王爷被害之后,落奈家便欺压……”
“小锋,够了,对他说那么多干嘛?”另一羽者插嘴道。
小锋却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怕什么?反正少主会将他们一网成擒的。”
盘笑道:“兄台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盘坐回帐中,眼中精光连闪,拜茨雅碟道:“你不怕女惜他们也被抓来吗?”
盘道:“有傲雪姑娘在,我想他们至少能耗两天。”说完闭目进入了冥想。
拜茨雅碟欲言又止,最终也坐了下来,她发现盘的脸上没有一丝惊慌,想问一下其中原委,但转念一想,如果盘想说,即使她不问,盘也会告诉她
,所以没有再开口。
天色暗了下来,望着昏暗的天空,盘喃喃道:“不知他们准备得怎样了?”
这时,天边传来了扑翅声,只见应楚涵带领人马回营了。
盘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应楚涵是没抓到女惜他们了。过了一会,走来一个禽人,说应楚涵要见盘和拜茨雅碟,二人被带到应楚涵面前。
应楚涵坐在帐前,盯着面前的火堆,眼神中带有一丝疲惫,身后的禽人羽者气呼呼地生着闷气,不过眼神中大都带着忧郁。
盘扫了一圈众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一人禀告道:“少主,人带来了。”
应楚涵眼中射出了凌利的光芒,扫视着盘和拜茨雅碟,只见盘身子微缩,双手互拱,显得很害怕的样子,拜茨雅碟不甘示弱地瞪着应楚涵。
应楚涵突然从身旁护卫身上抽出佩刀,向盘的头顶砍了下来,盘吓得直后退,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急叫道:“大人饶命,饶命啊!”
盘抱头痛哭起来,应楚涵用刀尖挑起了盘的下巴,吓得盘又一阵瑟瑟发抖,应楚涵问道:“你怕死吗?”
盘咽了口唾沫,说道:“小人不想死啊。”
应楚涵又用刀背拍了拍盘的脸面,盘直接趴在地上大叫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应楚涵哈哈一笑,道:“我可以饶你不死,但你必须帮我找到你那个扛金剑的朋友。”
盘喜道:“此话当真吗?”
应楚涵道:“你是在怀疑我?”
盘道:“不敢,不敢,小人万万不敢。”
应楚涵长啸一声道:“起来吧,明天一早带我们去找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