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笼罩大地,村里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叫声,如此的日子太过于平淡。
慌乱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把老头惊醒,“萧爷爷,萧爷爷”
“小龙?什么事这么急啊”
“萧爷爷,我娘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老头子没问多话,顺手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就跟小龙出门而去。
一座破旧的老木屋,有点斜度,真不知它什么时候塌下来,木屋里传来微弱的烛光,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小龙的母亲红俐怀孕一年多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别人一般怀孕十月左右,而红俐怀孕十二月了还没生下小孩,母子身体也很正常,而今天却反常,难道今天出生?
“小龙你去叫何大婶来,就说你妈妈要生了”老头吩咐道,只见小龙夺门而出,房屋里只留下一个枯廋的老头和一个痛苦挣扎的孕妇,老头默默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颤抖的双手剥开一层又一层的纸包,一颗黑色的丹丸出现了老头手中,“红俐,你先把这个吃下去,坚持住,何老婆子就快来了”
半个时辰后,小龙带来一个50多岁的妇人走进木屋,老头子走了默默的走出木屋,眯着老眼忘着天边,一棵古树在夜色下显得特别高大,晚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象是在为自己的女主人加油呐喊,“哎,这地方太穷了,希望红俐没事,小龙也怪可怜的,十岁的孩子,做一个成年人的事,不知道老祖宗留下来的药管不管用。”
“小孩子出去”这时小龙被何大婶赶了出来,两只通红的眼睛望着老头。“萧爷爷,我妈妈不会有事吧?“
“恩,没事,放心好了,你去给你娘烧点热水吧,等会要用,”
房屋里传来孕妇该有的声音和何大婶的鼓励声,这时,近距离的左邻右舍都围在小龙家门前,都带着担心的表情静静等待着。
“已经半夜了,怎么还不生出来啊,”
“是啊,都这么久了,你说不会有事吧,”
“希望不会有事啊,他家男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知道家里有个孕妇还常年不归,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也不能怪他啊,一家三口就靠他一个生活,不容易啊,等这孩子出生就是四口子了,”
在乡邻的议论下,时间已经是半夜了,这时候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咵”一道闪电劈下来,在远处远看就象这道闪电撕裂了天空,显得有些诡异,有些吓人,风这时候也吹了起来,雨随之而来,每个人心中感到一阵阵恐惧,这风雨雷电来的太突然,同时也有发自内心的一阵阵欢喜。
“三年了,再不下雨就没得收成了,”
“事有蹊跷哦,五年一次的雨,怎么提前了呢,再说这雷电这么猛烈,”
雨越下越大,雷电也更加猛烈,远方的树木随着风在夜色中漂动着,大地被着突如其来的雨水滋润着,好似又回归了大地母神的怀抱。
忽然,闪电消失了,雷电也消失了,雨停了,风也住了,一切好象都不是真的,夜静的可怕,一阵婴儿的哭啼生打破了寂静。
“生了,生了,恭喜夫人,是个男孩,“
这时候外面的乡亲们也忘记刚才的发生,接受着婴儿降生的喜悦。
“萧爷爷,我娘生了,是个男的,我有弟弟了,哈哈,我有个弟弟。”
“我知道了,别喊这么大声,爷爷耳朵经不起你这大的声音。”老头抚摸着小龙的头和蔼的笑了。
老头见孩子出世了,没事了就独自往自己家走去,乡邻的祝贺声随之在脑后消失,“这孩子出来就这么大的排场,以后应该不简单吧。只是出世的不是时候哇,要吃的吃不饱,要穿的穿不暖,哎,老天捉弄人呐。”
次日,整个村庄充满着喜悦,一来龙家有添一男丁,二来昨夜的一场雨给今年的收成带来决定性的因素,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劳作,而老头面带喜色坐在自己的木板凳上懒懒的晒太阳。
“萧爷爷早,”
“小龙来了啊,小龙,现在你做哥哥了,你娘刚生完你弟弟,你要多照顾你妈妈,知道么?哦对了,小龙,你的一半房子没咯,等你弟弟长大了就跟你抢房子咯,呵呵。你不怕你弟弟跟你抢啊?”
“萧爷爷,就是弟弟全要了我也不说一个不字,弟弟比房子重要啊,等我长大了自己盖一个不就行了啊。”
“呵呵,小龙真懂事,爷爷跟你开玩笑呢。好了,小龙,回去照顾你娘吧。”老头子看龙兵远去的小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对了,萧爷爷,我娘叫我来问您,我弟弟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恩,这里有海没山,回去告诉你娘,叫龙岳,问你娘行么?”
时间往往在无声无息中流逝,村子里经常出现龙兵带着他弟弟龙岳在玩耍的身影,而他们出现最多的地方则是,龙家门前大树那儿,站在大树下,放眼前方,辽阔的土地,高低起伏的小山丘,在阳光的陪衬下宛如一幅山间趣画,线条交错。
四年了,小龙的父亲龙齐天只回来过一次,给家里办置点日常需要,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留给红俐又出门了,虽然只是这样,但红俐已经很满足了,自己夫君为了家庭劳累在外,而家里又有两个听话的儿子。看着眼前正在贪玩的小儿子,红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