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师傅他们经常这样打么?”贲语儿激动的眼也不眨了,扯了扯身边都溟幽的箭袖问道。“真有意思啊,我一会也要打!”
“额你嘛,”都溟幽摸了摸下巴,无奈道。“跟金阳俞荣打还差不多。”“喂喂溟幽,你别小看我九冥族的副族长啊!”贲语儿朝他吐了吐舌头,轻哼了一声道。“很快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轰——!一声巨响,都溟幽的防御结界破碎开来,露出了气雾中的两人。气雾消散,明显还是血剑宗藐厌雩轻松占了上风。
“帝君,这次还是我赢了。”藐厌雩冷笑一声,跳下树搂住贲语儿的腰身,眼中寒意不减,冷冷的看着东华帝君。
血剑宗骨节修长的羊脂玉色手指缠绕着贲语儿的一缕黑发。“帝君,你的病倒是影响你状态的最根本原因,如若你的病不及时压制的话,你就永远战胜不了我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找你切磋吧。”
“还是师傅最厉害啦!”贲语儿扬起头来看着血剑宗,笑嘻嘻的抱住血剑宗的腰,幽幽道。“师傅!我也想跟你们切磋下技艺啊,可没人跟我一起哎。”
“小语儿,你可以找俞荣啊,反正他一向是闲得很。”藐厌雩点了点她的鼻子,温柔的笑道。搂住贲语儿的腰,一闪身掠上了辞月阁第三楼回廊的栏杆。
“帝君,如若你的鸿蒙剑再不重新启用,恐怕你就永远战胜不了我了。”
辞月阁上烛影摇红,一对对的蟠龙云芝银烛闪烁了几下,将四人的身影投注在了巴渝十二景的云母象牙屏风上。
藐厌雩广袖一挥,那把无影的魇崇鸣鸿剑从他衣袖中射出。
令人惊奇的是,那把神剑映在地上的影子,却是只见剑柄不见剑身!那是名震天下的血剑宗的剑,天下至剑血剑。
那把无影的魇崇鸣鸿剑与红烛的光华融合为一体,剑身清光流转,锐寒之气万千绽开。剑柄上镶嵌着细小的碎钻,用血红色的九天弦月石雕刻了一朵艳丽的碧颜,通体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藐厌雩用贲语儿递过来的冰绢手帕轻擦血剑的剑脊。东华帝君端起紫檀木桌子上的琉璃茶盏,心不在焉的吹着茶末,吐了口气。
然而血剑宗藐厌雩半生只收过一个徒弟,那唯一的徒弟就是贲语儿。剑执手莫问天地问我心,乃是血剑宗一门的传承宗旨。
“寒穹,瑶草的事我告诉碧霄了,她说再过几日我们就出发前往姑瑶之山。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好了,不过我可能要借用溟幽的能力一下,这样很方便的!”
贲语儿很没有品相的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嗒嗒地敲了敲桌子,朝东华帝君那边移了移位置。
“好,语儿。什么时候你们要出发的时候记得告诉本座一声,本座就让溟幽助你一臂之力。你们一起去姑瑶之山,那里路途遥远且多加小心。”
烛火轻轻摇晃着,映照在东华帝君风华绝代的美艳面颊上。东华帝君微闭双眼,手腕开合在琉璃茶盏旁边,关切的提醒了一句。
“帝君,其实我有个一直想法,只是不好说出口来。”血剑宗藐厌雩把贲语儿抱到腿上,轻抿了口茶。
“厌雩,我们都是朋友,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东华帝君微笑着向他颌首,表示尊重。“你说才。”
藐厌雩静默片刻,冷笑着问帝君。“帝君,对于九冥族的事,弄倾所在的赤凰族一直干预,天君那边居然也支持九冥族。我实在有些奇怪,是有人在背后暗示天君呢?还是另有原因。”
醪敷径寸,浮蚁若萍。
一声烛心声爆响,东华帝君抿了口茶,“厌雩,你问本座这个,本座怎么会知道是谁在天君背后说三道四啊。”
藐厌雩微微冷笑,沾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帝君微微抬眼,紧紧蹙眉拂袖而起。
“好大的胆子,本座一再忍让,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藐厌雩斜睨着帝君,挥袖拂去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东华帝君对于天界的事必是一再忍让,可让他不能忍的也便是这案上的名字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那样熟悉的人,让东华帝君一下子怒了。
难道三星劫变,也带来了那个人对离恨天的憎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