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雨风一直如此寻了好久,才是在一处稍是显的破烂的地方,给寻得了一小小茶水,白馍之地。却见一旁不远处围住了好些人,都是对着中间的一人。
只见这人若道士又若那江湖郎中再若那术命样子的人,一把白胡留了好些的长,脸上略是显得干瘦,头上揪着一束头发,却是怎也显不得那仙家之鹤发童颜来,手里拿的也不知道是烟棒还是打狗用,亦或是那算命人用的竹竿。楞是看得奇怪了些。只见他就那样站一破桌之前,说着什么,不时挥动手臂,引得围着的一群人或是嘘声或是一阵哄笑传来。
轩雨风被这阵阵声音吸引,不由的便移步而来,正闻那老头正开始讲这云雾山有关的事,此地距云雾山不过百多里路,有关云雾山的事,岂不该是这处人人皆知?可却见这些人却听的津津有味,轩雨风心底那好奇之心便愈是浓了,认真听来,只道却是如此讲来:“说自那盘古开天创世,上九天,下鬼地,中世俗天下一派安乐之像,偶也有些不平之事,譬如漏天等事也有那女娲等人出来应付了去!……”
听这些,下边便有人不满的高声呼道:“哎,我说,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之多了,就直接说那正文吧,大伙可听了还做事呢!”
老头却也不生气,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好,好,这就道来,这就道来,不过哥几个待会可是多给几个辛苦钱啊!”这说着,后便的话却是如此道来,直是听的轩雨风咂舌不止。暗道:果然一江湖骗子!不过却还是仔细听他说来:“接前话,又是那遥远的女娲相近某时,天下久经安稳,又忽起九天,地冥,神州被争欲之人挑起无边纷乱,天下大乱,常是千里荒无人烟,一片寂寥萧瑟,甚见森森白骨遍布九州大地,魂灵也不得安宁。而存世之人整日惶恐不已,而就在这惶惶之日里,某日晚,自那九天之外忽降漫天圣光,直是照的个夜晚若白昼似的,而随着这圣光之中,轰鸣之声大作,神州动荡不止,只是这光景却是不长,盏茶之后,一切如常便若没有发生,可这神州之上却是突兀的多出了众多山宇,而这众多山宇里却是有‘云雾山、木语山、道听山’最是奇妙美丽,更是灵气四溢,远至数百里地都是那灵气的气息。使得天下能人莫不向往之,只是这希望修道成仙却不只为普通人之梦,亦为那妖,兽,灵木之愿,都是为那灵气所引自神州各处聚集自那灵气充沛之地。本来此般都聚集各处修炼到不算得什么坏事,各自修炼便是,反正又不怕你多大本事,可能一下全讲这灵气吸收了去!可是这灵气既然是自那各山中发出,自然就有那灵气最浓郁之处,这自然要凭各自本事来夺得,而这云雾山便是被那云雾道人最终获得,而定名为‘云雾山’,这夺山之事本各凭本事,自然没有什么话说,便也无事。可是云雾道人从拿下这山之后,便在这地建门立派,收受门徒,传教之用。这也不算,可他却不知用了何法竟是将那原本四溢的灵气,完全封锁了在他云雾山之内,只为自己门派所用,于是便有那不服气的妖兽在这云雾山周围做乱,欲再争得这山修炼之用,起初都是单个妖兽前去挑战,结果却奈何云雾道人功法太过厉害,每次都是溃败而回,便是这样多次之后,这些里面却突然出现一怪兽,更是修炼经久,一身妖法也已经是近乎出神入化之态,他一出现便是统领了这云雾山方圆之内各处妖兽,独尊于他,更被称之为‘九天兽王’。而自有了这‘兽王’得统领,这各处妖兽更是众心归一,对抗于云雾一派,起初他们也只是随便试探试探,也无什收获,而那‘兽王’也见云雾之人并不好对付,便是拿了这附近原本的民众来泄气,每日都是要死去千百之人,不多日这附近便是死去了许多无辜百姓,直是那尸骨遍布,幸存之民本是想逃了他方,却又是被众多妖兽所阻,只得在那眼睁睁看着每日许多的民众死,还要提着心等待着他们什么时候来了结了自己性命,到还可解脱。于此,终是让那云雾再不能忍之,遂出山于他斗之,只是那一仗打的直是那才叫惊天动地,只见那各种道法层出不穷,风雨雷电,冰雪飞石,直是天崩地裂,自云雾山旁一直围着打,历时九天九夜才是让那云雾道人虚凭一招打败那‘兽王’……”
听此其下却又有汉子怀疑道:“你上次不说五天五夜吗,怎么这又成了十天十夜了?”
老头听得这话,却也是看的显得些拘谨之态来,愕然道:“是么,有么,我怎么会那么说呢?”
“咦?你这老头怎么又耍赖了?我分明记得是你说的!”那汉子却是依旧道。
轩雨风在一旁听着,本急着要听那后来的结果,不由的接了话来:“当是老人家喝醉了,都不记得了呢!”
大伙都听得了这音,转头看来,却见是一小孩,那本要发火的汉子那火自然不好对一小孩生起,只得骂骂咧咧的埋怨一句:“屁小孩瞎搅和啥呢?”
老头也自是听闻轩雨风的话,不由感激似的看了看轩雨风,却是看到他肩膀上的笑血,不由的愣了下,复又傻傻的嘿嘿笑道:“是,是,大伙都该知道我们这些人不时就爱好点杯酒,那不,肯定是那天又喝过了,记得不大清楚。”
汉子也不好再说,只得对着他咧咧的:“那最后一招可是怎么使来的,快快说给各众伙听来!这盏茶完可就开工了!”
老头听了却也不急,只是用手在身前虚虚的乱画几圈,对那汉子道:“你可看清楚了?就是这么招!”
众人正是看他那乱画,还正在纳闷奇怪着呢,哪知他会这样问,那汉子也莫名其妙,却不知道他那葫芦里到底卖了啥药,瞪他一眼:“你这般的鬼画,谁能看的出来!”
老头却也不急,大叹一声:“唉,是啊,我当时也在纳闷,怎么当时就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比划的呢!”
听他这话,所以人都愣了,这话怎么说的?不过稍稍一下,也不知道是哪位当先一声笑来,众人也都自明白了,这老头在逗着各人呢,你说他怎么可能活得这般年头,有这般年头的那可都是传说里的神仙一流了,哪能像他这般邋遢落魄的算命人样子,还看过那两人的那架呢,无疑这就是故意来耍了这汉子来的,自第一人一笑,各人心里便都豁然开窍,哄然一片笑来。轩雨风自然也自明白了过来,笑着,心里暗道:“这老头蛮可爱的!”
而那汉子在这笑声里那有不明白了?被人如此耍了,脸皮可再放不住,脸上一沉便要冲老头发火,却又刚好听那老头道:“你那盏茶可都完了,再不去店里,可得被扣了工钱了啊!”
“屁话,我才刚加的呢!”汉子哪信他的话,不过却还是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碗,却是见得空空的碗底,连茶叶都没了几片,却是疑惑的喃喃的:“明明是刚加的啊,怎么会?难道记错了?”想着便也不敢再耽搁下去,‘唰’的就站了起来,往外跑去,边跑边还回过头来道:“老头,记好了,下次来,你可得给我多讲个把时辰!”
老头也不含糊:“好,好,两时辰都好,不过我也记得你可只半时辰时间呢!”
众人又是一笑,轩雨风却约莫听得有人轻轻的道:“不是一起加的茶吗,我的怎么还满的,这么烫呢!该不是我多加了?”却是淹没在了这笑声里。各自笑过却又听有人问起:“道长,你就再给大伙说说,那最后一招到底是如何使来的?”
老头也不忙的押了口茶,舔舔嘴道:“哎,我说了真的,我那天真没看清,怎么告诉各位呢?”
众人道他是生气了,只得埋怨句:“这老头”也无再话,却见手里那茶确都快了,只得道:“快上工了,改日再看有人来此没了?”说完各人便都四散了去,不过走前都是留下了些铜板,明显却是比那本来的茶水多了好些,这才明白,这都给这老头说话的呢!心里不由嘀咕:“这钱比我那来的还快,我可还被打了那么疼才能得了些不去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