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是魂师修炼的基础。无论吸收天地元素转化为魂力,还是提高精神力,都要经过冥想,从而进入魂炼状态。第一次冥想稍微有些困难,但是有老人的指导,项辰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老人看着已经进入冥想状态的项辰,淡然的一笑,随即右手轻轻一挥,顿时大量的天地元素开始在项辰周围聚集,一般情况下,一处地方的元素密度是差不多的,而此刻在老人强横的修为控制下,项辰周围的元素密度一下子浓郁了数十倍,可见老人修为的深厚。
“如果这种条件下都感知不到空气中的元素,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老人心中暗道。
浓郁数十倍的天地元素,就是一般人都能够感知到。
围观的众位宗主也或忧或喜的望着盘膝坐在地上的项辰,可能一个天卓大陆的顶级天才,就要在他们眼前诞生,也可能一切的希望只是泡影。
此刻,完全进入冥想状态的项辰,心中异常平静,他努力的感知着他身体的周围,感知老人说的天地之间存在的元素。
半个时辰之后,项辰缓慢的睁开了双眸,双眸中划过一丝绝望的痛苦。
“感受到了吗?”老人轻轻的在身旁问道。
老人和周围的几位宗主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又怎能不明白,项辰此刻表情的原由!
“前辈,让您失望了,我什么都没感受到!”项辰语气愧疚的说出了众人已知的结果。
此刻项辰竟然有种想死的冲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老人给了他的希望,可是,眨眼间又变成了绝望,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能够承受的。项辰轻呼了一口气,坚强的控制着自己眸中的泪花,牙关咬的紧紧的,指甲深深的刺入自己的掌心,他知道他必须坚持。
“唉……”老人也是轻叹一声。他非常喜爱眼前的这个少年,但是,他不可能只因为一时的喜爱,去收一个不能修炼的人为徒。
周围的众位宗主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情平复下来以后,他们才明白,原来他们都不希望项辰能够修炼的。逆天的天才,连天都忌惮,何况人呢?
“孩子,既然你不能修炼,那么你就恢复你以前的生活吧。不要灰心,人的生命中存在着无数的机遇和改变。你如今年纪还小,在二十三岁之前,人的灵魂感知力一直是在增长的,记得我教给你的魂炼方法,或许几年以后就能修炼了也说不定。”老人重新给项辰幻想的空间,他知道,如此的大悲大喜不是一个少年能够承受的,让他在这以后的几年里,不断的尝试,慢慢的自己也就接受了。身旁的众位宗主都明白,虽然人在二十三岁之前,灵魂感知力一直都在增长,但是十六岁以后增长的那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果然,老人的话让项辰的精神振奋了许多,眼眸中又重新有了丝光彩。人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希望,一个方向!
“孩子,今晚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老人对着项辰嘱咐道。
“前辈,我知道了,这事情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说。”项辰笃定的回复。
“时间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项辰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后半夜了。酒楼里经常有些晚走的酒客,所以项辰回家的时间一直是不定的,他倒是不怕母亲担心。
“好,感谢前辈今晚的救命之恩,以后若能用到小的,小的一定肝脑涂地。”项辰再次表达自己的感谢,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眼前天神一般的老人,会有什么能用的到他的地方。
老人向项辰微笑点头,微笑之中略带着一丝惋惜的苦涩,项辰望了一眼老人,回身准备往家走去。
“等一下。”老人蓦然叫住了项辰。
项辰惊愕的回身,只见老人手中已经多了一本书。
“这是凡人中修炼的武术,我也是无聊的时候看着玩的,如果你以后不能成为魂师的话,就修炼它吧,也不至于让你一生孤苦。”老人说完后,右手轻送,那本书凭空飞起,轻飘飘的飞落到项辰身前。
“多谢前辈!”项辰终于遏制不住心中的感激,豁然跪在老人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头,起身之后已泪流满面。
项辰接过书,没有再多说一句,他不想让任何人看着自己流泪,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县城的方向行去。
朦胧的月色,孤单的身影,背稍微有些佝偻,逐渐缩小在夜色之中,显得如此凄凉。
望着项辰远去的背影,老人轻叹一声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凛然。
“我不希望你们之中有谁再伤害这可怜的孩子。”老人对着众位宗主说道,眼光最后落在了西门雷身上。
“不敢,不敢。”众位宗主连忙回答,都知道这老人的脾气不好,此刻心中乍起的希望破灭,最好别触他的霉头。
西门雷也上前连说不会,一个不能修炼的凡人而已,的确也没有让他找麻烦的必要了。
项辰一路急奔,很快就回到家门前,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努力在脸上摆出一丝笑容之后,才推开了自家的门。
项辰家在县郊,周围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深夜,四周显的很安静。项辰先轻轻的推开母亲的房门,母亲已经睡熟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偶尔伴杂着一两声轻咳,在月光的映照下,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其实项辰的母亲没有什么大病,但是多年劳累,积劳成疾,元气大亏,多年积累下来的病症,全身各方面都多少有点问题,治好了这个那个犯。加上长期服药,是药三分毒,任何药物都有一定的副作用,如果是在富贵人家,这也不算什么病,只要能保持好的心情,营养跟上,有几年身体就能自己调理过来。但是项辰只是个酒楼的店小二,每月刨除母亲的药钱之后,原本就剩不下多少钱,母亲又说要攒钱给项辰讨老婆,家里的生活一直都不好,只有偶尔项辰在酒楼把一些酒客剩下的肉食偷带回家,才算为母亲改善回伙食。如果这样下去,项母绝对挺不过两三年了。
项辰没有打搅母亲,为母亲塞了塞被角,就轻轻的出门,回到自己房间。